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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吗？”
我看到男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他摇摇头，说道：“合同写的很模糊，有说每天是百分之八的利息，但没有写利息也会生利息。并且，并且我们以为很快就会还上的。”
“你们？”秦先生盯着男孩，问道：“你姐姐一开始借钱，你就知道么？”其实秦先生不问，我也在怀疑：昙子借钱，和她的弟弟肯定有关系。
男孩这次没有再慌张，而是很不爽的说：“你们是道士还是警察？不是要帮我姐姐吗？问我这些干嘛？”
秦先生干笑了两声，说道：“你说的对，我们是来帮你姐姐的。你先告诉我们，你姐姐在哪里跳的楼？”新闻里报道过昙子的跳楼事件，但没有说是哪座楼。
男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戴高大厦杜撰的名字，请勿对号入座，楼顶天台。”戴高大厦是本市最高最现代的几座大厦之一，就在梅城市中心，算得上梅城的地标性建筑。
然后我们就从昙子家出来了，出了小区，我问秦先生：“昙子自杀，和家人也有关系吧。”
秦先生沉吟道：“我理了理，她自杀和三方都有干系：鲁老板、她自己、还有她家人。”
我点了点头：“她弟弟也有问题。”
秦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咱先别想这么多，先去戴高大厦看看，昙子是自杀死的，大厦天台就是她魂魄的‘家’，在那里肯定能见到她。”
想到要去见一个自杀了的女鬼，我心里忍不住一抽抽，说道：“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回去等你消息。”
秦先生哈哈一笑，说道：“风怀，你是大有来历的人，注定要和鬼神打交道，不要这么胆小好吗？”
我怒道：“秦先生，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吗？我好歹是一个大学生，成天和你这个神棍鬼混，像个什么样子？”我的梦里已经没有夸父了，所以我底气十足。
秦先生冷笑道：“就算你不跟着我，不见昙子，你肯定也会见其他的鬼，信不信由你。”
我叹了口气，暗道：“秦先生说的应该没错，可这都是什么事。”
戴高大厦下面几层是商场和娱乐场所，再往上几层是酒店，十楼以上全部是写字楼，是很多家公司的办公室。梅城并没有几家正儿八经的知名企业，就算是在这栋楼里的公司，也有很多不是正经做生意的。我怀疑，鲁老板注册的公司就在这栋楼，不过我们没有问。
我们在戴高大厦附近逛了一下午，等天黑后带了些食物上了天台，我们打算边吃边等，等昙子出现。
吃东西的时候，我问秦先生：“昙子是新鬼，应该不会威胁到我的安全吧。”
秦先生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那当然，有我在你还担心个什么？”秦先生又指着塑料袋里的一瓶白酒和一些熟食，笑道：“再说咱们又不是来和昙子打架的，是来帮她伸冤的，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我确实安心了一些，问道：“你真的打算帮她伸冤？你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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