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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月，5日清晨，下雪了。
海城的街道边的白梅开了，一瓣一瓣，混着雪，垂下。
早晨五点，街上冷清无人，只有一清洁工在不停扫地。街道近头，立着一围着鲜红围巾的雪人。
雪人约摸一成年人高度，四肢都有。就这样远远望去，风吹来，冻得瘆人。
清洁工皱眉，嘴里暗骂。
“上头才下了命令不准在街边堆雪人，哪家得孩子，这么讨厌！”
因天未完全亮，清洁工只看清雪人大概模样，而当她近了，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
清洁工正想骂人，蓦地双目发直，嘴角含着碎雪，支支吾吾……
“腿……报警啊！”
*
警察闻讯赶来，这时天色已经渐明，正是上学上班的时刻，现在的现场早已经被围地水泄不通。
警车鸣响，昭示着又一件命案的发生。
“小李，秦队还没来？”
“没来，不是说他前段时间订婚请了一周的假？我说这上头的人请假就是轻松，我可就羡慕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鸡窝头少女冲破围堵的人群走来，她抬了抬自己的大黑眼镜框。
“203号，嗯！就是这了！”
“请问，秦队在哪儿啊？我可找他半天了！”
警员皱眉。
“小妹妹，这可是案发现场，你一个未成年少女还不快回家去！”
眼镜妹撇撇嘴，哼了一声。
“谁未成年少女了！你没看见我这36d大罩杯？我找秦队长，你们不是秦队就走开点别挡路！”
在里面正在勘察尸体的法医起身，朝着外面一吼！
“小李，警校没教过你们案发现场要明令禁止喧哗？信不信老娘一脚把你踢回娘胎重造！”
李彦今年25了，样貌英俊，就是脾气有些个暴躁，被法医杨姐呵斥了，撇撇嘴站在一旁不言语。
旁边眼镜妹幸灾乐祸，正使劲憋笑。
秦队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身上穿着高定西服的他格外醒目。
警员一见他，立即笑脸相迎。
“秦队！”
秦队嗯了声，朝着尸体处看了一眼。
“法医说了什么？”
李彦摇头。
“还没动静，不过我觉得这雪尸挺怪。”
秦队斜眸看眼正准备给嘴里含着的烟点火的李彦，直接伸手就把他含着的烟给丢了。
“哎秦队，你这不道德啊！”
“李彦，你说是怎样个怪法？”
李彦冷的搓手，不停哈冷气。
“我们已经查过昨夜的天气情况，昨夜南街这边根本没有下雪，凶手夜里堆雪人用的基本都是前几天的积雪，可是这犯罪现场一点脚印都没有留下。”
一旁李彦的伙伴胖子白洋也附和。
“是啊秦队，别提？脚印了，连个轮胎印记都没有，我说啊，凶手估计是外面搬来的雪，然后犯罪现场全部都重铺了一遍。”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眼镜妹站了过来，一脸不认同。
“胡说八道！”
“用物理公式来算，在同一个地点，不用考虑蒸发等外在因素，在零度之上，雪的融化速度很快。昨夜下雪的地界离海城最近的也就是三百公里之外的通水县，按在高速路上车速最高120，来回花最少一个半小时，途中还是经过气温零度之上的国道，如果不是制冷专用的车，那雪恐怕早就化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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