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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都不转了,梁冲抚了下鼻,极为得意,“敢揍本少爷,知道害怕了吧......”
语声刚落,只觉后背升起了阵阴风,无端令人发毛,他哆嗦了下,慢悠悠转身,恰好对上那双眼珠黑溜溜的,脸蛋白花花的,跟鬼似的吓人的顾越流,他尖叫声,拎起拳头毫不犹豫揍了下去,“吓本少爷?就是鬼本少爷也要揍得你磕头求饶......”
说话间,又挥出去几拳,揍得顾越流直嚎叫。
猝不及防的拳头让顾越流哀叫连连,捂着鼻子,不住的哎哟,他看对方被他唬得拔腿就跑,心里正美滋滋呢,准备上前为梁冲打气顺便邀功,不曾想梁冲发了疯连他都打,疯了,梁冲疯了。
梁冲揍上了瘾,胡乱挥舞着拳头,顾越流东躲西藏,心头也来了气,双头抱着脑袋挺起身,怒道,“梁冲,你够了啊,再打我就还手了。”
梁冲的拳头落在空中,听闻此话,整个人好似被拧了开关,停了动作。
顾越流垂下手,隐隐感觉鼻尖有两行鼻涕外泻,他用劲的吸了吸,谁知不管用,只得抬袖子擦,这一擦,鼻血混着珍珠膏全沾到袖子上,白中带红,粘稠鲜艳,他登时跳了起来,“梁冲你大爷的,敢揍我,看我不打你......”
趁着梁冲愣神之际,跳起来就揍了梁冲一拳,不偏不倚,刚好揍在他鼻子上。
瞬间,梁冲鼻子泛红,眼眶含泪,鼻血汩汩外流。
听着声儿起床的少爷们惊呆了,明明是梁冲和南蛮人打架,怎么又换成梁冲和顾越流了,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看热闹归看热闹,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想法。
梁冲挨了两拳,心头也来了气,但对着顾越流那张颜色不一的脸,怎么都下不去手,最后,只得蹬着脚步愤愤然上了楼。
跑出屋外的巴索又回来,缩着脖子,小心翼翼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进了驿站后发生了几件诡异的事儿,公主身边的丫鬟硬说驿站闹鬼,她亲眼见到的,穿着华服,面目全非的从这间屋子走到下间屋子,他只当丫鬟夜里打瞌睡神志不清,但连着两晚,守门的丫鬟都说见着鬼的。
二人口径不一,文琴说是白脸的男鬼,文画说是黑脸的男鬼,张牙舞爪,分外恐怖,偏偏,屋里的人好像看不见他,因为这么恐怖的鬼进屋,里边都没个动静什么的。
她们以为,只有她们才看得见他,方才他上楼就是询问此事的,想让驿站大人为公主换间屋子,没料到被人挑衅。
此时来看,面前的少年郎就是文琴她们口中的鬼了?
顾越流见巴索目光直直望着他,没个好气倪他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肤白俊俏的少年郎是不是?”
梁冲敢对他动手,这件事没完。
巴索见少年怒瞪他一眼,然后凄声喊了几句哥哥就飞奔上了楼,疾风电掣,眨眼间就没了人,他悻悻然抚了抚脸颊,他再黑再丑,也比眼前面目全非的少年郎强,总算,让他找着些许自信了,让安宁国的人再狗眼看人低。
谁知没控制住手里的力道,碰着挨揍的地方,疼得他又撕了声。
顾越流回到屋里,心头那个气啊,“三哥,往后梁冲再挨打我是不管了,我好心好意帮他忙,结果他不由分说对着我就是一拳,鼻子都流血了,你们可得为我出这口恶气。”
屋内三人俱都敷脸躺在椅子上,翻了下眼珠子,没搭理顾越流,只顾越泽皱起了眉头,声音微冷,“不知脸上敷着珍珠膏呢,拿镜子好好照照......”
顾越流这才想起脸上的珍珠膏,跑到梳妆台前一照,差点没把自己吓死,镜子里的人发髻凌乱,还有些黏在脸上,除了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其他又白又红,好像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人似的,顾越流承受不住,忙别开了脸,尖声道,“易全,易全,赶紧打水来。”
他真的,把夏姜芙的脸都丢尽了。
顾越流觉得没脸见人,早饭在屋里用的,弄死不出门,索性下着雨,到处湿哒哒的,驿站后边有座庭院,但在楼上就能将景色尽收眼底,用不着他特意下楼闲逛。
在屋里闷了一上午,下午,梁冲来他屋里赔罪,细声细语说了好些好话顾越流才和他冰释前嫌,饶是如此,他仍不想下楼,梁冲不会笑话他,还有陆宇李冠他们呢,他可不会贴上去让人嘲笑。
而旁边拐角的屋里,文琴听了丫鬟的解释,正和塞皖解释半夜见鬼的原因,安宁国的男子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好端端的往脸上抹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做什么?吓得她们以为见了鬼。
塞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本书籍,峨眉轻抬,问道,“巴索打听到他们的身份了吗?”
“打听到了,是安宁国派去游说西南部落的人,据厨房的人说,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长宁侯的儿子也在其中。”
在文琴他们眼里,是长宁侯击败南蛮迫使南蛮投降的,要不是长宁侯,南蛮不会有今日的颓败,她们知道塞皖公主恨长宁侯,故意说给她听的,“长宁侯在战场诧叱风云,所向披靡,据说在府里极为惧内,几个儿子被养得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依奴婢看,待长宁侯百年,长宁侯府肯定是要衰落的,那时候,南边......”
塞皖抬头看着她,文琴惊觉自己说多了,及时闭了嘴,甭管长宁侯以后如何,眼下她这话传到安宁国朝廷,为让安宁国和南蛮心生罅隙,两国交战多年,南蛮境内百姓愁苦,民不聊生,要安宁国再发起战乱,南蛮会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
“长宁侯雄才大略足智多谋,其子又怎会是泛泛之辈,朝中一群大臣如果都像你这般信了这话,南蛮将来还会面临更大的困境。”被安宁国灭国都不可知,大将军久经沙场多英勇无畏的人,遇上长宁侯,说败就败了,连儿子一并丧命,长宁侯的本事,非她们所能想象的。
至于长宁侯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定也是博学多才之人。
文琴嗫喏的说了句是,继续说起驿站的其他少爷来,除了长宁侯的儿子,戍守东境的承恩侯之子也在其中,随行的阵仗大,西南各部落的首领怕是难以拒绝朝廷的要求了。
塞皖翻着书页的手久久没动,脸色有些难看,就文琴所说,安宁国身份尊贵的少爷们都在此行中,那她上京和亲还如何选驸马?皇上答应两国和亲,转而就将青年才俊支开,分明是怕她选他们为驸马,皇上也认为她长得丑配不上安宁国的男儿?
“文琴,把镜子拿来。”她真得好好镜子,看看哪儿不如安宁国女子。
文琴福身作揖,将镜子双手递给公主,以为今日的妆容不好,忐忑道,“公主可是觉得哪儿有不妥?”
镜子里的人,柳叶眉,一字眼,鼻子小巧精致,红唇深邃,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绝非丑八怪,她晃着镜子,忽然问道,“文琴,你觉得本宫好看吗?”
文琴不假思索道,“公主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人。”
塞皖听了这话脸上并不觉得高兴,文琴小时候就伺候她了,所见过的人多是她也见过的,那些人身份比她低,自然不敢在她跟前说自己漂亮,她道,“听说长宁侯夫人年逾四十,但保养得和二十多岁的人差不多,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不知是真是假。”
长宁侯戍守南边,大将军曾派美人以诱惑,谁知人还没送到长宁侯身边就被人打发了,据安插在安宁国军营的探子说,长宁侯夫人貌若天仙看不上其他人,以美诱敌这招没用。
她倒想见见长宁侯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让长宁侯坐怀不乱,对她忠贞不渝。
文琴不懂塞皖公主的意思,想了想,斟酌道,“子肖母,长宁侯府的几位少爷多多少少像侯夫人吧,公主可要奴婢将几位少爷请来?”
子肖母,塞皖反复默念了几遍,搁下镜子,吩咐文琴重新为她梳妆,她要去会会长宁侯府的几位公子,瞧瞧安宁国的达官贵妇大致长什么模样,难不成个个都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她就不信安宁国的水土这么养人。
文琴躬身应下,打开装衣衫的箱子,问公主想穿哪身,秉着入乡随俗的观念,箱子里都是安宁国女子的衣服款式,塞皖每件衣服都穿上试了试,最后挑了身粉色襦裙,衬得肌肤白,活泼灵动,又将最爱的头饰耳坠戴上,务必要让长宁侯府的几位少爷自惭形秽不可。
抱着让对方难堪的目的,塞皖格外注重妆容,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将发髻盘好,对着镜子再三整理着装,万无一失后才出了房门。
她不认识长宁侯府的少爷,也不知他们住那几间屋子,但文琴说长得跟鬼似的少爷住上房第二间,她便让文琴叩响了第二间房门,期间,她挺直腰身,紧紧吸气收紧小腹上的赘肉,嘴角噙出如花的笑靥,漂亮,端庄,大方......
敲门声响起,顾越流以为顾越泽他们回来了,喊了声三哥,兴冲冲拉开门,看了对方两眼,然后啪的声又将门关上,“添水的时候我会喊,下去吧。”
被拒之门外的塞皖脸色一沉,命文琴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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