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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再在孙腾面前提起,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但是,却如刺一样,卡在我心里。
不是心胸狭窄,而是无法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天,下班后,我给宁宁打了电话,之所以事隔这么长时间才给她打电话,是因为我又突然失去了自信,因为,她那天晚上由刘松那里离开的时候,不曾看我一眼,况,老吕说她妈妈正在家里等着她,不知道他们又会对宁宁说些什么,所以,我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电话接通,我犹豫的叫出宁宁的名字,几天不见,仿佛彼此又陌生几许。
“喂,孙腾——”说完这三个字她就沉默了。她的声音低哑,情绪低落。
“宁宁,你怎么啦?”我关切的问。
“没有怎么,你有事吗?”声音冷冷淡淡。
“你在哪里?”我问。
“在……在……在家里。她吞吞吐吐。”
“你……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在哪里啊?”
“医院,人民医院。”她说完就收了线。
宁宁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老吕正在床前。
看到突然而来的我,老吕的脸黯淡下去,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这一次,我由武汉将宁宁接回,又平平安安的交给他,他好像依然没有对我有一丝好感,只是在宁宁回来了当晚,在电话里说了句:谢谢!而这两个字,却没有一丝情感。
而且,言不由衷。
“宁宁,你怎么啦?”我俯在床侧。突然而来的心疼淹没了我对老吕的反感。我想拉她的手,可是,她的手上却插着输液的针头,被白色的胶带缠绕。
宁宁看我一眼,就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她的长发,散乱枕边,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我再问,她却充耳不闻。
老吕说:“宁宁病了,她需要休息,你回去吧!”他指了指门口,“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她不想见你!”
“宁宁,你怎么啦,你说话啊?”宁宁没有说话。
“她什么病?”我问老吕,老吕说和你没有关系,你不打扰她,她就好了。
我被老吕推出病房。
暮色四合,微风轻轻,街上人流如潮,我的心,又支离破碎。
过了几天,参加了丽云的婚礼,本来是打算和宁宁一起来的,可是,我却没有再打电话给她,不知怎么,看到手机上她的名字,我竟然不敢点击那串号码,好几天了,不知她出院了没有?内心一片空空荡荡的疼,满满的复杂滋味,却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倾诉。
刘松问起,我向他简单的说了,他说:冷冷也好,要沉住气。
婚礼上的丽云很美丽,一脸幸福。
而我,却满心忧伤。
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化成一句:“婚姻幸福,白头到老。”
想想,一切仿佛犹如昨天,却又恍若隔世。
喝酒,大醉。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难受。
又过几日,又与秀丽见面,秀丽又问我对她有没有意见。
我说没有。我说得那么违心,其实,我更怕爸妈伤心。
她说我对你也没有意见,但是,却有要求。
我说你说。
她说要一辆车,十万左右的车。她说要彩礼,十万左右的彩礼。她说楼房的后期付款由我爸妈承担。
我说,我很穷,没钱,转身就走。她在后面大叫我的名字,我亦没有回头。没有你,我不后悔,因为,我不曾为了你心疼。
回家,妈妈大骂我冲动,有事情应该找三姨商量。
我说,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给她送裙子,我就是傻了。请她吃饭,我就是多余。
然后,回到租来的屋里,大哭。
没有人安慰我。
我也不需要安慰。
我只感觉好累,亦好冷。
这个夏天,美丽的季节,我没有美丽的心情。
那日,下班,又和肖迪喝酒,两个失心人,越喝越多。最后,均大醉。
醉了的我,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后来,开始睡觉。
我就想一直睡下去,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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