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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笑着问：“你来这儿参加宴会？”他声音正常悦耳，就像上次的事情不曾发生。安路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了？
她冲卓越点点头，“一个朋友今天结婚，恰好定在这家酒店。”
“是说刚刚隔壁怎么这么吵。”卓越笑着上下扫了安路一眼，道：“搭配的不错，这套衣服挺适合你的。”
安路低头看一眼，她今天穿的是一字领黑色连衣裙，粉色绸缎系在腰间，正式又大方，是以前从来没穿过的风格。
卓越说：“要是把头发散下来就更好看了。”他说着，眼神朝安路的颈部看去，头发扎起来，修长光洁的脖颈露出来，小巧的锁骨链挂在上头，衬的整个人甜美可人。安路今天整个人美的发光，让卓越有些移不开眼睛，然而下一秒，她却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几道浅痂。
“你脖子怎么了？”卓越皱起眉头沉声问。
安路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下意识抬手去摸，摸到那道硬硬的疤痕后，骤然反应过来……然而此刻，想去掩饰已经来不及了。
卓越看着她，眼神有些冒火，脑海中浮出一种他不敢想的可能，“你想自杀？”
“啊？”安路惊愕，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她怔了一会儿旋即莞尔，“不是，只是工作时不小心弄的。”
“工作？在警局里的那份工作？”卓越说着，哼了一声，“看来那小子并没有保护好你。”他表情和语气都十足嘲讽，既是对她的工作，也是对程野。
安路瞬间有些生气，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我回去了。”她不想跟他多说，低头侧身就走。可下一秒，卓越突然伸手拦住了她，表情严肃，“我会跟你妈说的——”
“——你敢！”
安路有些激动，她抬头看着卓越，眼神充满抗拒和不信任，像只面临威胁的兔子。
卓越怔了一秒后，放下胳膊插进兜里，勾了勾唇角，“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安路心里一窒，有些紧张，道：“你要是真说了，我们就老死不向往来。”
卓越突然笑了，低头看她，“我们现在不是吗？”
安路像被掐住喉咙，突然无话可说。
这时一旁的包间门被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身影，安路看过去，是素菁。
对方见着安路也很诧异，但并没有打招呼，只是看着卓越，盈盈一笑，“我好了，可以走了。”
卓越抽出插兜里的手，握上素菁的肩头，“走吧。”
他不再看安路，也不再理她。
安路看着素菁那和自己三分神似的面容，忽然笑了，冷冷道：“你想说，那就请便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想有把柄在他手上，更不想受他的威胁，尽管代价是更难以解决的矛盾，但这也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安路表情寡淡，她懒得逗留，勾了勾唇角抬脚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小，安路逐渐走远，卓越揽着素菁背对着她，低声道：“我真的会说……”
回复他的，只有清脆高跟鞋的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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