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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志堂面前：“五千，算是问哥给你的医疗费，这次的事情到此打住，我们不会拿这件事威胁你，你也别拿这件事为难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此揭过。”
“五千块？”汪大唐阴阳怪气的道：“你就这么好心？！！”
牛赖子皱起了眉头，如果可以的话，这笔钱他是不想出的，无奈他投靠——或者说他现在依靠的人，是个骨子里比较正人君子的性格，他不得不考虑事情揭穿后那人翻脸的可能，现在出这笔钱，就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口，免得他们用受害者的口吻到处乱说，到时让那人看出破绽来。
自然，这些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他只能用很是强硬的口吻糊弄过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不要的话就还给我！”
“要，怎么可能不要！”汪大唐一把抢过纸包，撕开来，里面洋洋洒洒的一沓钱，让他满意的露出笑脸来：“就当老子之前发的善心结果了，这事我们会守口如瓶的。”说着他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放心，警察来了，我们也知道怎么说。”
“自作聪明！”牛赖子嘀咕了句，满意的点头走人。
……
病房外的走廊内，一个面色憔悴，穿着黑色劲装，与甄子丹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冲牛赖子点了点头：“怎么样，钱他们收下了吗？”
说话间，男人的脸色显出几分狰狞，牛赖子明白，这是他伤口发作了，几天前牛赖子捡到这个自称叶问的人的时候，他背后就带了道深可见骨的枪伤，子弹卡在里头，显得分外吓人，几天下来伤口又是化脓又是发炎，折腾了牛赖子好些天，依旧不见好转。
可就是背着这样的伤，在牛赖子那些损友的诱导下，他跟金龙武馆的人干了一架，十几个人打趴下来，没人知道这个充满正义感的汉子身上有伤，甚至牛赖子这些知道内情的人，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对此，牛赖子又是激动，又是惶恐——激动的自然是报复了背叛自己的人，心里舒爽得意，害怕的，则是叶问是被欺骗的这个事实，如此强大的叶问，一旦打击报复起来，自己就算有几条命恐怕也不够填的。
“收下了问哥。”牛赖子点头哈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叶问微笑道：“那就好……阿牛啊，这事你不怨我吧，钱我以后有工作了再还你。”
牛赖子装出一脸惶恐道：“您别这么说，您这不是为我们出气在打的嘛，再说了，那人伤的也不重，量他们不敢到处乱说。”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练武的人，讲究的就是个道理，如果人人都靠着一身武力胡来，岂不是乱套了嘛？”叶问苦笑着教训道：“再者说，我当时确实是下重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出意外的话，那人下半辈子都没法再上擂台了，平时打打拳还可以，认真起来的话，很可能会旧病复发，他是靠拳头吃饭的，我就怕……哎，冲动了啊。”
“这样啊，那确实挺严重的，既然如此……”牛赖子脸色变了变，试探性的问道：“我老乡的事，您还管不管？要不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凭您的本事加上我的经营，大家一起去其它地方开个武馆，不愁混不下去。”
“不行，陈斌的事我必须得管！”叶问满脸严肃的说道，说完后，又转成副唏嘘的表情：“阿牛啊，我跟你说过，我不是这儿的人吧？”
“嗯，问哥您是佛山那边的嘛，我知道。”牛赖子装傻充愣。
叶问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的来历，你知道不？”
“额，呵呵，这个，您没跟我说过。”牛赖子抹了把冷汗说道，心里有种脚底抹油的冲动，眼前这人可是带着枪伤的人，这年头，能接触到枪的哪个不是危险分子？知道了他的来历，自己还用活命不？
叶问没注意到牛赖子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也是，我没说呢……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哪边是真的了，记忆里的过去，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虚幻而又不现实……如果不是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提示着我去盘山武术学院见那个叫陈斌的校长，我甚至可能都清醒不过来。”
牛赖子扯了扯嘴角：“额，问哥，您认识陈斌？”
“不认识，可让我过来的那个组织，让我去给陈斌学校当老师！”叶问叹了口气：“我甚至连陈斌长什么样子，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清楚！真是的。”说完他意识到了牛赖子的古怪：“哎，你怎么了，腿怎么一直在抖啊？”
“没，没事，伤口没好，又绷开了。”牛赖子笑得跟哭似的：“既然这样，问哥，您是去投靠陈斌咯？”
“去是当然得去的，但投不投靠另外说，我得摸清那人的品格，要我叶问为虎作伥，我是万万不愿的。”叶问说完，看向牛赖子：“对了，阿牛，我总觉得你那些朋友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对陈斌的形容也有些夸张的成分，你是老实人，你告诉我，那个陈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牛赖子哭丧着脸：“我也不知怎么说啊，要不，您亲自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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