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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没收到效果呢。
于是在房间里踱了一阵子之后，林大少爷下定决心：“既如此，听说暖棚已经完工了，明日我就过去看看。”
“成，早点让那位水仙姑娘死了心也好。”附子点点头，无奈道：“我听说府里已经有些人对她在这里白拿钱不干活不满了，若是让那些婆子丫头们上阵，还不知怎么哭哭啼啼回家呢，到那时大概更要怨恨秋香。好歹看在那笨女人建了暖棚的功劳上，别让她好心没有好报。”
“这个家是没法住了。”
“怎么了？二伯母又说混账话气你了？”
冬日里天黑得早，所以秋香下工也早，此时吃完晚饭，她正点了油灯在给秋元缝补书包，一面看着弟弟在课本上复习大字，就见吴氏嘟囔着走进来，于是抬头笑问了一句。
“她如今倒是不说什么混账话，只是这总做混账事也受不了啊。香儿你说说，自从你去了庄子上，给家里带了多少东西，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咱们三房还留下过一文吗？还不是全都交到老太太手里。结果可好，养这个家竟然全都成了你的责任，你二伯这些日子出去打了多少份工，往家里交了几个钱？老太太也睁只眼闭只眼，哼！以为不说我就不留心了？”
“这么说，娘看到二伯母存私房钱了？”秋香来了兴致，暗道方氏不是这样蠢笨的人啊，私房钱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叫别人看见。
“我倒是没看见。”吴氏气哼哼在炕沿上坐下：“这事儿还用得着亲眼看吗？今日在堂屋做饭，她打了一个嗝，我闻着就是猪头肉的香味儿，你想想，这若不是存了私房钱，她们有钱买这个东西吃？”
“呃……”
秋香心想听起来真恶心。想了想又劝慰道：“好了娘，也不用生气，既然祖母都不说，你千万不要出这个头。”
“我就是因为从前都不出头，所以被人家当做傻子般欺负。在堂屋里，只有我问你二伯母，你大伯母一句话都不说，我不信她没闻出那个味儿，为什么不说？还不因为她们是一路货色？又或许，彼此都握着对方把柄呢，到最后，就显出咱们三房最无能。你说，这家还怎么住？合着一大家子都吸咱们的血，肥了他们自己，就剩咱们几个人傻乎乎地吃糠咽菜。”
“也没到吃糠咽菜的地步吧。”秋香微笑摇头，暗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娘，你以为只有她们会存私房钱？我自己暗中还存了五两银子两三贯钱呢，都放在附子那里，你一样不知道啊。不就是个猪头肉吗？明儿我买一些回来给你吃。
正想着，就见秋明也走了进来，吴氏忙拉住他又抱怨了一通，秋明起先还听着，及至听到媳妇说分家的话，立刻恼了，关上门沉下脸对吴氏道：“做什么？你是看村子里那些撺掇着丈夫分家的泼妇，心生羡慕，所以也要跟她们学吗？你以后敢提半个分家的字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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