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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边的疤面人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
“我开车,咱们逃出去!”他坚定的说。
面包车启动的时候,我看到趴在地上的七爷向我伸出手,绝望的呼救着。或许出于他曾经救我一命的恩情,或许是因为我对这个血腥夜晚背后阴谋的好奇,我拉开车门一把抓住七爷的手,大力一提把他拽上车。可是就在七爷上半身爬上车的时候,刚才被我一膝盖撞开的尸家长发女再一次扑了过来,而以此同时面包车也嚎叫着窜了出去,尸家长发女那尖锐的手爪没有抓住车门,而是抓在了七爷的脸上,那只手爪在撕掉了七爷脸上一大片血肉和一只眼球之后无力的坠了下去。
七爷的求生欲望很强,虽然已经身负重伤但还是爬上了车,随即我关上车门绝尘而去,把尸家长发女远远抛在后面。但是开动了面包车绝不意味着我们三个安全了,前边就是站成一排的神院众人。
“撞过去,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七爷恶狠狠地说。
疤面人一声不吭,却是把油门踩到最大,面包车颤抖着往前冲,撞向神院众人的时候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在一片叫骂和怒喝声中我们冲开人群,像一只夺路而逃的疯犬狼狈逃窜。面包车被那些人操控的炎剑刺了好几个焦黑的窟窿,好歹没伤及内部机器,加上疤面人的车技很不错,驾车在蛛丝般杂乱纠结的窄街和胡同里飞速穿行,把那个充满杀戮和血腥的世界落在背后。
我们在七爷的指点下把车开向他的另一个藏身处。这里并不是他手下人的据点,而是一个偏僻的住宅楼,是他的一个情妇家。那女人看到我们三个满身是血的夜半来客倒没怎么惊慌,只是看到七爷身上那可怕的伤痕时候有些手足无措。
确实,七爷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在他坚持不去医院的情况下,怕是撑不过今晚了。他整个后背的皮肤几乎都被撕了下去,体内的油脂和血液浸湿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不过最致命的伤还是尸家长发女那一爪子,小半边脑袋都抓碎了!
“石头,今天的事你别怪我,既然你还活着,那、那就再帮我帮我一次,我也、也给你指点,指点出一条生路。”七爷强撑着精神,抓着我的手对我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很想听听已经是末路枭雄的七爷想要说些什么,他对今晚的一切肯定能有个解释,或许会对我有所帮助,于是拍了拍他的说:“七爷你说吧。”
“我出身自一个,叫双生村的地方你,带着我的东西回去,那的人,能、能保护你。”七爷每说一句话,就有血水顺着破碎的嘴角流下,明显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那个摆弄尸体的女人和被称为神院的人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
“这个我知道。”没等七爷说话,一直沉默的疤面人插了嘴,他继续说:“简单来说,包括你在内,我们卷进了一个隐藏在现实世界中阴影里的,另外一个世界的争端之中。这个阴影中的世界,嗯,你也可以理解为一个特殊的圈子,有许多对立的势力,那女人是一个,神院是另一个,包括这位覆皮虎七爷也属于那个叫双生村的势力。”疤面人简单解释了一下我的疑问,但是我却觉得自己面对的谜团更多了
七爷费力的点了点头,赞同疤面人的说法,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没有了力气。这时候他的情人拿着一小包东西递给我,这些就是七爷的遗物了吧。
“有三张卡,和一个笔记本,这张卡里的钱你随意用,密码、密码是xxxxxx,剩下的两张卡,和本子,送到双生村就说你是小七子的手下。”七爷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包东西说。
“双生村在哪?”我问,
“去东灵,在火车站找一个叫黄继发的小偷,他会带你们去。”说话的是七爷的情妇,她给我和疤面人各取了一整套干净的衣服、鞋子,说我们该赶紧上路了。而一边的七爷,终于头一歪,死了。
那女人不再理会我俩,抱着七爷的尸体,轻轻哼着一首无名的歌谣,呢喃中越来越幽远,渐渐被黑暗吞没。
离开七爷情妇的家,外面是一片猩红色的夜,深空中疏浅的星预示着某种不详。
“我叫叶朱灯,咱们一起去双生村吧。”疤面人对我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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