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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庶出？”苏扶忍不住问道。
周聪明摇了摇头，“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周家老爷的种儿，更不是周齐悦的兄长。”
苏扶问：“消息可靠吗？”
“说来也巧，找来找去正好碰见了当初周家的一位老婆子，听说因为儿子和主家起了冲突，所以举家被赶了出去，按这老婆子的说法，周雨寒并非周家的孩子。”
“怎么说的？”
“当初，周老爷有个心爱的妾室，竟然差点宠妾灭妻，周夫人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把出生的女儿偷偷换成了儿子……”
“狸猫换太子啊，倒是不觉得新鲜。可是，既然是与主家有旧仇，这话便未必可信。”
周聪明称是，“这话是第一回听说，外面并没有这般流言。想来是这老婆子第一次吐露。究竟是真是假，还要细查才行。”
苏扶想想，道：“这事你抓紧办。若是此事成了，我要为你记一功。”
“是。”周聪明高兴道，“对了，主子如今进了位分，身边人手却还没有添置，不知是怎么打算的？”
“身边的人不用多，有圆喜和无墨两个就够了，人多眼杂未必是好事。再说我有手有脚，不必那么多人伺候。”她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添置太多的人，人多了，便容易生是非，给别人安插眼线的机会。
好在，如今后位空悬，若是有皇后非要往她身边添人，她是不好拒绝的。至于刘琴音……本就撕破脸皮，出了表面上两人相安无事，其实内里都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没必要给她留面子。
明处能防，暗里却不能。
“如果主子放心，可以让小林子来您身边伺候。”
小林子微微惊讶，忍不住道：“师父。”显然是周聪明自作主张，没有和小林子商量过的。
“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周聪明训斥一句，转而说道：“主子，你身边才两个人，到底不够。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根本不够差遣的。”
周聪明说的没错，如果遇到个什么事儿还真是有些麻烦。而且她要是想给朱允项传个话，总派圆喜过去也不太妥当，有个小太监在身边的确能好点，最主要的是方便给周聪明传话。
若是没有小林子，她就只能等周聪明自己来。周聪明那边经常出入宫，且位置偏僻，圆喜和无墨不方便过去。
“小林子，你是怎么想的？”她看小林子似乎有些不愿意。
“回主子，奴才愿意来主子身边伺候，只是有点舍不得师父，最近天凉了，师父的身子不太好。”小林子跪下说道。
周聪明恨铁不成钢，训斥道：“我如今是总管，身边小太监无数，还用得着你照顾？在这里伺候好主子，才是对我最大的孝敬。”周聪明是存了一点私心的，除了报答主子外，也是为了提携徒弟。
能够跟着主子，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苏扶欣慰地笑了，“周公公能有你这样的徒弟，是福气呢。”
后宫之中，能够保持初心的太监实在是不多啊。小林子知恩图报，虽然人不够激灵，但衷心更加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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