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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沉默着。
“你这个没出息的，难道你还喜欢他，真是鬼迷心窍！”胡妈愤愤地骂，“他只是假恋爱，只是抢钱，还不明白吗？我恨他，这件事搅得我一身病……”
“你不要讲了，你是个神经婆！”小爱也吼起来。
“你这臭婊子，哪个不对你恨之入骨，我到死都恨你！”胡妈跺着脚，“你放明白点，你现在是在我这里接口饭吃，这个家都是你弟弟的，没有你的份……当时若看定了哲国良就什么事也没有，说不定现在已经发财了！”
“我决不看那个嫖客，你要是喜欢，你就嫁给他好了！”小爱越听越气愤，想要杀人，哲国良分明勾引，盅惑了胡妈，甚至还想继续诱惑她。
“你这害人精，毒良心，你害了别人还要害父母，世界上到处死人，为什么你不死？”胡妈吼叫着。
“你说我害你，你又为什么要害我？是你想害死全家！”
“我就是要害，要害死你！”
“****，婊子！”
小爱瞪着嚣张的胡妈，真想抓住她一顿拳脚，她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谁叫她还站在哲国良那边，对她落井下石。
“畜牲，快住嘴，你怎么能骂自己的娘？！”胡爹冲过来给了小爱一耳光。
小爱羞耻地跑到外面，看见马路对面一个等车的男子朝她家望，那模样似乎是哲国良。她忍不住走近去，想要证实自己是认错了人（自从打脚以后，她觉得每个男的都像是哲国良）。可她走近了，竟真的是他！她一怔，浑身颤抖，紧紧盯住，却什么也看不清，她并不想真的看见他，特别是这种面对面的看见。他扭过头去，咧开嘴笑着，假装不望她。他为什么又要出现，还在她面前大模大样地显摆？她觉得他还在诱惑她，难道他以为她又会像以前一样，只要看到他就兴奋，就会打他的电话……他这简直是太可鄙了，太无耻了，他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让她揪心地愤怒。
她赶紧迈步走开。他微低着头，仓促地洞察着，仿佛怕她，又像要害她。他穿得衣冠楚楚，比先前更年轻英俊了，根本看不出他曾经打人和要钱，完全是一副纯洁无辜的样子。而她却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似乎真的已不齿于人类……当她回过神来时，他早已无影无踪。
她越想越恨，他太猖狂了，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事到如今，他还在践踏她，似乎要置她于死地。但是，她又莫名地欣喜，好像又被诱惑了似地心头一亮（越克制就越亮），甚至让她无法自持，失去爱憎。她装模作样地问自己，为什么一个如此蛮痞的哲国良，竟使她这样头昏目眩？她对他的兴趣就像她身上的器官一样，一见他就活跃起来，为什么她的身体里不能生出点干净东西？为什么生出来的东西总是让人活不下去？
她努力想着自己和他的那些事，不断用衣袖拭去泪水和鼻涕。这件事似乎不仅是他的反目无情，也是她自己忘乎所以，是她稀里糊涂地**，是这种可怕的**害了自己，使得哲国良这样理直气壮地欺辱她，还好像他是个大好人。
生活是倾盆而下的臭大粪，艺术是我们唯一的保护伞。——略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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