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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圣园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抬眼看去，是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白色礼帽，白色皮鞋的中年男子，看他面容，正是那个自称药剂师的男子。
现在的他仿佛优雅的绅士，完全颠覆了先前黑社会老大的形象。
方南点头：“多谢了。”
变魔术一般，药剂师手腕一翻，一只高脚杯出现在他手中，紫红色的液体在其中滚动，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方南略有诧异，还是接过，淡淡的苹果香气从其中传出。
他不善饮酒，但是喝一点也无妨。
品尝了一小口，先是苦涩，再是辛辣，而后甘甜，又变得奇咸无比，而后又化作酸涩味道…
喝入肚中，只觉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
“这是什么酒？”方南奇道。
药剂师笑道：“这是五味散，也是五味酒，喝了对你很有好处，特别是修补你体内的暗伤。”
原来是恢复药剂，方南记得双子姐妹曾经说过，如果过度使用职业技能，会透支潜能，造成无法察觉的暗伤，需要花费信仰点数才能够修补。
现在居然通过药剂治愈。
一口喝干，他将酒杯归还：“谢谢。”
药剂师拍拍他的肩头：“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话说回来，是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
“感谢我？”
方南有点不解。
“没什么，有时间，来我的酒吧坐坐。”药剂师转身离去，挥了挥手，迅速消失在暗淡的光线当中。
…
图书馆中，姐姐莉亚和方南围着一个小圆桌而坐。
桌上是一只茶壶，三片瓷碟，以及两只茶杯。
壶嘴当中冒出蒸腾的白气，莉亚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深红色的液体落入杯中，浓香四溢。
端起茶杯，一边张口吹走其中的热度，莉亚淡淡道：
“感谢你，这是理所应当的。”
“理所当然？”方南看向她。
莉亚有点感叹道：
“也许你不清楚，一个适任者是多么的难得，特别是这清扫者职位的适任者，为了等候一个合适的人选出现，我们六人已经等候了无数年。”
“无数年…怪不得这些人的性格和癖好都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方南心中暗道。
方南疑惑问道：“无数年，那你们怎么保持年轻的呢？”
眼下，莉亚、丽莎可都是保持了十四五岁的少女状态，这怎么可能。
“比如，将灵魂出卖给了恶魔。”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正是妹妹莉莎，捧着一本辞典一般厚度的硬皮书，从书架的缝隙当中走出。
出卖给了恶魔？方南有点诧异。
姐姐莉亚有点责怪的语气道：“别乱说，我们只是将灵魂交给了主神大人而已。”
妹妹莉莎冷声道：
“在我看来，这并没什么区别，将我们的灵魂抽离，封在了灵魂水晶当中，身体变成一具傀儡，失去了所有的痛觉，失去了应有的人生，这和恶魔的行径有什么区别…”
姐姐训斥道：“莉莎！”
妹妹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原来这一对姐妹，也是会争吵的啊…方南产生这样的感想。
姐姐面色缓和下来，叹了口气：“为了保持永恒的生命，为了能够长远陪伴在大人身旁，这是必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