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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牧野知道了真相,那可怎么办呢?他一定会奋不顾身地会对我和这个孩子负起责任的,这是我渴望的,也是我害怕的。
薛照的身体状况在没被人知道前,白牧野从来没有主动打扰过我,他默默地承受着所有的相思之苦,他宣泄的方式就是时常跑去他送我的那套的房子里,一呆就是一整夜,上次夏越出事,他第一时间出现,就是因为来了一夜没走,可昨天晚上薛照的体检报告被人曝光后,他当晚就来找我,他的心思突然活泛起来了,他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世,紧接着让人调查我关于这个孩子来源的解释,短短时间内就拿到了所有的证据,然后一大早站在这里,有理有据地陈辞他的推断,这个孩子的身世呼之欲出,只欠一个科学权威的证明,比如亲子鉴定。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有一种激动的情绪在极力压制着,目光再次落到我的脸上,“唐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告诉我!”
“我已经解释过,昨天晚上在微信群里,我也说过了。”我将脑袋垂得更低,他的眼神有一种魅惑的力量,我怕我沦陷在其中意志一松就说出了真相。
见我仍然不肯说真话,他气得咬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然后再次问:“好,你不说没关系,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愿意对他负责,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愿意!
我内心深处有一个欢喜又迫不及待的声音大声嘶吼着,可是我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得令自己绝望:“我不愿意。”
那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火像遭遇了一场倾盆大雨,突然间就熄灭了,只剩下灰烬,荒凉,萧条,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用力抿了抿嘴唇,眼圈渐渐泛红,牵着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为什么?是我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吗?”半晌,他眨巴几下眼睛将委屈咽了下去,接着问,“如果是这样,我还可以继续努力,努力到你愿意为止。”
我不明白这世间男女之间的情爱为什么能让人痛不欲生,两个陌生的男女,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何情感基础,就因为某个瞬间被对方吸引,从此就血肉魂灵全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对方一句话一个语气一个眼神能让你愉快地飘上云端,也能轻易地将你打入地狱伤到体无完肤,就像此刻,白牧野这句话说出来后,我就觉得心脏紧缩,疼得无法呼吸,连带身体也疼得好像骨肉分离了一般。
不,他已经足够好了,好到我无法承受,好到我般配不起。
我真怕自己一冲动就不管不顾跟他走了,背过身去不看他,泣不成声地说:“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只要薛照和他有一个人退出,这个世界就和谐了,别人利用的不过就是他们对我的感情,红颜祸水一点没说错。
“白牧野,你够了!”薛照看了半天的戏终于发飙了,他冷笑,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倨傲地看着白牧野,“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吗?她不爱你……”
“她爱不爱我你他妈的知道个屁!”薛照的话还没说完,白牧野就转过头朝他愤怒地大吼,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一样,“你知道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吗?你知道她对我有多好吗?你知道她和我在一起时笑得有多开心吗?你知道我抱着她时她害羞的样子代表什么吗?你特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个屁!她爱不爱我劳资心里有数,不需要你特么瞎BB!”
他的声音再次哽咽,呼呼地喘着粗气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听到这些话,我再次泪如雨下,他这是终于看清我对他的感情了吗?他这个傻瓜终于知道我是爱他了吗?既然知道了就更不要为难我了,目前的困境,我们都没有选择。
他吼完这些话,房间里出现短暂的死寂,只有我低低的啜泣声很是突兀。
白牧野从来都很强势霸道,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霸道得有些不可理喻,我想他之所以这样应该完全是因为这个孩子,他笃定孩子是他的,仅差一个证据而已。
这时,又有人按门铃,三人都是一愣,薛照走去开门,打开门,竟然是薛夫人。
她今天看起来神色有些憔悴,看来昨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一夜没睡好,儿子X无能,订下的未婚妻怀的孩子还是野种,这事搁谁身上都没办法淡定,只是不知道她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是劝他儿子跟我分手还是来找我麻烦。
她看到房间里站着白牧野,惊讶了一下,随即便装作没看见他一样,迈步进门。
刚才悲伤的气氛因为薛夫人的到来戛然而止。
“你怎么来了?”薛照明知故问。
“我不应该来吗?”她的语气有点冲。
白牧野再怎么不懂事也不可能无视她,于是朝她点点头说:“薛夫人好。”
“我不好!”薛夫人冷哼一声,怨毒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了一圈。
白牧野直接无视她的恶劣态度,收回视线不理她了。
薛夫人朝薛照使个眼色,明显是有话想单独对薛照说,她肯定得问问薛照的身体问题,然而白牧野还没走呢,薛照又不放心情敌和未婚妻独处一室,视线在我和白牧野之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什么也没说,而白牧野根本没有想要走的意思,面无表情地杵在客厅中间,好像要赖在这里不走了一样。
一时间僵持不下,气氛突然间尴尬。
我低头抹了抹眼泪,白牧野的目光锁在我身上,突然走到茶几边拿起一包纸巾走回我身边,抽了几张纸递给我。
我一怔,接过去,擦掉眼泪,而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见我抬头看他,他就挑唇朝我痞痞一笑。
我心想,这画风怎么突然变了,以前我要是这么伤他,他早已一转头就走了,再受伤也不会多说什么,现在抗打击能力怎么提高了?我伤完他,他还对我笑呢。
我惊诧地看着他,很是不解。
似乎是明白了我心中所想,他一笑,炫耀似地说:“我找过顾朗了,他可是情场高手。”
“他说什么了?”
顾朗是我唯一见过的他的朋友,还在他日记里出现过,我和他刚开始暧昧不清那会,他在日记里说,顾朗鼓励他追求我,还支了招儿,什么接送下班送早餐送礼物等等的,那时白牧野很不屑,但是还是做了,来接我上班顺道还买了早餐给我,那时我还是炮友关系,我被他的殷勤给吓个半死,问他是不是找我有事,他说我专门送你上班你信吗,我哪敢信啊,他就傲娇地说只是顺道。
经过很多事我才明白,他其实就是听从了顾朗的话在追求我,只是他和我一样有口是心非的毛病,所以一直互相猜测没个准话,后来到底是我的耐性更好,他先向我坦白了自己的心意,而我忍耐力超强,畏畏缩缩地顾虑重重,直到今天都没说过那三个字,压抑了自己,也委屈了他。
“他说你爱我。”他像是得了大奖一样,眉眼一挑,眉目生辉。
“那……你信了?”我小声问。
他盯着我,眸光绚烂闪动,一笑:“嗯!”
心底有一片阴暗已久的狭隙突然照进了阳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如同一朵花儿迎风盛开了一样,浑身每个细胞都被欢喜充满着,蠢蠢欲动着。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一想到目前的困境,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明白了就好了,无需多说。
他似乎对我的嘴硬隐忍已经习惯了,又说:“你爱不爱我都行,反正我爱你就行了。”
在顾朗的教导下,他的境界似乎都得到了升华。
我俩自顾自地倾诉衷肠,那边薛夫人和薛照的脸已经快气绿了。
“真是不要脸!”薛夫人瞪着我啐骂一句。
白牧野眉头微拧,不悦的目光看向薛夫人,我生怕他再冲动冒犯薛夫人,赶紧说:“你先回去吧。”
他默然地看向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希望我跟他走,可是不能。
似是明白了我的坚定,他哼了一声:“行吧,这么长时间我都等了,再等几个月又何妨?到时我看你怎么向我交待。”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朝我的小腹扬扬下巴,我瞬间明了,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到时一做亲子鉴定,一切明了。
这也是个问题,只能瞒一天是一天,瞒不住了到时再说吧。
白牧野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过两天再来看我,这……这是要明目张胆地插足我跟薛照的关系了吗?在我的诧异的目光里,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扬长而去。
“你当着我儿子的面子公然给他戴绿帽子,找了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辈子的耻辱!”白牧野一走,我没了倚仗,薛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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