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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叹息一声,“生重得的那时候便是如此。怀孕的时候,对我很是宽容,可重得生下来以后,便冷落了我。我也不期望太后看重,可太后这股气不消,就像是有一把刀悬着,让人不安生。”
“你现在有孕,可不要多想这些。”郑暖晴说道,“要不要想法子,让太后出了这口气?”
苏扶笑着点头,“姐姐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如今有孕,别的法子我也没有,打算主动闭门思过,为太后祈福抄经。这次,我是真不见皇上了。就算他来,我也不见的。”
郑暖晴略一沉吟,道:“该见还是要见的。只要有皇上在,就不会让你被欺负了。你以为头上有把刀悬着,却不知皇上正在下面为你拦着吗?”
苏扶一愣,她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是因为对朱允项太过偏见了吗?
“让我说,妹妹可以继续禁足,不要随意出来,为太后抄写佛经也可以,但是不要伤了身子。另外,皇上那儿还是要见的。”郑暖晴处处为她着想。
日子长了,若是不见皇上,难保皇上不会移情别恋。这是用最怀的打算来看的。
苏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转眼间就又抛到脑后去。这个念头就是……她觉得,就算她不见皇上,皇上也不会移情别恋,她的这个莫名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之前,她还完全不信任的。
这不知不觉间,怎么会出现如此蠢笨的念头?甚至是理所应当的感觉。
“姐姐,这一怀孕,人就傻了。”苏扶笑道,“想的不如姐姐周全。”
“傻也是福气。人人都在求你这份傻呢,可是挤破了头也没能如愿。”郑暖晴玩笑道。
苏扶轻笑了两声,突然抬起头来,道:“姐姐,你也想要这份傻否?”
郑暖晴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姐姐,我和你说真心话。皇上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如今正是新鲜,皇上自己愿意,最多也就一年半载。等到再过一阵子,甚至一两月,说不定就不是现在的情形了。皇上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没想着一个人霸占着他。姐姐,既然会有别人,我不介意里面还有你。”苏扶说这番话,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试探的意思。
只是心里头,还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她只是忽略,装作没有发觉。因为她知道,在意也没有用,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好一会儿,郑暖晴才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扶妹,我是没有那个念头的。你也不要总想这些。”
苏扶笑道:“难道姐姐打算在宫中孤苦度过?”
“有你在,我就算不得孤苦。”郑暖晴失笑,“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能够有属于自己的一个院子和屋舍,不用每日耗尽心神揣摩他人意思,不必担惊受怕挨骂挨打,我已经很知足了。如今还能有你这个伙伴姐妹,真的很好了。”
郑暖晴语气轻松,说出来却让人莫名心酸。
“傻姐姐。”苏扶忍不住道。
“正好,一对傻姐妹。”
两人轻轻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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