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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李修碣不解的注视下将他放在阁楼隔栏上端坐而后道,“修碣之曲,留在大哥破了卢龙的庆功宴上再奏也不迟。”
“哥哥又要打胜仗了么!?”李修碣听了喜笑颜开,当年李克用病逝之时,李修碣只有五岁的年纪,尽管其父生前对其是万般呵护,但是李修碣毕竟年幼,对其父的印象还是十分模糊,这使得李存勖在他这三年的成长过程中,扮演着亦兄亦父的角色,故而,李修碣对他这位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大哥的依赖和崇拜,远胜于寻常兄弟间的羁绊。
“修碣真聪明,”李存勖微微靠前单臂环住他的弟弟,以免他年幼淘气跌下阁楼,而后望着夕阳沉道,“朱温,刘氏那对父子,都是父亲生前万般嘱托要除去的人,而距大哥完成父亲夙愿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那大哥你一定很得民心喽!?”李修碣眯眼笑道。
“嗯?”此言一出李存勖先是一愣,而后宠溺的笑道,“那当然喽,大哥可是民心所向讨伐贼子的,不过修碣你怎么会懂得这个的?”河东太原之狮,乃是打着匡扶唐廷的名义铲除篡唐的大梁,自可谓是民心所向,
“是莫爷爷教的!”李修碣年少好动,俯身往楼阁下偷瞄,自己明明很害怕跌下去,却又忍不住去看。
李存勖一怔,随即微微蹙眉疑道,“莫老师他…是怎么跟修碣说的?”
“修碣问莫爷爷,哥哥是不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莫爷爷说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然后后边的东西修碣就听不懂了,也记不得了,哥哥这么了不起,所以一定会有那个什么民心的,是吧?”李修碣年仅八岁,自己眼前的大哥在这他幼小的心里,是至高无上的。
听罢李修碣的说话,李存勖面上转瞬严肃起来,若有所思,小修碣嘟着小嘴看着哥哥,李存勖微微眯起眼睛,忽地轻“哼”一声,嘴里自顾自地嘟囔道,“莫老城府很深,不过可惜人老心思更老,难不成要我步霸王后尘么…”
“嗯?哥哥你说什么?”小修碣疑道。
“呵呵,”李存勖单手把弟弟抱到肩上,宠道,“修碣,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好么?”
还在伸脖子眺望楼阁下方的小修碣一听有故事听,便高兴得拍手笑道,“好啊好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起义的将军,名叫项梁,那个时候秦朝暴-政,奸臣宦官当道,项家军借势起义,这项梁本事不大,不过他有个侄子,是位旷古烁今的将之奇才,武勇出众,气魄盖世,名唤项羽,是彼时十八路诸侯当中最具实力的一路,不过项梁担忧出师无名,便听军师范增的计策,请来放羊的楚国后裔,楚怀王的的孙子熊心作傀儡,结果立竿见影,项家军所向披靡,不过…”李存勖顿了顿摇头笑道,“傀儡也是有心思的,熊心那个废人害怕项家军的势力,便提拔一个小小亭长,虽然这个废人最后还是死了,不过那个小小的亭长却在最后拿下了江山,这个亭长名为刘邦,也就是后来的汉高祖。”
小修碣装模作样的抱着肩膀,抿着嘴皱着眉头,故作沉思状,对于他这个年纪确实是很难懂的,不过他还是故作深沉地点点头道,“那…那是不是没有那个什么亭长就没事了?”
李存勖仰天轻笑道,“民心?我沙陀人本姓朱邪,当年我们父王被唐廷请入关打那黄巢的时候便被赐姓为李,这个李姓从我李存勖落地时便挂在脑门上,复兴唐朝,复兴李家江山,我河东就是民心所向!还哪用得着什么傀儡?哪用得着出师之名?我是不会步霸王后尘的…”
李存勖踏前一步仰天长啸,“河东霸主,李氏之后,自可称王称帝,何须假借民心,天下本在我手!”
刘守光自行称帝的行径在短短数日内便引来了天下群雄的注目,其中周遭藩镇以太原为首,借着是成德与义武等地,对此行径大为不满,而幽州城内百姓本就对燕王的残暴统治怨声载道,于是一股讨伐的力量很快便得以集结。
乾化元年(公元911年)腊月,晋王李存勖派遣大将周德威会和镇、定两州兵力攻打燕国,桀燕帝刘守光向后梁与契丹求救,两国痛恨其朝秦暮楚,未尽全力来救。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显通寺的小和尚戒嗔每日参禅打坐,研习经书,识字诵经,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任天啸临行前教他的道家法门。并不是他不想研习,只是此番被送往显通寺的小和尚们虽是各不相同,但皆是资质极佳,就连平时看着有些傻头傻的福满和福气两个小胖子,也都颇不简单,小小年纪读书识字不在话下,戒嗔深深记得自己临行前悟禅师叔一行人的教导,此番他代表小寺南禅而来,不能给师兄弟们丢人,他不想被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比下去,所以他每日都把自己关在禅房里。
闲暇之余便会与慧观一起讨论些有趣的话题,可是时日久了,戒嗔的脑海里留下这么一个印象:慧观真的好聪明啊,他在这里年纪最小,也从来不见他去翻那些经书,也不见他如何用功,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懂呢?每次经书考试他都是第一,就连那个菩萨顶的道亮师兄都被他落下一截,问慧观什么他都知道…
不过当然也有许多事情慧观显得一窍不通,那就是美食。
所以近来慧观福满、福气走得很近,聊起吃的三人真的是颇有话题。
可是不知为何,慧观花时间最多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戒嗔,戒嗔有什么不懂的佛理禅题,慧观也总是能第一时间为其解答,这无疑对戒嗔的禅习有着不小的帮助。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近一年光景。
乾化二年(公元912年)四月,东京汴梁皇都内一处府邸,此时正是子时夜半,万籁俱寂,唯有此处点有零星油灯,映射出了军师敬翔的羽扇,和均王朱友贞阴冷的面庞。
“…那个卢龙的燕王,当真是无可救药,如今各路藩王联合讨伐他,若是梁帝不出兵解救,他的幽、沧二州很快便要归那晋王所有了。”敬翔此刻的语气中没了以往的运筹帷幄,而是掺有几分无力与迷茫。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朱友贞的脸色颇为难看,沉道,“那个大雪山老头子月前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早该想到,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那接下来,均王你作何打算?”
“顺应天命,让违逆之人死得其所。”
“……”漆黑的屋内,掩盖住敬翔深深的一个叹息,“那预言中的钥匙…?”
“影兵们已替我打探清楚…”
此时此刻,屋内充斥着让人不适的异样气氛,两个人坐在那里,却宛如两尊雕像,毫无生机,不论是朱友贞还是敬翔,那副六神无主的状态,在这样的二人身上是十分罕见的。
在这个死寂的夜里,从院外响起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还有那不合时宜的打哈声。很快的,门口出现了一位双手捧剑,背倚门侧的身影。
“剑在哪里?”人影开口。
“剑在南禅。”朱友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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