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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续坐在沙发上,一手抱起言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问道:“吴奶奶是谁?”
言言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她,妈妈就带我去看过吴奶奶的照片,那个照片很奇怪,是在石头里的,还有点黑,有点白,跟言言照的都不一样。”
石头里的照片?有点黑,有点白……
韩续想了想,应该是墓碑上的照片吧,那个吴奶奶是过世了。
对于这个过世的吴奶奶,韩续本来就没有多想,以为是俞渐歌的亲人,却不料言言下一句话……
“爸爸,妈妈带我去看吴奶奶的时候,又去看了看我哥哥。”
韩续愣了,异样地看着言言,问道:“你还有哥哥?”
言言认真地点着头:“嗯,哥哥的照片和吴奶奶一样,都在石头里,也是黑黑的,白白的,我问妈妈那是为什么,妈妈就是不说,一直抱着我哭。”
韩续的心蓦地收紧,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言言道:“那言言见过哥哥没有?”
言言撅着嘴,摇摇头,垂头丧气道:“没有见过。”
韩续抱着言言在沙发上坐了好久,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电视上,眼睛眨也不眨。
忽然,他把言言放到一边,自己蹭地一下站起来,就往俞渐歌的卧室走。
在卧室,大致浏览了一遍,各个角落都扫了一下,打开衣柜都是言言和她的衣服,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韩续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胸间却是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他抿唇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掏出手机,调出来通讯录,拨出去一个号码。
在阳台上,韩续和手机那头的人通了好长时间的电话。
一过十二点,结束通话的韩续觉得俞渐歌出去的时间也不短了,就立马给俞渐歌拨过去电话,手机响了很久,才接通。
接通的瞬间,俞渐歌没有说话。
韩续只听见手机里呼啸的风声,他苦笑一声,轻声道:“早点儿回来。”
良久,手机那边才传来俞渐歌微弱沉闷的声音:“嗯。”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当俞渐歌回来后,已经是两点半左右,她进门换上拖鞋,然后就低着头就往卧室走。
言言在卧室午睡,韩续在客厅打电话,见俞渐歌回来后,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明天回a市再讨论这个方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韩续上前拉住俞渐歌的胳膊,见她诧异地望着自己。
韩续看着俞渐歌的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的,不过他也没细问,只道:“言言在屋里睡呢,走路轻点儿。”
俞渐歌点了点头,就往卧室里的方向走,不过脚步的确是放轻了。
韩续在客厅站着,没跟着她。
俞渐歌似乎进屋洗了一把脸,再出来时面上再无异样,韩续对着她,斩钉截铁地说:“明天我们就回a市吧。”
俞渐歌望着他,点点头,知道他还有工作,刚才进门的时候,好像就听见他再打电话说工作上的事。
韩续叹了一口气,大步迈过去抱住她,面色不郁道:“这些年,没在你身边,有没有想我?”
俞渐歌没想到他竟会问这句话,浅笑道:“想,哪能不想啊。”
韩续蹭了蹭她的脸,蓦然红了眼,不动声色地擦去些许泪水,笑道:“那你也是真的狠心,说离开a市就离开a市,说消失就消失,就连出了……车祸,也不跟我说一声,那次的车祸肯定很痛吧。”
俞渐歌抿了抿唇,轻声道:“都过去了,再痛也都熬过来了。”再伤心的事也终究会过去。
俞立莉晚上下班回来,俞渐歌已经做好了饭,就只等她一起用餐。
言言睡了一下午,精神异常饱满,此时一见到俞立莉,就嚷着要抱抱。
俞立莉笑着抱着言言,就往餐桌那边走。
俞渐歌把煲好的补汤放在餐桌上,看见俞立莉抱着言言,立马佯装生气地看向言言:“言言,姑姥姥刚下班回来,很累。”
言言像是做错事似的,垂下了头,小声道:“姑姥姥,放我下来吧。”
俞立莉把言言放在椅子上,她坐在旁边,看了一眼对面的韩续,正好韩续也看过去,两人对视了几秒才分开。
俞渐歌没发现,解下围裙,为俞立莉端去一碗饭,边吃边说:“姑姑,我们明天回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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