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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淡淡地笑了笑，将棋子一颗一颗收起, “你不肯学, 否则会下得比释嗔好。”
“那也赢不了你。”温玖看着他, “对吗？”
萧墨冷峻的眉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你要赢我做什么？”
温玖抬起头看着窗外道：“只要一样能赢过你，便代表你也不是那么厉害, 我也就不用一直觉得遗憾。”
“遗憾？”萧墨低声说。
“我曾真心想嫁给你, 可是后来事与愿违，如今看来是永远不可能了，所以我觉得遗憾。”温玖垂眸说。
“温玖，如果不要江山, 我们还可能……”
“不可能。”温玖决然打断他, 他不能体会她两世为人地心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知道不能随波逐流，一切只能靠自己争取。
萧墨看了她一眼，随即温和地笑了笑：“是臣冒犯了，请太后见谅。”
“无妨，楚王不必如此拘束。”温玖又云淡风轻笑起来，“对了, 关于最近靖安王的事情，楚王有什么看法？”
“在我看来, 靖安王拥兵自重, 意图谋反, 最不利的便是太后了。”萧墨郑重地看着她, “谁都知道太后是靖安王的妹妹。”
“若我能大义灭亲呢？”温玖问。
“太后的意思是……”萧墨看了她一眼，“要对靖安王出兵？”
温玖点点头，“就像下棋，先出手的人总是占尽先机，他现在一点一点试探朝廷，不就是想看看我是什么态度吗？我便告诉他，他要反，便是永世与我为敌。”
“若是这样，必须第一次便能挫他锐气，太后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温玖最清楚温远的天敌是谁，“我打算派定国公世子魏流原领兵。”
“魏流原？”萧墨站起来，“此人的资历，恐怕不能服众。”
“如果他能打赢一次天下第一的凉州军，还有谁不能服他？”温玖微笑着说。
上辈子魏流原的崛起，便是靠着打败了凉州军，让温家成为历史，他踩着温家的血肉上位，今生也一样能。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萧墨皱了皱眉。
温玖怕他太敏锐，便说：“不是我信任，是从前萧豫就很信任他。他若没有才华，萧豫怎么可能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定国公世子扶持起来？”
萧墨的眸光微微闪了一下，忍不住说：“萧豫的死，你心里会不会难过？”
温玖愣了一下，随即面色慢慢冷凝下来，在萧墨面前她不想说假话。
“一开始不难过，但不知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却越来越难过，为什么呢？”
“因为……”萧墨悄然叹息，“真正的爱总是后知后觉。”
温玖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萧墨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温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她亲手杀了萧豫，把他推下悬崖，就算明白自己依然爱他，现在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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