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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抽屉里的打火机和烟。
只有在最难受的时候，她才允许自己抽一根。
吞云吐雾中，叶未雪苦苦思索一个难解的题。为何老祖宗要定下生死劫不能改的规矩？难道真的不可以改吗？除了远离他，就只有远离他吗？
直到摁熄烟头，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
算了，回家睡一觉去，太头疼。
她草草收拾好东西，挎上拎包，补好梅子色唇膏，熄灯并关上大门。
“未未。。。你下班了？”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果然是冯睿。“啊，你来了？”
她停下手中准备扣上的锁。
“嗯，我在路口等了会儿。刚才看你这里门牌上写着打烊，但里面还坐着客人，怕贸然进来打扰到你们。”
“是来算命的客人，怕吵闹。”叶未雪打开了门，“那就进来再坐会儿。”
冯睿微微诧异，但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她不想他跟着回家的婉拒。
他还是进去了，因为有话要对她说。
“未未，你别生我的气了啊。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我一定改正。”
“我没有生气。”叶未雪笑得有点不自然。改？怎么改？这种事情能够放台面上说吗？
“这次回老家，给你带了好多东西。你不是爱吃酱鸭吗？明天我给你拿过来吧。”
叶未雪看着冯睿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说的这个话题，竟然让她有几分愧疚。眼前的他是清瘦的，过去，这份清瘦和深邃的五官，让她觉得他有儒雅的气质。但现在，却有些可怜的样子。果然变心这回事，是要受道德良心折磨的。
“不用了，我最近吃素。。。”她移开了眼光，狠心回答。
“为什么吃素啊？你又不用减肥。”冯睿奇怪的打量着她毛衣下纤细的手踝。
“这个。。。是有重要生意前需要做的。”
他知道她的生意是指算命和看风水。
冯睿叹了口气，又说，“未未，你真的要一直做这个职业吗？”
“不好吗？”
“我也说不上来。本来以为你只是随便弄弄的，但没想到还做了这么久。过年回家，亲戚们问我女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都有些犹豫。说是开酒吧的吧，有些上年纪的人保守，总觉得不是正经生意，说是算命的吧，这估计更接受不了。。。”冯睿不安的说出自己想法，说完了又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好像太不合适。明明叶未雪还在和他冷战，怎么自己又挑着她不乐意的事情说呢。
果然，叶未雪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你是个这么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吗？”
“也不是，但顾虑还是有的。未未，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叶未雪立马打断他的话，“什么马上？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啊。。。”
冯睿被她突然的大声打断，弄得张口结舌。虽然他没有向她求婚，但他一直以为两人这么稳定的感情会水到渠成的走到那步。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叶未雪心底也有些愧疚。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难受一时好过难受一世。“我是个正常人，想要的不过是段寻常的感情和婚姻。咱们这五年，真的正常吗？接吻的次数一双手也能数过来，更不用说发生亲密关系了。也许是你有洁癖，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但是冯睿，这个是不正常的，至少我不能再接受了。”
“就只是这个原因？”
“这个原因难道还不严重？”
冯睿被她说得脸色黯淡，他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爱是精神上的，不是身体上的。”
叶未雪叹口气，实在不知道如何沟通下去，她摆了摆手，“你走吧。”
“我送你回去。”冯睿急忙抢过她搁在桌上的拎包，又补充着，“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到院子门口。”
她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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