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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整个体系的崩溃。而造成的后果,也远远要比仿星器危险的多,严重地可能导致设备损毁。
所以托卡马克装置的每一次实验都相当的谨慎,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陆舟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有思路新奇的奇葩跳出来喷他,为什么明明数学这么好,连NS方程解的存在性与光滑性,乃至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都能解决,就不能帮大家把扭曲模、磁面撕裂、磁岛等一系列的问题都解决了。
但想来就算是周老先生,也不会拿这种惹人发笑的论点来攻讦对手。
看着表情依然有些不忿的盛宪富,陆舟缓缓开口说道。
“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的成果是最大的回击。”
“你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准备八月份的实验。”
“下一次,我们要挑战三十分钟。”
听到三十分钟,盛宪富神色微微动容,面露难色道。
“三十分钟……对于STAR装置来说会不会太难了?”
就算是升级了水冷偏滤器、改进了控制方案的螺旋石7-X,也才刚刚摸到了这个数字的边缘而已。
陆舟笑了笑:“怕了?”
看着陆舟脸上自信的表情,盛宪富微微愣了下。
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嘴角渐渐勾起,重新燃起了斗志。
“……怎么可能。”
……
对于学术界而言,学阀的问题可以说是由来已久了。
不讨论具体的学术问题,而是将学术问题或者学术上的争论上升到道德、民.族甚至是政治高度,并利用一般群众乃至非技术官僚的知识缺陷和保守思想,煽动他们的正义感、民.族主义情绪、亦或者崇拜心理来攻讦自己的对手,这可以说是学阀相互攻讦的常用手段之一了。
就算像邱老先生的这种国际学术界的大牛,在面对国内学术界的山头时,也吃过水土不服的暗亏。
不立论,只驳论,选择性地报道对自己有利的事实,并加以放大。
不得不说,周承福这一招玩的确实很老到。
就算陆舟想对这篇文章做出回应,也很难将他驳倒。
不过,对于陆舟而言,其实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成果永远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周承福说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放在心上。
当然了,即便他本人是不在意,替他感到在意的人还是不少的。
比如潘院士。
老院士虽然已经退休,但对于业内的事情一直都有在关注着。
在看到了周承福署名的那篇文章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将电话打给了陆舟,劝说陆舟不要意气用事。这时候如果冲动了,反而正中了周承福的下怀。
对于这点,陆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便让潘院士不用担心自己。
这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除了潘院士之外,便是金大的许校长了。
许老院士的脾气,可就没潘院士那么客气了。
STAR项目现在是算是金陵大学的重点项目之一,陆舟又是金陵大学的骄傲,潘老在面对周承福的时候可能还顾忌些往日的情面,但他老人家可不吃这套。
当陆舟找到他,准备和老院士商讨仿星器的控制方案时,刚一见面许校长便开口问起了这件事情。
“那个周承福,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