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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我这样。
苏汀微微皱着眉头,强忍心中还要继续的念头,一把抛开聿若的蛇尾。这种强迫压制本能的感觉太难受,神魂都在叫嚣着吃,他赶忙伸手摸了摸捆在背后的霍嘉昱,感受到师兄温热平缓的呼吸声,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
聿若颤·抖着将蛇尾收回,“你……”他现在是真的捉摸不透眼前这人了,刚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好香,香到让他想要一口吞下去。但是碍于对方表现出了他看不透的实力,这才想着试探一二。若是实力强悍则罢,若只是仗着身上有点稀奇古怪的灵器,那就直接吃掉,满足食欲好了,其实心里根本没有考虑过苏汀提议的那个合作。
可是这会儿,对方展示了自身强悍的实力,哪怕那种食物的香气再诱·人,他也没有吃掉的心思了。
毕竟,比起吃一顿美食,当然是权势更加重要,那才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啊!
聿若忍着剧痛,摆动着纤细的腰肢,眼波流转之间,明明不食烟火的人霎时间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妖娆无匹,笑容勾魂摄魄,“敢问阁下方才说一块琉璃晶就助我成事,可还算数?”
摸着霍嘉昱温热的手,苏汀眼中的血红慢慢褪·去了大半,对于聿若勾人的眼神视而不见,不冷不热地说道:“立契即可。”
这个所谓的立契便指的是在天道见证下立一道魂契,但凡有一方违背魂契,自然会被天道抹杀。
聿若对于苏汀的态度也不恼,反而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而后放软了声音,伸出白净的手递到苏汀面前,“那就来立魂契吧。”
苏汀也不跟他啰嗦,直接伸手虚虚地覆了上去。
“天道请鉴,我苏汀必助聿若拿下海王之位,若有违背,甘受天道降罚。”
聿若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这个青年从外表到气味甚至连名字都让他分外喜爱。“天道请鉴,在苏汀助我拿下海王之位,我定信守承诺,送与他一块婆娑琉璃晶,若有违背,甘受天道降罚。”
话音刚落,一道蒙蒙的白光从二人交触的手中散发了出来,一闪而逝。
聿若抓住苏汀想要离去的手,食指在他手心里轻轻地搔挠着,声音沙哑又诱·惑,“大战在即,可要一起快活放松一下?”
苏汀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一个粗嘎又怪异的腔调在耳边炸响:“放手,不许摸,他是我的!”
苏汀一听这动静,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转身把背上的霍嘉昱放了下来,看着他清醒的样子,激动的连嘴唇都在抖。
“师,师兄你醒了?”
霍嘉昱捧着苏汀的脸,在他脸上一通乱亲,而后十分趾高气扬地对一旁的聿若大喊道:“看见没有,他是我的,你不能摸他!”他刚刚一醒来就看见这个蛇精不怀好意地扯着苏汀的手,要吸苏汀的精气,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嗯?电视剧是什么?
看到霍嘉昱理直气壮地吼完人又神智飘忽开始发呆,苏汀的眼圈一热,将他拦腰抱起,冷淡地冲着聿若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结盟,祭祀大人可否为我准备一处居所,让我等休息片刻?”
聿若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呆愣的霍嘉昱,笑着一挥手指向神殿后侧,“阁下想必是知道我族与人族之间的恩怨,只能委屈您先在我这侧殿暂居几日了。”
苏汀着急查探霍嘉昱的情况,没有心思跟他客气,抱着怀里的人一个腾挪就进了侧殿。
身后的聿若盯着霍嘉昱搂在苏汀脖颈上的双手,不知为何觉得分外刺眼。
……………………………………………
天武城,城主府。
男人的粗喘声,淫邪而得意的笑声。
少女痛苦又绝望的哭嚎声。
而一墙之隔的叶淼侧躺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伴随着男人痛快释放的一声低吼,内室安静了下来。
叶淼不耐烦地将茶盏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完事儿了就快些把人带出来,正事儿要紧!”
“来了!”苏劲风穿好衣服,摇身一变又是英俊高洁的天武城主,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做完多么恶心龌龊的事情。
一出门就看到叶淼不耐烦的模样,苏劲风赶忙讨好地凑了上去,十分谄媚地替叶淼又斟了一盏茶,“心肝儿莫气。”
叶淼笑着唾了他一口,“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档子事儿,真是个淫物!”
苏劲风把脸埋到叶淼高·耸的胸部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也十分不老实地往她裙下探去,“心肝儿,你不就是爱我这个淫物吗?我若不是淫物,怎会讨到你欢心?”
叶淼被苏劲风这么一撩拨,身子马上软成一滩春水,笑骂着就缠了上去,“快些把你吸到的阴气渡我一半。”
苏家夫妻闹完以后,叶淼趴在苏劲风怀中,娇声说道:“那个小崽子居然闹出这样的事儿,现在满天下都在追捕他,要是万一有人发现他有无垢体,咱们可怎么办啊?”说着又气愤无比,“都怪那童老贼,若不是当日他非得前来找你,不小心看见了那事儿,咱们怎么可能被逼到这一步!”
一提起这事儿叶淼就气的五脏六腑都痛。
当日她们夫妻二人杀了乔玖兰打算将苏汀囚入地牢,养到无垢体成熟就入药。结果归元宗的掌门居然为了商讨魔修入侵一事招呼也不打就直接上门,正好看到惨死的乔玖兰和叶淼怀中抱着的孩子。
以童掌门的性子肯定要追问此事缘由,叶淼无奈之下只好说怀中的孩子是她生的,而被她杀掉的乔玖兰则是前来盗宝不成,反而想要绑架孩子威胁他们夫妻的凶嫌。
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叶淼确实有三年不曾现于人前,童掌门还当她真个去生了孩子。本着想要交好夫妻二人,以便请天武城出力共同抵御魔修进攻的想法,他先祝贺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十分热情地要给孩子测一下灵根,拍着胸·脯说不管孩子什么灵根,待他长大一些,必定会收为亲传弟子悉心教导。
结果,这一测就测出个天阶金灵根出来——天生的剑修好苗子啊!喜的童掌门脸都快笑裂了,给了不少珍贵的见面礼不说,还再三嘱咐夫妻二人,等孩子再长大一点,一定要送到归元宗来修习。
被逼到悬崖上的苏家夫妻二人没办法,只能心中恨的要死,嘴上却得答应着。
童掌门这个大嘴·巴因着自己不但讨了天武城城主夫妻的人情,还白得这么一个百年难出的剑修好苗子,一出门就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了。
于是,人人都知道苏家夫妻生了个好儿子,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想要拍马的,这贺客是一波接一波的来,这事儿也就越穿越广。
苏家夫妻二人被逼无奈,只能将苏汀先放在身边,假做儿子养着。
此后的事情就越来越不受他们控制了。
苏劲风大手揉捏着叶淼的胸·脯,语气也是分外冰冷:“心肝儿莫气,待你我二人分食了那神药,修为猛进,大道坦途。童酒那个老牛鼻子算什么东西,你若想出气,我将他捉来炖了与你下酒。”
说起神药,这话题就转到苏汀身上了,“要不我还是出面去找吧,万一那崽子被赵老儿先找到一刀砍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古籍上说了,这无垢体炼药需得活人入药,这要是死了,一口精气逸散出去,这无垢体也不过烂肉一坨,无甚用处。
苏劲风摆了摆手,“不可,在别人眼里你是那崽子亲娘,你若出面,说不得有多少人盯着你。赵柯那老贼我了解的很,赵星河就是他的命,他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去狙杀那崽子。你若出去,赵星河肯定会派人跟着你,而那崽子说不得就奔着你去了,到时候行踪一暴露,出了什么差错可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叶淼心急啊,万一苏汀要是一不小心被紫极宫那边的人先发现了,人家一拥而上给砍死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准备和心血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苏劲风沉吟半晌,眯着眼睛冷声道:“那崽子不是最疼苏芷了吗?派她出去,找到人以后想法子悄悄带回家,囚在地牢里。离他二十岁也没有几个月了,等日子一到咱们就给他炼了,神不知鬼不觉,时间长了赵柯找不到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叶淼听他这么说,反而有点迟疑,“风哥,你有没有发现,自那崽子过了七岁以后,这看人的眼神就不对。七岁以前对苏芷那是真的疼到骨子里,对我拿更是亲昵尊敬的不得了,可是七岁以后,他对苏芷是越发冷淡,对我……”
想起苏汀拜入山门以后,她专程带着所谓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去探望苏汀,却发现那崽子居然看都不看就把衣服随手扔柜子里。叶淼这心里就慌的不行,以前自己稍微做点东西,那崽子都恨不得当成宝一样,可那时候的苏汀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叶淼这么一说,苏劲风也回过味了,小时候的苏汀对他那是崇拜亲近的不得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崽子就跟他越来越疏远。原想着应该是那崽子年岁渐长的缘故,这会儿被妻子一说,他也觉得有哪儿不对。
“会不会……是他发现咱们的动作了?”
苏劲风皱着眉头想了想,冷声道:“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不过一金丹初期,抓他入药易如反掌。就这么定了,我先去一趟归元宗,把外面的眼睛带走,你去告诉苏芷,该怎么做她心里得有数!”
待苏劲风离开之后,叶淼披着一袭薄纱,身姿摇曳地冲着内室走进去。
看到赤身跪在地上姿态温顺的少女,叶淼慈爱地上前扶起她,像一个温柔的母亲一般,嗔怪道:“你这丫头,好歹也要顾惜着自己的身子骨,地上这般的凉,跪久了可伤身呢。快,去床上躺着,娘有话跟你说。”
原来刚刚在内室里被苏劲风折腾的少女就是苏芷。
她顺着叶淼的意思起身坐到床边,娇俏地腻在叶淼的身上,伸手抱着叶淼的腰一摇一晃地撒着娇:“娘,你跟爹说说,下次别那么凶,我好痛的。”
叶淼伸出葱管般的食指戳了戳苏芷的眉心,笑道:“你呀,就是这么爱娇,你爹爹近日心烦,粗鲁了些,芷儿别怪他,可好?”
“爹爹为何事心烦?哎呀,娘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我如今也长大了,你说出来,说不得我能替你分忧呢。”
“唉,还不是你那个不省心的哥哥,他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别家暂且不说,就紫极宫的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一想到这个,我和你爹的心都要被挖出来了!”叶淼慈爱地摸着苏芷的鬓角,眼中闪动着让人颤栗的冷光,“还是我的芷儿最贴心了,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呀!”
苏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上却还笑的甜蜜,“娘别太忧心,哥哥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若……若是娘还不放心,我跟您请命,也出去找哥哥,这样可行?”
叶淼满意地笑了,她抚·摸着苏芷赤·裸的身躯,在上面留下一片又一片的血痕,嘴里却说的更加温柔:“哎呀,我的芷儿就是这么贴心!你爹去归元宗求情去了,娘还得操持城中事宜脱不得身,这事儿还真得麻烦芷儿去做。”
尖锐的刺痛让苏芷的嘴唇都有些发白,她忍着眼前发黑一头栽倒的痛苦,强笑着说:“娘尽管吩咐吧,芷儿一定给您办妥当。”
“你和你哥哥都是我的心肝儿命·根,这次的事儿就拜托芷儿了。”叶淼掏出一个小巧的铜镜递给苏芷,“这面灵犀镜你带着,上面有你和你哥哥的精血,一旦到了汀儿附近,这镜子就会发热显像,告知你汀儿的位置。你找到汀儿之后,二人千万小心,悄悄地回来,娘在家中等着你们啊。”
“是,芷儿绝不辜负娘的期望。”
再三嘱咐过之后,叶淼笑意满满地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伸手拿出一颗半透明却又五彩斑斓的晶石出来,说了一句:“芷儿,你要听话,否则这东西娘亲说不得就会一失手,把她捏碎了呢。”
苏芷几乎把嘴唇咬烂,才扯出一个温顺的笑脸,伏下身子乖巧地应答:“是,娘放心。”
叶淼一走,苏芷就把手中的铜镜扔到地上,扑到床上哀声嚎哭起来,绝望又憎恨。
………………………………
婆娑罗海。
海族的战士们身上鲜血未散,他们欢呼着日后再也不用过的这么憋屈,感动于新王的魄力与勇气,相信在他的带领下,海族必将重现往日辉煌。
苏汀看着地上那件灰色的袍子和自己白净的双手,眼神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聿若在接受完臣民的欢呼之后,回到王宫正殿就看到苏汀这个样子。他轻笑一声,凑了过来,“你真的很适合当个海族,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你留下来,和我交尾生子,我们的孩子未来必将是最强的海王。”想起这人吞噬孚慕的情形,聿若激动的浑身都在战栗。
苏汀回过神来,掏出帕子仔细擦了两遍手,“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我要的婆娑琉璃晶呢?”
聿若心中怨念这人简直不解风·情的像个石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苏汀背上昏睡的霍嘉昱,“他有什么好?你明明就很想吃人的,对吗?吃人以后的感觉是不是快活到神智都在飞?啧,为了这么个人,你强迫自己压制本性,真的值吗?”他就是想不明白了,那个傻子到底哪里招人喜欢,苏汀在那人面前温柔的像水,在自己面前却永远冷硬的像坚冰。
苏汀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就那么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他,“婆娑琉璃晶。”
“哼,今晚月上中天之际花落晶出,到时你自行去取便是。”这个傻子真的好讨厌啊,好想把他扒皮拆骨,嚼碎了吃掉呢。
“苏汀,苏汀。”霍嘉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聿若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若他神智俱全,说不定还会因为颜狗属性品评一番美人的风姿,这会儿他就是个小傻子,一看聿若就想起那天这人扯着苏汀的手,气的脸都涨红了。
“苏汀!不许你看他,你……你别看他!”词汇量匮乏的小傻子这是最严厉的话了,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他还使劲扯了扯苏汀的头发,“不要看他,你是我的。”
苏汀赶忙把霍嘉昱从背上放下又搂进怀里,笑的温柔又纵容,“好好好,不看他,就看你。”他定定地看着霍嘉昱笑的满足,还特别有精力地去冲聿若做鬼脸,动作间无意敞开的衣襟下满满青紫印痕都是属于自己的标记,瞳孔猛地一缩。
这样对他充满占有欲,又纵容他为所欲为的师兄……
为什么要想法子拼了命去找解药呢,等师兄解除药性,他们之间注定了永远没有任何可能。师兄不爱他,甚至还会因为他这段日子的行径,厌恶他,憎恨他。
这样的师兄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么,粘着他,独占他,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只有他一个人,这样不好吗?
若是师兄不解除药性,就这么一直——
苏汀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眼珠子也红的几乎要发出光来。
他几乎就要抱着霍嘉昱离开这个地方,带着这样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师兄去找一个没有任何人存在的地方,就他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这样的念头一起来根本刹不住,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就被霍嘉昱那比破锣还难听的叫喊声给唤回了神智。
“苏汀苏汀,他说你要跟他成婚交尾生孩子,你不会答应的对不对?!”霍嘉昱气急了,使劲地扯着苏汀的长发。
“嗯?”
霍嘉昱几乎被聿若那挑衅的眼神气哭了,“他说让我滚,他和你才是天生一对!苏汀你个大骗子,你说好爱我,永远跟我在一起的!”说完就哭了起来,哭的鼻涕眼泪都往下流,像个无能为力的小孩子。
苏汀笑了,他凑过去轻轻地在霍嘉昱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一点也不嫌弃霍嘉昱鼻涕都快吹泡泡的腌臜,声音温柔极了,“我怎么会骗你呢,师兄。我当然只爱你一个,永远和你在一起。”只有你才是大骗子啊,师兄。
得到承诺的霍嘉昱开心极了,他捞起袖子一抹鼻涕,无比得意地冲着聿若喊:“听见没有,蛇精!苏汀是我的,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而且他只爱我一个哟!”
聿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入了魔障,清心寡欲九百年,当初看着孚慕像个发·情淫·荡的野兽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找男人交尾,他还曾分外不屑地唾弃过。可是在遇到苏汀以后,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这个奇怪的男人撒了一捧小虫子,每次看到他就又痛又痒,就连冷寂不动九百年的尾门都忍不住蠕动受伤,酸痒的不行。
尤其是看到苏汀对那个傻子千般呵护万种温柔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幻想在苏汀怀中的人是自己,可现实就是那不是自己,是个蠢钝不堪的傻子!一想到这个,聿若心里的怨愤就忍不住化成了毒汁,想要喷霍嘉昱满头满脸,最好蚀化的他渣都不剩。
聿若又气又酸地来了一句:“他是哄你呢大傻子,因为你中毒有病,他哄你猜这么说的!”
苏汀眼神里盈满了血腥的杀气,朝着聿若铺天盖地扑去。若不是琉璃晶唯有王族亲自采摘才不会碎裂消散,就冲着这人几次三番挑衅师兄,他现在就要杀了他。
霍嘉昱也不知道想到了哪儿,他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子,露出青紫斑驳的胸膛,得意洋洋地冲着聿若做鬼脸,“哈哈哈,看见没看见没,我和苏汀每天都在一起抱抱呢,这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哟!你个蛇精死心吧,不要妄想勾·引苏汀了,他不会喜欢你的,哼!”
那白玉般的身躯上满满都是带着情se意味的痕迹就这么大喇喇冲进了聿若的眼中,气的他喉头发甜,一甩袍子就走了,“今夜午时,给你把晶石送来。”
苏汀被霍嘉昱那句夫妻惊到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气走了聿若,霍嘉昱得意极了,他就这么敞着怀搂住苏汀要亲亲:“苏汀苏汀,你快亲亲我,我把蛇精吓跑了。”
苏汀揽着霍嘉昱的腰,嘴唇轻轻地在他脖颈上摩挲着,语气忐忑道:“师兄,你知道,这是夫妻之事?”他的心在抖,原本以为师兄如今的神智是拿那些两人床事是过家家,或者是一种无所谓的玩闹取乐。
霍嘉昱被苏汀亲的有点痒痒,一边瑟缩着要躲,一边又舍不得松开苏汀,“哈哈,对啊对啊,我当日知道啦!我见过爸爸妈妈在床上这样玩,他们当时不许我玩,说这要长大了结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呢。”爸爸妈妈是谁啊?哎不管了,“对了,苏汀,我们结婚了吗?”
虽然霍嘉昱说的有些词汇苏汀未曾听过,可也不难猜。他咽了咽喉咙,有点压抑地说:“师兄想要跟我成……结婚吗?”
霍嘉昱抓了一把苏汀的头发在手里玩,眼睛亮闪闪地说:“当然啦,结婚以后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一生一世在一起,不分开。”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觉得自己开心的都快飞起来了,好像孤独了半辈子的人终于有了那么一个永远都能依靠的陪伴的港湾。
“我要和苏汀一生一世在一起,那就得结婚呀。”霍嘉昱开怀地笑了起来,咧开一口白牙,眉眼弯弯。
苏汀眼眶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他把脸埋在霍嘉昱的胸口,涩声道:“嗯,我和师兄结婚了的。”他多希望这些都是真的,师兄说的是真的,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师兄,我会治好你的。”
“那我好了以后,就不会经常这么睡好久了吗?”
“是。”
“那我会想起好多事情吗?”
“嗯,会的。”你会想起这段日子里我是何等的卑劣,何等的龌龊。
“真好啊!我要赶快好起来,想起咱们以前的事情。哎,婚礼的事情我居然都忘了,真是不该。”
“会想起来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问一答,直到霍嘉昱再次陷入昏睡。
月上中天。
海族王城的深渊中。
聿若把·玩着手中那块水滴一般的晶石,眼中波澜不定,他低声问泽:“那人还在上面等着吗?”
这几日下来,泽也看出聿若的心思了,要他说,新来的这个人修确实不错,无论是实力还是长相。现如今聿若大人已经是他们的新王,那繁衍的重任就得承担起来,有这样一个好材料若是放弃该多可惜。
“王,您真的打算把琉璃晶给那人?”他也不瞎,那人把背上的傻子看的比命都重,很明显俩人是一对。王若是把药给了人家,那人肯定扭头就走,绝不多停片刻的。
聿若眉头轻蹙,低叹道:“我们立了魂契。”他当然也知道,这琉璃晶一给出去,以苏汀的性格肯定二话不说马上就走,所以才在这里游移不定。
泽不知道苏汀的实力,他笑出一口尖牙,伸手在脖子下一划,“那就把琉璃晶给他们之后,马上动手将人留下来。那人留给王,傻子随便给族中哪个小子去玩,我看那人修为也不算太差,便宜便宜那些小子们也是好的。”
聿若苦笑,若是真的能把人硬留下来倒也好了。那人在吞噬掉孚慕之后,很明显实力大增,就算自己与泽联手怕都不是那人对手。族中人倒是多,可经过和孚慕自相残杀之后,剩下的战力本就不足,能够动手的大都是些不足三百岁的小孩子,以苏汀的能力就算迎战他与泽二人,还能顺手杀不少小孩子呢。
虽然他能为了干掉孚慕挑起族里内战,可要让他为了一个男人,拿族民的命去开玩笑,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干不出来。
看来……只能罢了。
看着聿若摇头苦笑打算上去,泽心疼的不行,他一把拉住聿若,指了指王城中间的地方,“那里可是能关人的好地方,他不是特别关心那个傻子么,咱们就以傻子做饵……”
苏汀等的都快不耐烦了,聿若才带着泽从深渊上来。
“琉璃晶呢?”
聿若一把将晶石扔了过去,媚眼如丝地看着苏汀:“知道你要走了,日后,若有机会还请回来看我一眼。”
苏汀才懒得理他,握着琉璃晶转身就走。
聿若心里数到三,脸上挂起一抹涩然的苦笑:“哎,你是要用琉璃晶给那人解焚情散吧?那虽是主药,可吃下去并不能完全解除焚情散的毒性,甚至还会催发毒性的反扑。”
看到苏汀远去的身形僵住,聿若冲泽使了个眼色,嘴里继续说:“我本不想说的,这傻子霸占着你,使你我再无缘分。可我不忍见你伤心……”
苏汀一个闪身,顷刻间就到了聿若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你知道什么?”
“放开吾王!”
“大胆贱民,快些放开!”
聿若呛咳着冲拿起武器的族民们摆了摆手,万般柔情地看着苏汀,“我……焚情散之毒与我族有关,所以,无论是毒还是解药,都是出于我族。所以,我对此略知一二。”
苏汀眯着眼睛看了聿若片刻,松开他的脖子,冷声道:“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
聿若苦笑着摆了摆手,“我只是不忍你伤心吧,纵使你不喜爱我,可我这心里还是爱慕着你的。就如同我的父亲一般……若不是因为他曾经也爱慕上了那个人,焚情散这东西怎会……”
苏汀不耐烦地打断了聿若的故事,“如何解毒!”
“请随我来。”聿若摇摆着蛇尾朝王城深处走去,“我海族歌唱本就有迷惑清洗人神智的能力,而王族身上的蛇骨更有让人神智迷失的作用。当初我父亲被那人欺骗辜负,那人利用我父亲身上的一截蛇骨,做出了焚情散这东西。若论炼制解药,我是不会,可要是想彻底解除蛇骨的毒性,我却是可以做到的。”
苏汀对于聿若絮絮叨叨的父亲与黄泉道人二三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不想相信聿若,可无定楼给出的消息上确实说琉璃晶是解药的主药,但能否彻底解毒还有待商榷。
听着师兄在昏睡中还会因为头痛发出细碎的痛呼声,苏汀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若你骗我,让师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天道因果之罚,我是不在乎的。”苏汀对着前面的聿若淡淡地说了一句。
聿若身形猛地一僵,他知道苏汀这句话的意思,强笑着回过头来说:“我绝不骗你。”我会治好你的心上人,但是,代价就是你永远留在海底,留在我身边。
待到了地方,苏汀才发现这是一个幽闭的空间,里面摆放着数以万计的海族白骨。
聿若指着其中一具,“这是我父亲的尸骨,你把那傻子放到我父亲的尸骨下面,我要做法为他驱毒。”
苏汀盯着聿若的眼睛,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扎进了聿若的心口,让他的笑意越来越僵硬。
“你想要什么?”
聿若想说,我想要杀了这个傻子,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可嘴里却说着另外一番话,“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你悲痛。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对吗,他若是死了,你一定会崩溃的,我不想看见那样而已。”
这句话苏汀一个字都不信,他挑起唇角微微一笑,“魂契。”
聿若悚然而惊,他居然忘了这样的事情。
他是有办法给霍嘉昱完全解毒,但他却不想这么做,甚至打算一旦困住苏汀,第一时间就要把这个傻子给挫骨扬灰。
“你……你不信我?”聿若咬唇,泪眼盈盈。
“嗯,我不信,除非魂契。”苏汀满脸假笑,不为所动。
“魂契立多了,对神智有碍,我若想害他……”聿若借口还没找完呢,苏汀扭头就走。
聿若只好答应,“好,立魂契。”大不了困住苏汀之后,让泽把这个傻子扔到魇风渊去,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造化。
立过魂契之后,霍嘉昱迷蒙中又开始抽泣了起来,嘴里不住地喊着苏汀喊着疼,冷汗几乎浸湿了苏汀的整个后背。
苏汀赶忙将霍嘉昱解了下来,小心地抱到那具尸骨下面,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师兄,别怕,马上就好了。”
聿若看他这么温柔的样子,刚刚还摇摆不定有点恐慌的心完全定了下来。这个人,他要定了!
伴随着聿若口中的咒词,那句缺了一截尾骨的尸骨开始散发出盈盈的白光,一点一点渗进了霍嘉昱的身体中,而霍嘉昱纠结的表情也逐渐舒缓了下来,不再叫痛,看情形是快醒过来了。
当聿若结束咒词虚脱般软倒下去的时候,苏汀抬脚就想过去查探霍嘉昱的情况,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一道光墙,他张不开嘴,说不了话,而他体内的灵气和魔气都仿佛睡着了一般,纷纷沉寂在丹田中一动不动。
中计了!
泽看着苏汀双眼血红发狂一般攻击着结界,得意地从角落中钻了出来,“王,我去杀了那个傻子。”
听他这么说,苏汀的魂魄都快碎了,他的冲击更猛了,因为无法动用灵气和魔气,他现在就是一尊肉·体凡胎,只能拿自己的身子不住地往结界上撞,撞到头破血流,撞到骨骼尽碎。
聿若多想杀了霍嘉昱,可是不行,他冲着泽摆了摆手,“我与苏汀立了魂契,若有一个海族伤了那傻子,我就得立刻魂飞魄散为之偿还。”他喘了两口气,听着结界中传来苏汀骨骼碎裂的咔咔声,心酸又愤怒,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傻子!
泽挠了挠头,“那?”
“把他扔到魇风渊去,看魇风会把他吹到那儿,能死能活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瞪了一眼泽提在手里的霍嘉昱,聿若恨的喉头发甜,真是便宜这傻子了,解毒不说,还得了海族的好处。最好让魇风把他吹到万兽林去,让万兽给践踏啃噬而死!
苏汀瞪着一双几乎要流血的眼睛,看着泽倒提着霍嘉昱一步一步远离。
——把他还给我!
——他是我的,还给我!
——求你们,把他还给我!
霍嘉昱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直蒙着的那层纱被揭开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疯了一样涌现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分辨,就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踩空楼梯了似的,在无限往下掉。
“嗷嗷嗷……”他赶忙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大头朝下往地面上杵,眼看着就要来一幕脑浆迸裂的血浆片。
这尼玛是要当脸先着地的天使吗?!
心念急转之间,在马上要摔死的那一瞬间,炎血剑被招了出来,带着他幽幽地落在了地上。
“无耻狗贼!寒洲何在?”
“霍熙,我哥呢?”
“霍熙,小师弟呢?”
霍嘉昱还没来得及拍胸口给自己压压惊,就听到三道娇叱从背后传来。他扭头一看,三位大美女正提着剑,指着他呢。哪怕这三位美人都美若天仙,可是考虑到这个周目的进度,这三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无异于修罗场。
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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