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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退，以便再次刺向龙滟。按理说龙滟不必害怕，但她奇怪的是她却忽然伸手，试图在慢来慢走离开前抓住它。
没抓住。——慢来慢走的速度堪比步枪，龙滟也许能躲开，却基本上不可能抓得住。
龙滟立刻做了第二件事：让自己的眼睛变得模糊不清。——之前她全身已经模糊不清，唯有眼睛清晰可见，现在再将眼睛变模糊，整个人就更像幽灵！
当！慢来慢走撞上了龙滟的眼睛，但它没像先前那样试图刺穿龙滟，而是立刻飞远并发动下一次攻击。
当当当当！很听话，它真的在做“连续攻击”……
看到此处，隔间里的小天忽然一把抓住张鹏华，激动万分道：“你给数械加了新功能？”
张鹏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对、对啊。自动攻击启动后，主人可以调整数械的攻击重点，比如脚踝和眼睛，这样可以对付身穿重装甲，或者下盘不稳的数士……”
“天才啊！”小天忽然大笑起来。
张鹏华弱弱地问李小龙：“小天为何如此兴奋？”
李小龙微笑道：“因为，蔓蔓也许真会赢……”
“这事我早就知道。”张鹏华耸耸肩，继续关注比武。
慢来慢走连续发动进攻，但大多都被龙滟的胳膊挡住，真正刺中眼睛的寥寥无几。
上百次攻击后，龙滟虽然毫发无损，但她却举起一只手大声道：“我认输！”
之前看到龙滟体表冒出白雾的时候，小天就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杨开心变蛋前也会产生这种白雾。
算上对付青当那次，杨开心已经被古怪的蛋壳包裹了三次，而小天也切过三次蛋壳了。他知道蛋壳坚硬无比，要想切开就只能从数门缝隙下手。蛋壳还可以完全隔音，在切开前根本无法听到杨开心在里面说话。同样的，蛋壳也可以隔绝光线，甚至能阻挡晶能暴走产生的高能射线……
白雾也很硬，杨家拳无法打碎，数械也无法刺穿——简直就是绝对防御。白雾也可以隔绝声音，五十米外的小天几乎听不见龙滟说话。白雾还可以隔绝光线，以至于照射在龙滟身体的光线会发生全反射，看上去模糊不清。
白雾和蛋壳确实很像，但也有不同之处。首先，虽然小天自己几乎听不见龙滟说话，但杨蔓无疑是能听见的，只是声音非常微弱。其次，龙滟的身体虽然模糊不清，但眼睛却清晰可见。
这就说明一件事：白雾并没有将龙滟和这个世界完全隔绝。
——当然不能完全隔绝，否则龙滟就看不到也听不到杨蔓，如此一来还如何作战？
既然没有完全隔绝，也就是说白雾必然会留有一些空隙，允许声音和光线通过——比如眼睛附近。当然，这些空隙一定非常细小，以至于樱花无法通过，否则她早就中毒了。
无论如何，只要用强大而又尖锐的武器持续攻击这些空隙，迟早总会打开一个缺口，届时樱花顺利通过，必定能毒杀龙滟。
这就是白雾的漏洞！
小天早已看出这个漏洞，他也知道慢来慢走就是强大而尖锐的武器，他只是不知道张鹏华给慢来慢走增加的新功能：改变攻击重点。
以往，小天的快活小剑只能自动攻击敌人的咽喉和心脏，但慢来慢走不同，它可以根据主人的命令攻击其他部位，比如眼睛。
而眼睛恰好就是一个明显的漏洞！
龙滟知道白雾的弱点已经暴露，所以她让眼睛变得模糊不清——其实就是堵住空隙。只是如此一来她就无法看到杨蔓，也无法展开像样的攻击。
虽然绝对防御还在，但一直像雕像那样受人虐待，或者张牙舞爪瞎打一气？身为军事总管的龙滟无法忍受这一点。
所以她只好认输。
…………
…………
听小天解释完，张鹏华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龙滟实际上并没有输？”
小天翻翻白眼道：“想象一下，如果你蒙着眼睛和一只苍蝇打架，最后你会输吗？”
张鹏华满脸黑线道：“我怎么可能输给苍蝇！”
小天又道：“那你能打赢苍蝇吗？”
张鹏华挠挠头：“蒙着眼睛我看不见苍蝇，应该也打不赢吧……”
小天道：“那你愿不愿意和苍蝇打一宿，打不死也累死它？”
张鹏华皱眉道：“和苍蝇打架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居然还要打一宿？呃……这事传出去不露脸啊。”
小天忍住笑，道：“到底你会怎么做？”
张鹏华想了半天，最终泄气道：“我还是认输好了……哦！”他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龙滟就是蒙眼睛的人，杨蔓就是苍蝇，所以龙滟只能认输！”
“你俩才是苍蝇！”杨蔓恨恨道，每人赏了一个爆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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