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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很乱,但都是大牌的童装款,显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撕下胶布之后,他揉了揉嘴,没有惊叫,乖巧地站在墙边。
“你叫什么名字?”
“辰。”
“那么,小辰,我做个三明治给你吧。看到这里的手枪了吗?这不是玩具,如果你引来任何人,那楼梯间的尸体清理工作都得你来做,明白了吗?”
辰往后缩了缩,点了点头。
男孩吃东西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让雨欣想起故乡的时光——她自己也曾经是这些孤独的男孩女孩的一部分,她出身的机构跟人类的孤儿院有些类似,但在雨星算是“社会化抚养”的一部分。他们并非被父母抛弃,而是从一出生就是基因工程的产物,政府机构为了维持人口的增长使用生化手段培育后代,直到一切都被毁灭。
雨欣回想起第一次被告知太阳的事情。在市政广场的中心树立着高耸的纪念碑,上面显示着一串数字。雨欣后来才知道这些数字是太阳即将变化的倒计时,百年前,雨星文明发射了数百枚探测器,这些探测器撞入参宿四,发回了死神的问候,此后整个文明的走向都被改变了。
一切为了生存而服务,个人意志和幸福则被无视。
雨欣的诞生,是这种疯狂的产品。他们一出生就是为了雨星的逃亡计划服务。殖民飞船的研究和建造首先启动,为了给飞船领航,领航计划随后启动。雨欣记得她和很多被筛选出来的同龄孩子一起,站在一扇单向门前。这扇门就是俗称的星门。她只记得自己穿过了那扇门,然后便在地球醒来。雨欣是战斗人员,她不明白星门是如何工作的,但它的效果跟魔法无异,就像是传送门。
不过,当雨欣经过记忆移植更换了亚洲人的身体,她的心里有了恐怖的猜想……他们只是把记忆复制过去,然后将旧的个体销毁……她不敢再深入想下去。
“姐姐……我一直很想要你那样的望远镜,但爸爸不答应。”辰轻轻地说。
“你想看吗?我带你去。”她把手铐铐在管道上的一边解开,然后扣在自己手腕上,牵着辰走到望远镜前。
“你会用啊。”雨欣看他很机灵地凑了上去,观察的姿势都很专业,马上就明白了小男孩家怎么可能连个望远镜也不买给他,他撒了个小谎,可能是为了消除自己的防备。
“姐姐,你在看哪颗星呢?”辰问道。
“往北面最亮的那颗是天狼星,你往上一点,就能看到猎户座阿尔法星。”
“姐姐,你喜欢参宿四吗?”
“喜欢?不,说是讨厌才对。但就是放心不下。”雨欣随意地说道。
“姐姐,你知道参宿四随时都可能爆炸吗?那可是超新星爆炸,一定会很壮观。”辰说。
雨欣不说话了,辰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保持了沉默。当他吃完面包夹着火腿和番茄片的简易三明治后,雨欣把他锁在了卫生间里,这样他可以自己解决方便的问题,而卫生间也是公寓最里面的屋子,不怕他逃跑。
注定是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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