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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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校门口，陆小瓷就看见李梦妮和陈若兰抱着一件厚外套和早饭，打着伞，左顾右盼。
陆小瓷跟夏寒道别之后飞快地跑向两人，“好冷，哇！谢谢！”
“快说快说，夏寒会不会走啊？你们俩昨晚干嘛了？”陈若兰见陆小瓷精神不错，立马切换到了八卦频道。
“他说会争取留下来。”陆小瓷喝了一口黑米粥，转头看向门口，夏寒还在那里站着，雨势渐大，她朝夏寒挥了挥手，夏寒也挥了挥手。
这场秋雨之后，寒意更浓，夜晚的路上扶起一层霜样的雾，湿冷渗人。
回到寝室后，陈若兰拍拍趴在桌上发呆的陆小瓷，“小瓷。”
“怎么？”陆小瓷回答得心不在焉。
“我给你做心理测试吧。”陈若兰笑笑，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书。
“你听好题哦。”
“如果进了一家餐厅有以下几种食物，你选哪一种？a 意大利面 b 生滚粥 c ”
陆小瓷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是夏寒的名字，陆小瓷开心地接起，“夏寒！”
“陆小瓷吗。”听筒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我是。”陆小瓷愣了一秒，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是夏寒的妈妈。”
“阿姨好。”
“你可以帮我劝劝夏寒吗？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她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客气温柔。
“劝他？夏寒，他怎么了？”
“夏寒，他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了。他说不想跟我走。但是小瓷，夏寒在这里已经被很多学校加入黑名单了，你知道，沿海城市比这里更加发达，我绝对可以让他在那边重新读好学校。小瓷，作为他的朋友，甚至是女朋友，我们应该为他的未来好好考虑，对吗？”
“夏寒他，他。”陆小瓷顿时觉得好心疼，除了心疼，她还有失望，这通电话，不应该是夏寒亲口说的好消息吗？
“夏寒跟我提起过你，说你聪明又善良，小瓷，可以帮帮阿姨吗？他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好的，我会好好劝他。”陆小瓷无法反对，对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没有理由拒绝。
“谢谢你，小瓷，我等你的好消息。”
陆小瓷放下电话，旁边的陈若兰已经紧张得快把李梦妮的袖子揪下来了，“夏寒的妈妈？”
“恩。”
“我的天啊！”
“她说什么？”
“劝夏寒跟她走。”
“那，那你要劝吗？”
“不知道。”
陆小瓷走到阳台，她苦笑着，眼泪滑落。
陆小瓷抽泣着跌坐在阳台门边，陈若兰想去看，但被李梦妮拉住。
“夏寒，夏寒。夏寒”
“刺下去。”阴狠的声音再次出现，让陆小瓷浑身一冷，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划一刀！划一刀！划一刀！”那个声音催促着。
陆小瓷快要分崩离析的理智被它慢慢撕碎，不一会儿，手腕上多了许多刺目的血痕。
陈若兰一直注意着陆小瓷的动静，“我觉得不对，去看看。”
“怎么了？”李梦妮正在找她的水果刀。
“不对！陆小瓷在干嘛！”陈若兰拉开门，低头看见陆小瓷左手的血痕，“你干嘛！你在干嘛！怎么回事啊！”
李梦妮冲过来，地上的水果刀是她的。李梦妮也傻了眼，“你是白痴吗！为什么要自残啊！”
陈若兰看着陆小瓷像失了魂一样瘫软在地，不由得心疼，“快，酒精拿来。”
“你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叫老师？”李梦妮刚跑出两步就被抓了回来，“别找，伤口都不深，别去。”
寝室里鸡飞狗跳的直到半夜，陆小瓷手上的伤口有些疼，有些痒，这种难以言说的难受让她缓过神来，看着空空的天花板，无语凝噎。
第二天，陆小瓷一早找到江秋白，两人站在走廊里久久不语，江秋白一直看着陆小瓷包着纱布的左手，“什么事？”
“帮我一个忙，星期五下午多在学校呆一会儿好吗？”
“是因为夏寒吗？”
“是。”
“好吧。”
江秋白叹气，不知为什么，心里明明想的是不答应，一到嘴边却变了样，“小瓷。”
“嗯？”
“我会来的。”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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