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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有些亮,我便早早起身,太后已经发话以后不必请安,我自是乐的自在,早早起来唤来花蕊,遣退众人,屋内只剩我二人,方才开口问道:“花蕊书信可有送到?”
花蕊微微点头,道:“送到了,找了我最信任的人,亲手送上的。”
听她此言我略放心些,可是书信虽是送到,但也只能拖得一时,我始终是要想办法解决的,但眼下我连见步倾城一面的十分困难,要如何求他将花天惜接入宫中呢,思索间端雪盈盈进来,弯腰道:“娘娘,欣嫔娘娘求见。”
我有些意外,如今时辰尚早她怎会来呢,点点头道:“恩,让她进来吧。”
片刻,欣惠款款进来,淡绿色水墨纱裙,显的她越发的脱俗,脸上仍是淡淡神色,瞧不出是喜是悲,柔柔施礼,坐定,开口道:“臣妾与皇后有些贴己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毕,转眼看看一旁的花蕊端雪,端雪自是知道欣惠此话何意,动手微扯了扯花蕊,弯腰道:“奴婢们告退,就在门口候着,娘娘有事唤一声便可以了。”
待她二人离去,我转目直视欣惠,道:“欣嫔来的如此早所为何事?”
她亦是转目看我,眼里希翼一片,道:“今日天气甚好,娘娘与臣妾可否去拜访闫妃娘娘,恭喜她喜得中宫大权。”
拜访闫雨婷,我从未想过,可如今情况不同,我虽空有个皇后名,可中宫权利如今已不再手,我必须想尽办法夺回,如今我只能乖乖配合,让闫雨婷对我不再有戒心,只有这样她才会张扬,她张扬我方才有几乎找到漏洞,思索片刻微微点头,道:“也好,我们便一起去拜访这位喜得中宫权利的闫妃娘娘。”
为了显得越发的形单影只,我与欣惠均未带宫人,我二人来到闫雨婷住处依霞殿,屋内已是笑声一片,我二人先后进入屋内,许是瞧见我二人,刚刚的笑声竟一瞬间都停了,我来到屋内站定环顾四周,略笑笑,来的倒是挺齐全,竟连向来与闫雨婷不和的柳眉也来了,不过今日怀里竟搂着一个小娃,模样可爱,有几分像步倾城,想来这便是步倾城唯一的孩子吧,一时有些感触,将来我的孩子出生会不会如他般可爱健康,微微启唇冲他笑笑,那小娃竟像是知道我在对他笑,竟也是扯开嘴,呵呵笑着,许是看出了我对孩子的和善,柳眉转目看我,微笑笑。
欣惠来到屋内,曲膝跪倒,柔柔道了声:“臣妾见过闫妃娘娘。”
闫雨婷并不看她,竟是转目看我,我亦是与她对视,我虽是失了中宫权利,可我仍是皇后,对她下跪绝不可能,直视她,颊上带笑,不动不语,片刻,许是看出了我并无下跪打算,闫雨婷转目看看欣惠,笑道:“今日本宫这里真是热闹,皇后娘娘竟屈尊降贵来本宫这里,真是意外。”
我淡淡笑道:“原就该来看看的,不过是前些日子忙,没得空,今日前来专程感谢妹妹提本分担后宫事宜。”
她笑笑,格外妖艳,开口道:“姐姐多虑了,本宫是奉皇上口谕,后宫事多,本宫又是懒惰之人,若不是皇上吩咐,本宫也不愿夺了姐姐的权,姐姐莫要生气才是。”
我微笑笑,道:“妹妹肯为本宫分担,本宫感谢还来不及,又岂会生气呢。”
话毕,闭口不语,面上仍是淡淡笑意,闫雨婷直视我,眼里满是探究神色,片刻好似想起什么,一副懊恼神色,急急道:“哎呀,瞧本宫着记性,姐姐进来许久了,本宫竟让姐姐一直站着,是本宫的不是。”话毕左右打量一番,唏嘘道:“妹妹们都来了,本宫这里有些小,竟没了皇后坐的地方,来人为皇后看坐。”
片刻,宫人搬来一把木椅,放在我面前,我低头看看木椅,复又抬头环顾四周,一个个皆是低头不语,全无起身让座之意,我淡淡笑笑,不怪她们,比起失权失宠的皇后,如今得权在手的闫雨婷更让她们敬畏些,我转身坐定,直视闫雨婷,轻声道:“想是本宫来的不是时候,让妹妹麻烦了。”
看我并未半分生气神色,闫雨婷冷冷笑笑,启唇道:“这原是宫人用的,如今委屈姐姐了。”
我笑笑正欲开口答话,闫雨婷却再次懊恼出声:“欣嫔妹妹是何时来的,本宫竟未看见,是本宫的不是了。”
我笑笑,果真是小人得志,摆明了便是不把我跟欣惠放在眼里,一同进来的,岂会看不见呢,我闭口不语,转目直视欣惠,欣惠倒也能忍,只瞧见她带笑,轻声道:“闫姐姐吉祥,臣妾刚来,是妹妹未出声,不怪姐姐。”
闫雨婷,呵呵笑笑,复又开口,道:“妹妹多礼了,起身吧。”
欣惠依言,款款起身,站定。
此时闫雨婷复又开口道:“姐姐这里略有些小,着实没有妹妹落座之地,如若妹妹不介意,可否如皇后一般,勉强先落座。
我转目看看闫雨婷,看来闫雨婷今日是与我为难定了,先是让我落座在宫人位,如今又让欣惠与我平起平坐,她越是要逼我我发怒,我越是要淡然,面上带笑,直视闫雨婷,不语不动。
欣惠转目看看我,复又抬头看看闫妃,柔柔道:“谢谢姐姐好意,臣妾身子好,就站着便好了。”
欣惠话毕,缓步移至欧文身旁,盈盈站定,半晌闫雨婷未语,直视直直瞧着欣惠与我,面带不悦神色,她如此动作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是想给我下马威,如今欣惠不从,她自是不悦的,略低头思索片刻,罢了,她既是想要我出丑,我便顺了她的意,如此也显得我是果真低头了,抬头看看身边欣惠,笑道:“妹妹就莫要逞强了,闫妹妹心地好,见不得有人受苦,你这般站在,闫妹妹心里如何好受的了,妹妹还是落座吧。”
话毕,也不再闫雨婷,只是冲着宫人,道了声:“给欣嫔看坐。”
那宫人转目看看闫雨婷,闫雨婷此时面上才有了些笑容,乐道:“听皇后娘娘吩咐,去吧。”
话毕,转身看我,笑道:“还是皇后娘娘识大体,知道心疼本宫。”
我苦笑,果真是不把我方才眼里,不管如何我位份仍是高于她,此刻听这话,竟像是她才是一宫之后,转身来夸我识大体,笑笑,今日索性就随了你的意,开口正欲应承,却听门外尖锐喊道:“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直直钻进我的耳朵里,直觉转头看着门外,原本端坐着的众人,听闻步倾城来了,竟好似复活一般,全部起身来到门口,盈盈跪倒,我与闫雨婷并肩站在门口,目光紧锁着步倾城的身影,想是刚下了早朝,他身上仍是明黄色的龙袍,显得他越发的修长,我目光直直落在他面颊上,可能是错觉吧,我觉得两日未见,他似乎憔悴了些,步倾城进门站定,目光至我身上扫过未停留半分,犹豫片刻我终是弯膝跪倒,低头跟着众人喊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闫雨婷亦是弯膝欲跪,步倾城早已率先伸手扶起她,柔声道:“婷儿身子可好些了。”
我转目抬头看看闫雨婷,原是还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如今却是看着弱不禁风,柔柔欲到,闫雨婷将身子偎进步倾城怀里,低声道:“谢皇上挂怀,臣妾已经好多了,今日身子有些乏。”
步倾城亦是双手紧紧搂着她,紧张道:“身子乏歇着就是了,起来作甚。”
闫雨婷,一副娇嗔神色,撒娇道:“皇后姐姐都来了,臣妾怎好歇着呢。”
话到此处,闫雨婷低头看看我,一脸歉疚,我仍是低头不语,极力忍下想将闫雨婷至步倾城怀里拉出的冲动,跪定,不语不动。
半晌步倾城,才冷淡开口道:“皇后也来了,起来吧。”
话毕,也未待我答话,拥着闫雨婷快步至屋内,来道屋内,闫雨婷竟走到原先我坐的地方,转目看看步倾城,柔声道:“皇上上座,臣妾坐在此处就好。”
步倾城低头看看闫雨婷,并无松手之意,沉声道:“你如今感染风寒身子弱得很,随朕一同落在就是。”
闫雨婷,面带那色,转目看我,吞吐道:“姐姐是皇后,理应与皇上一同,臣妾不能。”
我站定,冷眼看着这二人你侬我侬,面上就也能有如欣惠一般的淡然笑容,不语,直视步倾城,看他如何回答,果然,步倾城并未看我,也为犹豫,冷冷道:“皇后身子好,委屈些没事。”说着也未待闫雨婷点头,转身紧紧拥着她,走到主位,坐定。
我端战下方,满脸笑容,他说的何尝不对呢,我体内有寻常人视为补药的生首乌,十多年的生首乌,也确是一味上好的补药,再者不论身子好与坏,我终是要舍小我为大国的,略笑笑道:“妹妹莫要担心,你身子要紧,本宫自小服用补药,身子结实的很。”话说到此处,我特意转目看看步倾城,果然在我说到补药时,他脸上一阵尴尬,我转头不在看他,缓缓来到原处坐定。
待众人都落坐,步倾城方才开口道:“皇后你身子也未尝有多好,以后还是躲在自己宫里养身体为好。”说话时目光时不时洛在我的小腹上,我苦笑笑,如今我怀了的孩子,你都如此冷情,若没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见都不愿见我一面。
微笑笑,淡淡道:“谢皇上关心,臣妾自会照顾好自己。”
许是见我与步倾城交谈,闫雨婷又少有些吃味,略带些撒娇,娇嗔道:“皇上,再过几天便是臣妾的生辰,皇上可有为臣妾准备礼物呢。”
步倾城转目看看闫雨婷,满脸宠溺道:“婷儿想要什么?”
见她二人仿如无人,亲密交谈,我心里忍不住的泛酸,犹豫再三,终是起身道:“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现行告退。”
步倾城转目看我,犹豫片刻,开口道:“去吧,多注意休息,身子要紧。”
我直视他,面上得体微笑,或许在昨天以前我会信你是真的关心我,但现在我明白了,所以也不会再生出多余的感动,只是淡淡回道;“谢皇上挂心。”
话毕,转身往门口去,刚行至柳媚跟前,她怀里的小娃,竟张嘴呵呵笑着,小手朝我伸来,看摸样是喜欢我的,许是自己也快当娘了,对于孩子我竟觉得格外的亲切,鬼使神差,我竟弯腰伸手欲抱他,柳眉见我弯腰欲抱她的孩子,直觉便是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戒备看我,我略有些尴尬笑笑,直起身,欲走,她怀中小娃,竟小手牢牢抓着我的衣袖,我转目看看小娃,心里甚是喜欢,低头试探问道:“可否让本宫抱抱他。”
柳眉亦是抬头看我,眼里满满都是不愿,直直盯着我,片刻仍是道:“好,娘娘当心些,俊儿有些淘气。”
我点点头,伸手抱过他,怀里这小娃,原是名唤俊儿,抱着他细细打量,这小娃眉宇间像极了步倾城,他日长大后,想必也是一个倾倒众人的美男子,我微微低头逗弄他,却听身后,闫雨婷柔柔道:“姐姐的玉镯真是好看,可否给妹妹瞧瞧。”
我转目看她,不知她此话何意,直视他微微点头。
瞧见我点头,闫雨婷缓缓至我跟前,伸手抚上我手腕的玉镯,眼里倒真是一片喜爱神色,我有些奇怪,她入宫日子比我久,想来见过的好东西要比我多,此刻为何却独独喜欢我至宫外带来的普通货色,我看看手腕的玉镯,复又抬头看看闫雨婷,正欲说话,却突觉手腕间一阵刺痛,直觉将手快速收回,慌乱间竟忘了怀中抱着的小娃,松手瞬间方才想起手中小娃,眼看手中小娃便要落地,这小娃不足一岁,如若真重重摔下,想必凶多吉少,我忙伸手去接,可待我反应过来时,孩子已经跌落,我闭眼不敢看,生怕看见活生生的小娃,就这般被我害死,可想想中的惨叫哭闹声,并未想起,我缓缓睁眼,却瞧见小娃此刻正稳稳被欣惠抱在怀中,看着我呵呵笑。
柳眉亦是被吓的不轻,忙起身至欣惠面前,轻轻将小娃接过,抱在怀里细细打量,瞧见小娃仍是呵呵在乐,方才放心些,但面上苍白神色仍是表面了她此刻紧张神色。
我转目对着柳眉歉意笑笑,刚刚多亏有欣惠否则,这鲜活的小娃,怕是要死在我手中了,柳眉瞧见我看她,忙紧紧手臂,将小娃抱得越发的紧,转目看我,眼神充满戒备。
瞧见柳眉眸中戒备神色,我无奈只能苦笑笑,此番我真的是弄巧成拙了,也罢原她就不喜欢,如今多了些戒备也无妨了,倒是欣惠,如果不是今日之事,我当真看不出来,她竟也有如此好的身手,刚才事发突然,若不是有些功夫底子,怎会稳稳将孩子接好呢我转目眼带探究神色,上下打量欣惠,原也是深藏不露的女子,许是瞧见我看她了,欣惠眼光流转,略带些躲闪,也罢,既然她不愿说,我便不再深究。
瞧见这一系列的事,端坐在主位的步倾城,忙起身之欣惠身边,柔声道:“孩子可好?”
柳眉转目看看步倾城,眼带委屈神色,梗咽道:“幸好没事,刚刚吓死臣妾了。”
步倾城低头细细打量了一番小娃,方才抬头沉声道:“没事就好,以后出门就莫要将俊儿带出来了。”
柳眉回头看看我,眸了满是厌恶神色,委屈点点头。
此时步倾城方才直视我,片刻缓步过来,问道:“刚刚你呼痛,所为何事?”
事情发生太快,我险些忘记,忙抬手看看手臂,细细打量之下,并无不妥,手腕间洁白一片,可刚刚闫雨婷抚上我手臂的时候,手腕间的疼痛十分真切,可如今却未见伤口我也甚是奇怪,抬头疑惑看看闫雨婷,只瞧见她也是一副受惊神色,我心里虽是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但众目睽睽之下我又能如何,只能转目看看步倾城道:“回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只是刚刚手腕间一阵刺痛,臣妾方才一时失手险些摔了龙子。”
步倾城目光深沉落在我面上,半晌,缓缓开口,疑惑道:“刺痛,怎会突然刺痛呢,皇后可知道,如若刚才皇子落地出了差错,皇后你也难逃干系。”
我忽地睁大眼睛看他,听他此话,好似在怀疑我刚刚是故意为之,冷冷开口道:“皇上信或不信,臣妾不能左右,臣妾只能说刚刚事发突然,臣妾是无心之失,再者臣妾手臂突感刺痛想必是有些原因的,如若皇上不信大可招来太医,刚刚唯一接触过臣妾的便只有闫妃,臣妾愚钝不知何故,想必太医该是知道的,如若真的查明臣妾是故意为之,皇上再降罪与臣妾,臣妾自会甘心受罚。”
话毕,与他直视,想要记住他此刻绝情神色。
步倾城直视我,犹豫再三,正欲开口,却忽闻身后,姚芊芊忽然大喊一声:“闫姐姐你怎么了。”
我转目看看步倾城身后,刚刚还甚是精神的闫雨婷此刻却是,双眼紧闭,软软往地上倒去,步倾城亦是被身后的呼喊声吸引,转身正好瞧见闫雨婷昏厥,忙伸手将闫雨婷抱了满怀,脸上一片慌乱神色,急急喊道:“婷儿?婷儿?”
我冷眼看着步倾城,曾几何时他也这般为我着急过,他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看不出闫雨婷的把戏,关心则乱吧,此刻他亦是被假象蒙了眼。
几声呼喊过后,闫雨婷仍是双目紧闭,步倾城转身看着门外太监,大吼:“传太医。”
复又转头看我,冷冷道:“婷儿身子弱,皇后以后若无事便不要来了。”
我苦笑笑,一口一个婷儿,叫的当真亲切,她身子弱你知道,我身子如何你也知道,可为何要如此对我,神色淡然,看他,柔柔道:“臣妾谨记在心,臣妾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话毕,未在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去,紧随我身后的欣惠,亦是道声告退,快步跟出来。
欣惠扶着我,一路出了依霞殿,我方才觉得胸口郁结之气慢慢散去,我二人一路缓缓前行,我转目看看她,低声道:“劳烦你了。”
“皇后娘年,臣妾倒觉得您应该高兴?”
我有些疑惑,今日受辱至此她竟说该高兴,转目看她,问道:“为何?”
欣惠略放慢了些步子,笑道:“今日您失手险些摔了皇子,皇上只是淡淡说了几句并未追究,由此看来,皇上对您还是有些情意的,若换成旁人,想必今日受罚是免不了的。”
我转目看看她,复又直视前方,在欣惠眼里今日步倾城未惩罚我,便是天大的恩情,她可曾知道,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我想要的是一个帝王的爱,一个帝王的真心,我未将这些话说出口,我怕说出口,这些话会变成欣惠眼里的笑话,此刻这些话在我眼里亦是笑话,或者我是该学着以一个皇后的角度去看待这一切,而不是一个女人,或者我应该把步倾城当成一个帝王,而不是一个男人,叹口气,不在多想,柔声道:“今日多亏了你。”
欣惠淡淡笑道:“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我点点头,是啊,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犹豫在三,我终是将心中疑惑问出:“欣嫔,你会武?”
半晌欣惠未开口,我有些后悔,原不该探听别人的,缓缓开口道:“若不便说,便不用说了。”
欣惠笑笑,略带些感伤,开口道:“原也不是什么秘密,今日告诉娘娘也无妨,未进宫前一时好奇,硬缠着家里人教的,那时原是孩子心性,进宫后便再未用过,那时的一时好奇,如今竟成了救命的手段,说来可笑。”欣惠说话时,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想来未进宫前,她也是如花的女子,每日笑颜如花吧。
我微微点头,淡淡笑道:“原是如此。”
半晌我二人未在言语,一路静静行走,忽地欣惠停下脚步,转头看我,道:“娘娘,原先说是因为手臂忽然刺痛,才松手的是吗?”
我直视她,点点头。
“可否让臣妾瞧瞧娘娘的手臂。”
瞧见她凝重神色,我伸手拉起衣袖将手臂露出,欣惠细细打量我的手臂,片刻笑笑,道:“果然是如此,她果然是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我有些不解,欣惠到底所言何事,好奇,我复又将手臂举止眼前,仔细看看,原是雪白的手臂,如今竟有一个血红色的小点,我抬头看看欣惠,好奇道:“这是为何?”
欣惠抬头看我,厌恶道:“这是宫里的私刑,原是用来逼供的,拿着绣花的细针狠狠刺进肉里,当时只会觉得刺痛,并瞧不出什么不妥,略过断时间便会有小血孔,以前我也曾吃过亏,如今娘娘如此我方才想起来。”
听欣惠此言,我方才明白闫雨婷为何会突然昏迷,想来是怕太医来了瞧出破绽吧,略定定神,道:“倒也真难为她了,如此费劲心机。”
欣惠直视我,面上淡然,笑道:“这便是皇宫的可怕之处,日子久了人便会变成鬼,索命的厉鬼。”
话道此处,她复又伸手,搀着我缓步前进,接着道:“看如今情况,坐等闫雨婷裸出破绽是有些难,她倒是不足为患,可如今她身边有了姚芊芊,姚芊芊城府极深,对付她是需要些手段的,既然闫雨婷不给机会,我们便自己创造机会。”
我微微点头,从这几日来看姚芊芊确实要比闫雨婷聪明些,眼下闫雨婷处处提防于我,我实在无计可施,要如何才能让她自己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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