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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宫天雪美滋滋地冲了个澡, 换了一身漂亮的锦衣,整个人容光焕发,本就美貌如画的面容此刻更是光彩照人。
他找到两个长老, 硬拉着他们去朱雀街口。
“教主, 我们这是要……?”两个长老都不明所以。
“我盘算过了,找教主夫人的事不能拖,之前是我有些胡闹, 今天开始,我就会认认真真按照教规来找教主夫人。”宫天雪正色道。
两个长老不由大喜,连连点头:“早该如此。”
“眼下我要寻觅教主夫人, 还需两位长老帮忙。”
“怎么帮?教主尽管吩咐。”
宫天雪眯起眼睛,道:“长安城里人流量最大的一条街,就是这条朱雀大街,朱雀街口又通往城门, 我们只要把住这里, 就可以看到从各个地方来到长安城的人,这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符合教规,到时候我就把她们叫过来,叫到两位长老面前,请两位长老审核, 如果通过审核, 什么都不说, 我们先成亲后发展感情, 一年内把孩子生了, 也算不负教中流传下来的老传统,两位长老以为如何?”
两个长老哪里有反对的理由啊,听说教主愿意正正经经按照教规找个夫人,俩人高兴还来不及,连连点头,说一定配合教主工作。
宫天雪便开始认认真真地观察行人,但凡看见有点姿色的,他就过去把人家请过来,给两个长老看看。
然而结果多半不如人意。
宫天雪:“这个怎么样?比本教主如何?”
长老:(同时)摇头。
宫天雪:“那这个呢?比本教主如何?”
长老:(同时)叹气。
连续找了三天都没什么结果,第四天上,宫天雪和两位长老来到老地方,只见墙上贴着一张告示:
诸位市民:
近日有两名老年采.花贼在此掳掠良家妇女,且会先行派出一名美貌男子作为诱饵,请诸位良家妇女勿要上当,占小便宜吃大亏。
长安城巡逻队宣
两个长老看到之后,顿时臊得老脸通红,脚下轻功如飞,一溜烟地消失在屋檐头,之后不管宫天雪怎么怂恿他们,他们都坚决不要和宫天雪一起胡闹了。
第一个计划失败。
当天夜里,宫天雪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傻啊你,城门口怎么可能有真正的美人!”
宫天雪一拍床板,起来换上夜行衣就出了门。
天将明时,宫天雪兴致勃勃地捧着一大堆画像,“噗”地堆在两个长老面前。
两个长老迟疑道:“这是……?”
宫天雪得意道:“你们看看,哪个可以。”
两个长老将信将疑地翻弄起画像来,越看越惊奇,这画上的女子一个个都是上等品貌的美人:“教主厉害,不知道这些画像是从哪里得来的?”
宫天雪笑道:“你们尽管挑,挑完了我去接人来就是。”
“成,成。”两个长老喜笑颜开地筛选起来,果然从中挑出两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捧着画像,想着教主夫人马上就要到位,两位长老不由得热泪盈眶。
少顷,李护法和赵天德两个人打门外过。
“咦,那不是陈贵妃的画像吗?”赵天德惊奇地盯着长老手中的一幅画像,径直走了进去,上下打量这幅画像,道,“不愧是梁大师的画工,这笔触,果然流畅精美,栩栩如生。”
“啪”!长老手一抖,画像掉在地上。
“哎哎哎,怎么掉了,弄脏了御用画工的画,可是要杀头的。”赵天德急忙从地上捡起那幅画,动作突然停滞,他想到什么,一脸震惊地看向在场三人,“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后妃像啊?”
两个长老的脸都白了,哆哆嗦嗦道:“教、教主……这、这也太……太胡来了!赶紧还回去啊!”
宫天雪不耐烦地抱臂,道:“怎么了啊,凭本事进的皇宫,凭本事拿的画像,为什么要还回去!不是我说,天下的美人都被皇帝老儿搜罗走了,你让我怎么找人嘛!只能去后宫了,我——”
他话没说完,旁边窸窸窣窣收拾画卷的声音响起,侧头看去,只见李护法正闷不吭声地打包着画像。
“喂,你干什么?”宫天雪一看李护法脸色,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回去。”李护法背起包袱,向外走去。
宫天雪急忙追上,拉住李护法的手臂:“别,别,我自己去还,还不行吗?我保证今晚就放回原位,物归原主……”
李护法这才站住,回身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尽是冷峻之色:“宫天雪,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李护法这连名带姓的一叫,气势惊人,两个长老都有些替他担心,教主会不会翻脸,谁知,静默了片刻之后,只听宫天雪一副颓丧语气:“好么……”
喝,可以,两个长老感觉找到了教主的新开关。
宫天雪胡闹了两次,俱是失败,垂头丧气了一阵,也没脸去问李护法要“奖赏”。
其间他的小跟班莫姑一直陪着他,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小姑娘本来就嘴笨,强行从王护法那儿学的笑话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半个,宫天雪还没怎么样,莫姑先出了一头汗。
“教、教主哥哥……莫姑真没用,怎么都帮不上教主哥哥……”莫姑使劲地揉着小裙子,一脸懊丧。
宫天雪叹了口气:“和你没关系,我只是……”
只是不想让李护法失望。
一开始说要成亲,本来是气李护法的,后来经过一系列事情,宫天雪发现,李护法是真的希望他成亲,这个发现虽然让宫天雪有些伤心,但反过来想想,只要成亲了,李护法就会高兴,他还可以顺势问李护法要“补偿”,至于成亲对象,反正他又不喜欢人家,只是搪塞一下长老那边而已,孩子还可以领养嘛……
话到一半,他突然扭头看向莫姑。
莫姑茫然地抬头,被宫天雪的眼神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跟我成亲吧?”
“可、可是我不会武功……又、又……”莫姑先是一惊,接着涨红了小脸,羞愧地低下头。
“不,你绝对可以,走,我们今晚就成亲!”宫天雪兴奋地拉着莫姑去找长老,路上遇见王护法,叫他赶紧去准备成亲需要用的东西,和张护法一起布置礼堂和洞房。
宫天雪办起事来风风火火,只要想起来就要办到,待到黄昏时候,一切布置停当,身穿大红喜服的宫天雪来到堂前,与头上盖着金线盖头的莫姑一起,向两位长老奉茶奉酒。
两位长老脸上仍然带着不愉之色,但宫天雪确实又说服了他们……
“莫姑这小丫头虽然五官端正,但绝对不符合教主夫人的条件!”
“两位长老,美不美这事,不像武功高低,打一架就能分出胜负,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标准,我认为,只要有实例能够证明莫姑比我讨人喜欢,就能够说明莫姑比我美。”
“哦?什么实例?”
“在我和左浪确定关系的时候,左浪却红杏出墙,宁可拼着送了一条命也要找莫姑!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证明莫姑比我美!”
“……”
完全没有料到教主竟然有这么刁钻的角度,两位长老只好同意了这桩婚事。
“但要选个良辰吉日……”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教主坚决道。
“但莫姑的意愿……”
“莫姑,你愿意和我成亲吗?”宫天雪扭回头问。
莫姑涨红着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教主救我一命,我做牛做马都愿意,何况配合教主成亲。”
虽然说莫姑的话怪怪的,但长老们也没有办法挑出错。
就这样,两个长老一副牙疼的表情,喝完了两位新人奉上的酒。
“礼成,送入洞房!”
“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一群教众起哄,簇拥着教主往洞房走,直到教主寝殿的门“嘭”的一声关上,宫天雪才扯开了领子,深吸一口气:“成亲真不是人干的活儿,累死本教主了!”
说罢,他抬脚就要出去找李护法,兴致勃勃地邀功。
却听身后,小姑娘弱弱地一声:“教主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是啊。”宫天雪说道,“没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哦……”小姑娘乖乖地答应。
宫天雪整了整衣衫,抬头挺胸离开卧房,还没走两步,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廊下阴影里。
他一心邀功,快步走过去,来到李护法近前:“我……”
李护法没有回答,仍是背对着他站着,宫天雪觉察到气氛有点不对。
“我、我按照你的期望成亲了,你怎么不高兴?”宫天雪干巴巴地问。
李护法还是没说话。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算了,我就当做你在吃醋吧,你放心,就算我成亲了,我也只和你在一起,莫姑乖着呢,到时候我再弄个孩子来养着……”
“我是来告辞的,”李护法打断了宫天雪的话,“你好自为之。”
宫天雪心里“咯噔”一声,霎时间脸都白了。
目送教主和未来教主夫人进入后院,众人也算放下一桩心事,纷纷散去。
只剩下默然不语的李护法,和目瞪口呆的长老团。
“这、这怎么又找了个男的?”长老甲跌足叹道。
“唉,都是长安风气不正,教主年纪尚小,被好男风的潮流一带,哪里把持得住?”长老乙一脸的痛心疾首。
“要不咱们还是回西洲总坛吧?”长老甲摇摇头,“这样下去可不行。”
“也别,教主正值逆反期,越逼他越来劲,倒不如让他把这股劲头过去了,总知道走后门一时新奇,实则没什么乐趣。”长老乙捋了捋白髯,沉声道。
长老甲、李护法和赵天德同时看向长老乙。
“?”长老乙,“干甚么这种眼神看我?”
半晌,赵天德又拽了拽李护法的袖子:“大哥?李大哥?”
李护法“嗯”了一声。
“我们走吧?”赵天德一脸殷切期盼,“李大哥你可说好了要教我失传已久的名曲《广陵散》,可不能赖账。”
李护法点点头,道:“去楼上。”
另外一边。
“什么见鬼的《广陵散》?!”宫天雪一路腾腾往前走着,一边气哼哼地自言自语着。
“雪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梁勉跟在宫天雪身后,问道,“方才那些人也是楼里的吗?看起来对你很是关心啊。”
“呸,他们才不关心。”宫天雪一门心思想着李护法和赵天德的悄悄话,两个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眉来眼去!简直不把他这个教主放在眼里!以他的修为,只要他想,方圆十里内掉根针都能听见,赵天德刻意压低声音,在他耳朵里可是清晰无比,一声声亲昵的语句好像牛毛小针,扎得他饱涨酸水的心里密密匝匝冒出酸汁来,弄得喉咙里又苦又涩……
“不,雪公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想——”梁勉想说“趁人之危”,但是宫天雪似乎又是主动的,这个就很难讲了……梁勉犹豫了一下,“雪公子,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宫天雪猛地扭过头,扬起下巴,白净如玉的脸孔正对着梁勉,墨玉石似的眼睛直瞪着他:“你也嫌弃我?”
“这、我……雪公子天人之姿,在下不过一介武夫,怕唐突了雪公子。”梁勉毕竟还是很正人君子的。
“呸,我也是一介武夫,别废话的,今晚就留在这里,我有话跟你讲。”宫天雪霸道地一把拉过梁勉的手,将他拖进教主寝殿。
梁勉试着挣扎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位雪公子修为不低。
对于普通教众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午后。
但,位于后院的教主寝殿,与位于前院的青楼之间,却暗流汹涌。
青楼上,潺潺琴声流泻而出,悠扬动听,远远传入寝殿。
而寝殿里则战况激烈,木床摇晃,嘎吱作响,听起来就像是拆房子一般。
赵天德停下手中拨弦的动作,看向一旁脸色凝重的李护法。
“李大哥?我弹的有什么问题吗?”
李护法依然沉着一张脸,不答。
“李大哥?”赵天德又叫了一声。
“嗯?”李护法这才回过神。
“你在听什么东西?”赵天德发现李护法神思不在这里。
“没什么。”李护法顿了顿,“……你的手法不对,古琴曲重在留白,意在琴先,你拨弦太重,抹弦太实,音与音之间没有呼吸,照章奏乐,毫无灵性。”
赵天德一时语塞,垂下头去。
李护法从来没有这么狠地批评过他,虽然句句见血,可是赵天德的好心情还是一扫而尽,登时有些不敢碰琴了。
李护法却没发现,他又侧耳凝神,听到吱嘎——
吱嘎——
吱嘎——
嘭!!!
李护法猛地站起身。
“李大哥?”赵天德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
“……没事。”李护法深吸一口气,“我只是……”
赵天德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李大哥要是担心宫天雪,就去找他吧。”
“没有担心他。”李护法摇摇头,又坐回原地,“我们继续练琴。”
琴断断续续弹了一阵,赵天德停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李护法:“李大哥,你知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琴,如果你担心宫天雪,你就去看一眼,大不了看完了回来我们再练琴。”
李护法沉默片刻:“我不能去。”
赵天德有些意外:“为什么?”
李护法身子微微前倾,看向赵天德:“你跟着我们,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们并不是普通的流民。”
“……是。”赵天德在这里光听人叫宫天雪“教主”,每天就有好多次。
“他身份不一般,而我只是受托于人照顾他,到他成家立业。”李护法道。
“立业你尚可帮忙,成家却无能为力。”赵天德点点头,“我明白了,李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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