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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气势汹汹地往南方奔杀。此行,魏军一路畅通无阻,所向无敌,旋风一样来到盱眙城下。
盱眙太守沈璞也是个知识分子,他此时刚刚到任不久,但早就预料到魏军有南下的这一天,甫一到任,立即大规模地扩军备战,深挖洞、广积粮,疏通河流,扩展护城河,加固城墻;打造兵器,训练预备役部队,从中挑选二千勇武补充正规军。同时,还准备了很多砖木瓦石堆积在城墻上,以备战时之需。
同僚们怪他多事,说他是劳累命,不晓得享福。他正色地说:“以前崔浩没死,或许不用这样担心。而今拓拔焘狼顾四海,早晚有南北交战的一天。未雨绸缪是不会错的。”事实果然证明了沈璞的远见。
同僚们听说拓拔焘御驾亲征,收拾东西就要逃跑,还劝说沈璞弃城逃往建康。沈璞挥剑斩杀了两名临阵脱逃者,对众人说:“我此前固城练兵,正是为了今天,若胡虏远来,视我城小,不愿来攻,是他的运气。若他们悍然攻城,则是我杀敌立功,报效祖国的时候。也正是诸君立功封侯的好时机,你们难道就愿意白白地放过这样的机会。”畏敌如虎的同僚们,这才燃起抗敌的决心。
拓拔焘率领部队来到盱眙,确实不愿为一座小城劳神费力,及至听说小城里草丰粮足,这才有了搂草打兔子的想法。本来魏军南下,所带军资不多,此时围困盱眙,就想狠狠的抢劫掠夺一把,赚个盆满钵满。十万大军把个盱眙城围了个几十层,希望一举将其踏平。
令拓拔焘没想到的是,小小的盱眙城同样是个硬骨头,比彭城还难啃。部队在远处,被城上的箭矢射杀;进攻到城下,被擂木巨石砸死。魏军攻城几天,丢下尸体一片。
拓拔焘再也无心攻城,留下一位副将带领几千士兵围困盱眙,自己带领大部队,南下进攻建康。这一路再无阻拦,拓拔焘的部队来到与建康一江之隔的瓜步山,沿江驻扎,把长江北岸封锁得严严实实。
此时,与之呼应的是:魏军各路大军捷报频传:中书郎鲁秀出广陵,高凉王拓拔那出山阳,永昌王拓拔仁出横江,所到之处,城破兵亡,千里赤地。南兵一溃千里,江淮震动。魏军各路兵马挥戈南下,沿长江一线六七百里布防。
建康城内,士民们听说魏军即将渡江,一片恐慌;老百姓“荷担而立”,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挑筐里,随时准备逃亡。
宋文帝刘义隆登上幕府山,观察对岸情况。看见魏军士兵在拆毁房屋,用樑柱木板打造渡船;屋料不足,还在砍伐竹苇,准备制造竹筏。刘义隆身边的大臣江湛宽慰宋文帝说:“佛狸(拓拔焘字佛狸)小竖,根本无法突破长江天堑。”
刘义隆点点头,命令太子刘劭带领各路兵马沿江戒严,数千条战舰列阵以待。即便如此,宋文帝心里清楚得很,六七百里的防线,只须一处攻破,整个多米诺骨牌就将倒塌。
为了尽快解除长江北岸魏军的威胁,宋文帝又施行江湛献出的两条馊主意:张榜公布,有取得魏主首级者,封万户侯;魏王公被枭首献来者,赏黄金万斤。又派出勇武携带毒药,渡过长江,把毒药施放在酒浆里,放置在空空的村子里,以便毒死魏军的将帅。
大敌当前,这一类小儿科似的阴谋诡计显然不能阻挡魏军进攻的步伐。拓拔焘加紧打造战船,大有“百万雄师过大江”的气慨。幸好,眼看就是年终,拓拔焘不愿再拖延时间,派李孝伯过江,向南宋宣示主权,要刘义隆南面称臣,割地赔款,达成“城下之盟”。
宋文帝也是个强势人物,他坚持改革,把南宋治理得风生水起,史称“元嘉之治”,他怎么能忍受这种屈辱,决定派太子刘劭过江去与魏主和谈。刘劭是个小混混,不愿承担大风险,到刀尖上舔血,就讥讽老爸说:“儿臣不才,不堪大任,江太公运筹帷幄,可堪大任,是此行的最佳人选。”
刘劭所说的“江太公”江湛是他老爸信任的佞臣,挑起南北战争的始作俑者正是此人。江湛急于把掉到脚背上的火碳拋开,赶紧寻找替死鬼,目光定格在中书舍人田奇身上,出班启奏说:“田奇曾多次参与南北方外交斡旋,是此行的最佳人选,一定会不负众望。”
刘义隆鼓励田奇说:“田卿若能退敌,不辱使命,您就是当代的蔺相如。”大敌当前,田奇成竹在胸,对江湛的做法很是不齿,冷冷一笑,携带珍贵礼物,渡过江去。
进入中军大帐,田奇献上礼物,恭敬地施礼,爽朗地说:“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拓拔焘一见来者,也高兴地说:“你这家伙还没死,也不怕我砍你的脑袋。”
田奇笑得更欢了:“拓拔大帝威震四海,信义卓著,怎么会拿和谈使者开刀呢。”田奇的马屁不显山不露水,把拓拔焘拍得分外舒服。魏主请客人落坐,从礼物中拿起黄柑就吃,倒出酃酒即喝。
左右大臣怕食物中毒,劝太武帝千万别大意。拓拔焘朗然一笑说:“天命攸归,该吃则吃,该睡就睡,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田奇击掌赞叹:“拓拔大帝说得太好了,生死有命,怎能强求。我这次过江来,是很关心老朋友的生煞大限啊。”
拓拔焘一见来人神神秘秘的样子,被勾起了兴趣,放下酒杯询问:“此话怎讲?”田奇要的正是这个效果,湊到拓拔焘身边,轻声说:“难道拓拔大帝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拓拔焘急了,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田奇更加神秘地说:“有谶语说:‘虏马饮江水,佛狸死卯年’,老朋友还有闲心在这长江边逍遥自在。”
哟,有这种事。辛卯年,再过几天不就是辛卯年了吗,难道本人真的将不久于人世。拓拔焘急了,大声呼喊:“崔大夫,这谶语怎么解释?”猛然想起崔浩已被自己斩杀,此时无人再能解此谶语,不禁失悔不已。
远远的看见李孝伯在以目示意,拓拔焘心里一惊,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我军远来至此,并非贪恋你们的土地,实在是为了南北休战,和睦友好,永结姻缘。刘义隆如果肯以女儿婚配給我的孙子,我也愿意将小女许配给武陵王。从此两国永不交战,世代友好。”
这样自欺欺人的表白,怎么能欺骗老狐狸田奇。此时,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田奇起身告辞,表示:“如果婚姻能成为两岸永远和平的纽带,这也正是田某人毕生的追求。”这一次外交之战,田奇果然是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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