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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我家乡大旱，父母早亡，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我甚至跪着、哭着去求那庆芳园的老鸨，只要能给口饱饭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可那头肥猪却说，就我这身无二两肉的样子，养着都是浪费粮食，让人将我打了出来……”
“所以，我只能辗转于人贩子之间，被打了就逃、逃了再被抓，直到遇见了盼儿姐姐，我才有机会出入这春风化雨阁，所以我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比别人更好，我要那些曾经亏欠过我的人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
“我还记得那老鸨吓得嗓子都哑了，尿着裤子，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她，咯咯，那声音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听着林婉儿的叙述，那婢女简直感觉如堕入冰窖，遍体生寒，自己知道了她这么多秘密，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可想逃，脖子还在人手里攥着呢，惹得对方不悦，只怕会死得更快吧。
她不敢想了，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和着。
“对，那些欺辱过小姐的人都该死”
“杀得好”
尽管心里明白这小丫鬟只是在敷衍自己，但林婉儿心里依然很是洋洋自得，拿起一枚翠绿色的葡萄，轻轻用银牙咬着，吮吸着其中的汁水，接茬说道，
“你很聪明，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婢女梨儿感觉捏在自己下巴上的玉指蓦然挪了开去，整个人心神一松，差点没跪坐到地上，全身的衣裙都被一层细密的汗珠给沁湿了，眼前这个女人当真是太可怕了，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报复心极强。
只要被她盯上的人，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不过楼里的那些个供奉、长老们，可就有点不识时务了。”
“都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了，你说他们一个个还道貌岸然的，嘴里说着顾盼儿办事得力，资质上佳，可背地里却爬上姑奶奶的床，时不时行那巫山之事……”
“不过，只怕他们做梦都没料到，就在那翻云覆雨之际，体内会被人暗中种下这噬心蚀骨的蛊毒吧，是不是很有趣？”
说着，这女人涂满蔻红的纤纤玉指一翻，一只做工考究，精巧无比的青花瓷盅就出现在了她白皙的掌心之中，从那覆着红布的瓶口之处，隐隐能看见其中，似乎有一条如同蚕蛹一般，不断蠕动的诡异虫影。
那梨儿的脸色更是有些发白了，深怕下一秒，那可怕的蛊虫便会被种入自己体内。
吓得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少女那双青色的绣花鞋之下，颤声说道，“婉儿小姐天纵英才，奴婢愿意誓死追随小姐，永不背叛……”
她心里自然很清楚，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要么只能成为林婉儿的人，要么就只有变成一具死人。
因为死人是永远不会说出秘密的，权衡利弊之下，她只能选择了屈从。
“嗯，很好，梨儿妹妹果然很聪明！”
林婉儿一阵娇笑，心中说不出的得意，今日只要顾盼儿一除，这定州城的暗月楼只怕要跟着自己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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