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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舍家淘古琴价值连城
嵇康依然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比武大会上,无论琴艺,还是命运的取决权,都掌控在别人手里,嵇康都输得一塌糊涂。嵇康又不是池中玩物,哪会甘拜下风,自甘堕落。从曹府回来,嵇康一直纠结,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一向尊崇有加的母亲,关键时候也帮着别人出卖自己,当然,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哥哥。嵇康脸上的笑容从此不见,变得阴郁、沉闷、孤独、无助,拒人千里。嵇康本来就是顺毛驴,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你斤斤计较,他睚眦必报。对于寡居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拉扯自己的母亲,一身傲骨的嵇康,心中虽有百般委屈,但嘴上却莫之奈何。可对以出卖自家兄弟为乐趣的大哥,嵇康绝不会放过。
他把大哥嵇喜叫到外面,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气呼呼地责问:“你出卖自家兄弟上瘾了是吧!一次一次地乐此不疲。我问你,和曹家定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圣旨,是不是曹家以中散大夫为条件让我与曹家联姻?“
“快把我放开,别人看见多不像话!”嵇喜边从嵇康手里挣脱边说”什么,我出卖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出卖你什么了?我为你争取了官位,我为你争取了俸禄,我给你攀上了高亲,你开国际玩笑吧你,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天底下有这样出卖人的吗!用这样的好事,你出卖我一次看看!这样的出卖是我们祖上烧了高香,这样的亲事,多少人家想攀都攀不上呢!”
“哟,趋炎附势,巴结权贵,是你拿手好戏。你自己是这样的人,就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是吗?你乱点鸳鸯谱点的可真能啊你,这一下好了,我被你点到死穴了!”
“你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要官职有官职,要俸禄有俸禄,要高亲有高亲,你就偷着乐吧你,还死穴呢,一个毛孩蛋子,整天瞎咋呼什么!”
“你还不承认是吧,你知道吧你,你的这一招,毫不客气地把我送进了一个漩涡,一个风口浪尖。曹魏王朝日趋没落,王气已败,大势已去;司马晋室虎视眈眈,招招险要,步步进逼。两大阵营针锋相对、水火不容。非常时期,你把我推向濒临颓萎的曹家,你说你,这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是什么!”
“好心当作驴肝肺!司马一族只出一个司马琴缨与你纠缠,他是肯给你一个乡侯,还是给你一个县侯!”
“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你说什么,我是小人?你可真会说啊,对整日哄着你,护着你的哥哥,你能不能留点口德!”
“鼠目寸光,这些年你的江夏太守、徐州刺史是怎么当的!”
“我不会当,那我上报朝廷让你去当好了!”
“你卖家卖上瘾了,做官做上瘾了,一旦不卖家不做官,瘾头上来了怎么办!”
“你!”嵇喜的脸竟被嵇康气得蜡黄,噎在那儿,喘不过气来。
自此,兄弟俩的过隙越来越大,到后来,渐渐地生分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嵇康也懒得理会。
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琴下之辱,萦绕于心,嵇康岂肯善罢甘休。他坐立不宁,寝食难安,一改先前的开朗豁达,一天到晚,默默无闻,郁郁寡欢。几天下来,嵇康竟瘦了一圈。嵇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康儿,到底怎么了?病了?”嵇母非常关切。
“娘,孩儿怎么会病呢!”
”不,你一定有事瞒着为娘!俗话说,母子连心,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的心事娘能不懂!”
嵇康见瞒不过,就对嵇夫人实话实说:“娘,孩儿想打造一把好琴!“
”依你的脾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这阵子竟和为娘的装开内秀了!不就是一把琴吗!只要康儿高兴,娘就是倾家荡产也乐意!“
“我已经打听到了,万盛琴行有一架古琴要卖,我也和几个懂琴的朋友看过几次,真是一架好琴,仅此一架,绝无仅有,稀世珍宝,当世无双。我一见就知道,它等了六百年,终于等到了它真正的主人,好像有灵犀相通之感。”嵇康如痴如醉,眉飞色舞。
“那就走呗!”
“哪去呀,娘?”
“还能哪去,看看你的宝贝疙瘩去!”嵇母如释重负,笑得十分坦然。
阿果吩咐家丁备了一顶四人小轿,嵇老夫人坐进轿里,嵇康骑着一匹快马,后面紧紧跟随,一行人急匆匆赶奔河东而去。两边的街市喧嚣繁闹,人声鼎沸,很难听得到一个清晰准确的声音。嵇康如走马观花,看什么都影影绰绰,他对眼前所有的风情人物都心不在焉,他一门心思全在那个一见钟情的古琴上了。那架古琴现在怎么样了,这是他神魂不宁,寝食难安的根本原因。他恨不能一脚踏进“万盛琴行”,把那把古琴抱在怀里,那情形就像去会一个久别重逢的情人。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想象着手按古琴的亢奋,弹奏乐曲的情致,心情在指尖流淌的滋味,想象着用这架古琴比赛时那疏放的情怀,嵇康真有点如痴如迷。
正在这时,猛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奔至马前,嵇康慌忙勒马,那马前蹄腾空,“嘘溜溜”地叫了一声,差点没把嵇康从马上掀翻下来。嵇康赶紧下马,察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小的乞丐,抖抖索索趴在地上。阿果急忙上前扶起了他,嵇康忙问:“伤着了没有?”
那乞丐满脸黑污,张着一口白牙笑着说:“么事么事!”
嵇康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心存良善,并非有意讹诈,“口音不像本地人,哪儿的?”
谁知这孩子抬头看了嵇康一眼,拿开嵇康的手一溜烟跑了。
嵇康顿觉奇怪,向着小乞丐消失的方向苦笑着摇了摇头。
嵇康害怕再出状况,就把走远了的心收了回来,他现在才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一切。店铺商贩司空见惯,所不同的是,一家杂耍的地摊旁聚了几个外乡人,穿着打扮,十分惹眼,嵇康不觉好奇,仔细辨认,竟是一些胡人。胡人一向野蛮与内地很少往来,眼下却来洛阳,其中必有蹊跷。联想到刚才的乞儿,嵇康顿时警觉起来。恍惚觉得乞儿临行前做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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