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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你们的医道是不大熟悉的。不过我只觉着，这直接收购死物的方式，无异于杀鸡取卵。”
“何解？”
“这蛛毒源于蛛的口器，你们与其用整只蜘蛛入药，为何不想方法取毒，嗯？”
柳欣妍之话撞击在白术心中，的确，为何他们从未想过如同饲养牛羊一般，饲养这批毒物。
柳欣妍见他这模样，心里琢磨，难道这地方还未有蛊毒一说？还是，这里仅是他们还未涉及。
算了，她懒得多想，多操心，还是回归正题，“你来此，想知道的东西，有吗？看在绒团儿的份上，你问吧，有问必答。”
柳欣妍此话一开口，白术眼前一亮，将之前问过的问题再度拿了出来，“还是那个问题，破局，局势三方稳定的情况下，如何破局？”
柳欣妍叹了口气，“老皇帝现下多大岁数？”
想起程文轩那厮，白术强忍住上前捂住柳欣妍嘴的冲动，“皇上现下三十有八。”
柳欣妍拨弄着自个儿的指甲，点点头道：“而立之年，那绒团儿呢？”
“绒团儿？”
“就你们的七皇子。”
白术皱了下眉头道：“还请柳姑娘注意言辞，七皇子是大荣的，并非我们的。”
“这乡村野地的，我说的七皇子有谁知道是哪个七、哪个皇、哪个子？就算是文字狱，我这不也没写下来吗？”柳欣妍端着副无所谓的态度，眉稍轻佻道。
白术怎么说还有份潇洒劲儿在，不似那等久经朝野的迂腐老臣，听柳欣妍这般说道，也觉着有几分道理，应道：“也是，不过我瞧着柳姑娘你并非池中之物，他日若真的步上青云，还请姑娘小心，口舌之祸可不知是说说而已。”
“多谢你的好意，青云这东西不是你们男子专属的吗，小女子也就一乡野村姑，脚踏着这大地就够安稳的了，那青云，恐怕是没几分兴致，也不大上得的。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要紧。”
“七皇子今年不过五岁稚龄。”
柳欣妍轻笑一声道：“是啊，五岁稚龄的孩童，你们让他拿什么去跟早已成人的太子和三皇子争？还打破僵局，局势一破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你白、柳两家。”
“可姑娘方才也曾问我在下，皇帝如今也是正值壮年，必定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有不臣之心。正因七皇子年幼，故而才是最有可能被忽略、怜惜的。反倒是太子和三皇子，处在了风口浪尖上。”白术眼中带着精光看下柳欣妍道。
“那你就不担心时局更替，之后七皇子成为另一个太子或者三皇子？”
白术摇头道：“等七皇子真正能独挡一面时，皇上已老，到时候七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名正言顺，当真笑话，你当皇后是个摆设？”
“有白贵妃在，一切定当无恙。若能扳倒三皇子，白贵妃将当今皇后拉下马，成为新皇仅是时间问题。”白术胸中热火，对于白家这位大小姐的手段深信不疑。
柳欣妍从柳芬香的鱼线上，剪下一节鱼线，在手中翻花，“到时一家独大，你们白、柳两家便等着烈日当头吧。”
“何意？”
“帝王心术，制衡方为上策。且外戚过于强盛，稚子年龄较小，为保皇室根基，皇帝必将在身体尚可时，极力打压两家，并且赐死你们所谓的白贵妃。在扶植一批新的重臣帮管着小皇帝，与你两家作对。等到那时，你们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白术眼珠滚动，心内的盛火瞬间便如被泼下一盆冷水，冻得他透心的冰凉。
“可若七皇子当政之后，必定帮着自家亲人，我等怎会面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局面？”
柳欣妍瞟他一眼，“怎的，你首先想到的不是保住白贵妃，反倒先问起这些？”
白术脸信誓旦旦地道：“皇帝如此宠爱白贵妃，我相信他会打压两家，也会废黜白贵妃，可赐死当不至于吧？”
“帝王之心何等凉薄，你这初生牛犊能知晓几分。”
白术瞧着柳欣妍比自个儿还小的岁数，却如此来言自己，不由有些好笑道：“柳姑娘如今这年龄只怕还大不过在下，又是如何知晓的。”
柳欣妍未曾想到这白术在聊谈如此严肃之事时，竟还有心思扯上些旁的东西。
“你果真同白药师出同门啊。”
“嗯？怎么了吗？”
“一二般的不着调，是，我这年龄的确大不过你。不过，”柳欣妍伸手指了下自个儿脑袋，“我这儿可比你多长了不知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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