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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她已经想到如何向外面求救了。
阮熹心情激动, 她压了压要溢出来的兴奋, 一头扎进房间所有的储物柜, 势要找出笔来。
可老天仿佛像她作对似的,在事情就要有转机的时候,再给她设路障。
遗憾的是, 就算所有角落都仔仔细细一遍遍找寻了之后, 阮熹也没找到笔来。
她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脑子乱哄哄的,自己这番动作,如果再拖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煜就突然回来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阮熹展开自己嫩白的手,若有所思。
***
排气口很小, 不过成人的巴掌大,阮熹把纸币揉成球状,第N次的往那小口扔去, 都因为准头不对被墙壁弹回来,落在地上。
阮熹吸了一口气,弯腰捡起来, 眯起眼, 对准排气口, 再次用力投掷出去。
看着那球状纸币顺利飞出去, 阮熹松了一口气, 昨晚开始绷着的神经才开始松懈下来,她呆呆的看着那高处能看见天空的口子。
尽人事,听天命吧。
如果,这次的小动作成功了,那么自己不久之后应该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钟煜晚上给阮熹洗澡,擦拭她指尖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小的狭长口子。
那双看人总是温润的眼睛第一次出现探究的神色,他拿着毛巾那伤口处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却多次重重的擦过伤口。
热水碰到伤口,有点痛,但阮熹没有作做声。
钟煜仿佛要逼她似的,捏着那只手,骤然放到浴缸里,她的伤口虽然小,但是刺得深,被钟煜这样粗暴的对待,又是捏又是擦的,很快,没有愈合的口子又裂开,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来,飘飘荡荡的在浴缸里,慢慢的往上浮。
阮熹心虚得厉害,但是她敛着神色,盯着那缕散开的红,理直气壮的指责钟煜,“你干什么!手指很痛!”
钟煜像是仿佛注意到自己干了什么似的,后知后觉的拎起她的手,温柔的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刚刚没注意到。”
他突然对上她的眼睛,目光如炬,“怎么弄伤的?”
语气带了质问,阮熹缩了缩肩膀,委屈道,“换衣服弄到的,上面有钩针,我不小心划到,很痛!”她把伤口伸到钟煜眼前,控诉他不温柔的举动。
的确,钟煜回来的时候,阮熹已经换了一身衣裙,不是早上他亲手换的那套,当时只是觉得诧异,没有放在心上。
原来是这样,阮熹充满控诉的小眼神,令得钟煜的心软了软,抓起那只小手,想了想,从医药箱拿出创口贴,帮她贴上。
“对不起。”他再一次说。
钟煜满脸懊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维持不住温柔的外衣,露出心里的阴暗面来。
阮熹不同寻常的举动让钟煜有点慌,他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可又看看一脸乖巧的阮熹,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大约只有拥有过的人才会患得患失,他得了自己人生中最钟爱的娃娃,才会时常担忧阮熹会离他而去吧,钟煜只能把心里那无处安放的恐慌归咎于这点。
阮熹摇摇头,抬眼对他笑,一副对钟煜信任至极、无论钟煜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样子。
钟煜深吸了一口气,那张温润的脸重新挂起笑意。
***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过去了整整五天,阮熹都没有等来救援。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面色焦躁起来,可是在钟煜面前又不能让他发现异样,这样一来,阮熹更是煎熬。
时间过得越久,失望就越大。
如果没有人路过下面,发现她扔的东西,那她……
阮熹不敢想,只能往好的方向猜测,也许只是还没有人发现吧,如果下面是一个草坪或是灌木丛,她扔的纸币,恐怕嵌在角落里了,她使劲的说服自己,把种种的猜想都过了一遍。
她心事重重,还得压下去那些时刻窜出来的想法。
常常觉得做法这样不好,这样会害了钟煜,他那么美好,如果被人发现了,钟煜肯定会被抓走。
这样的想法时时在脑海里盘旋,让阮熹花了大量的力气暗示自己,才压下那样的念头。
矛盾交织的后果是,最后她崩溃了,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大喊大叫。
她自怨自艾,神情落落寡欢,只有在钟煜来看她的时候,才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
那日仿佛是一个有风的日子,阮熹刚刚被钟煜抱回收藏室,让她躺在床上安睡,不过半刻钟,那扇仿佛吃人声音一样的门发出猛烈的撞击。
一声声,一下下。
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
阮熹揉着额头,觉得自己耳朵仿佛出现了错觉,仔细一听,却又真真实实的是从门里发出的。
咚咚咚——
每一下的撞击仿佛敲在她心头上,她的心也跟着一跳。
阮熹有些怔愣,而后,那张稚气的娃娃脸上缓缓露出笑容。
胸腔里仿佛有什么蹦出来,真是她想那样吗?
阮熹再也躺不住,跳下床,跑到门后,仔细听了一会对她来说仿佛天籁的撞击声,仿佛在应和她似的,外头更大力的撞击着门。
“有人在外面吗?”她大声的喊叫,神情激动。
她的话没等来回应,门反而停止了撞击,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了。
突然又变安静的环境让阮熹的笑容慢慢褪下,她僵僵的往后退,步履踉跄,神色凄惶。
原来真的可能是错觉。
钟煜藏品室的门是特制的,用指纹解锁,这也是阮熹无法打开的原因之一。
“咔咔咔——”又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那扇门高频率的细微震动。
这回阮熹终于确定了,她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来救她了!那巨大的声响是曾经存在过的,那咔擦咔擦的声音也是真的。
在她不抱希望的第九天,她等来了救赎。
门被电锯划拉开一个半人高的口子后,阮熹对上探头进来的警察,面面相觑,两个的神情都是不可置信。
而后,那个方脸蹙眉的警察爽朗一笑,高声喊道,“姑娘,你得救了。”
阮熹再也忍不住,眼泪刷拉刷拉的流下去,再也没有停歇。
派来的女警察抱着她安抚,不断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别哭。”
可自己仿佛被阮熹嚎啕大哭感染了似的,尽管做着安慰的动作,眼眶却红红的。
泪眼朦胧中,阮熹看见钟煜被两个健壮的警察压着路过,他在看见阮熹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停住脚步看她。
他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仿佛只是空茫一片,他只是站着,朝她笑,一派温柔,眷恋不已。
阮熹心里一紧,又惊又慌,她仿佛听到自己对女警察说,“你们放了他好不好,他没对我做什么,他很好。”
她得来的却是四周讶异的眼神,他们眼里都透露了一个信息:这姑娘智障吧。
总之,阮熹的请求换来了女警察严厉的批评,也不管她哭得多可怜了,说教一通。
钟煜被带走的时候,阮熹看见他嘴唇动了动。
她看清楚了,他说:娃娃,你是属于我的。
一股不舍与恐慌同时交织在一起,让阮熹的心仿佛泡在水里,酸胀得难受。
公寓门外传来激动的哭叫声,片刻后,阮熹的父母跑到她跟前停下,看到消失了将近两个月的女儿,他们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呆呆的望着阮熹,目光闪动。
她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像冲破阀门的洪水,所有情感都宣泄出来,脸上痛苦,辛酸,庆幸,喜悦交织着,促使她大力抱住阮熹——自己失而复得却没有放弃过找寻的女儿。
于是,她再也没机会理会被抓走的钟煜。
做完笔录后,阮熹的父母要带女儿,临走前,一个瘦高的女警却拦住了他们,把两人带到稍远的地方,背着阮熹,低声嘱咐了一句:回去之后,记得带你女儿去看看心理医生。
***
事情仿佛尘埃落定,钟煜被抓了,非法拘禁和猥亵妇女两罪并重,他就算有心斡旋,也要在局子里蹲几年了。等他出来,那是几年后的事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讲物是人非。
阮熹休息了一个月,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才重新回到学校。
她那天背的书包已经找回来了,里面钟煜送的木雕还在,考完试后,她摩挲那木雕,心思飞往了其他地方。
那天她等来迟来的救援,据警察说,纸币被一个小孩子捡起来,买了雪糕吃,收钱的人展开看上面的求救血字,觉得是孩子的恶作剧,又担心一个生命被忽视,心神不宁之下,拨了报警电话。警察那边按着线索,找到捡到钱的小孩,在孩子的指引下,锁定了大概的楼栋,之所以会那么迟,一是因为怕打草惊蛇,而是大家都不知道在哪一层,哪一间,他们蹲了几天,发现最大嫌疑的是钟煜,勘查之后,果然发现钟煜不简单,于是,有了后来的阮熹获救。
“喂!”在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声音。
阮熹抓着木雕的手骤然收紧,咬牙切齿,“系统!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系统两次都坑她,每次到一个新世界都匆匆的布置所谓的任务攻略。
“嚷嚷什么,吵死了。”
阮熹沉了沉气,把那股怒火压下去,得,你是系统你牛逼,他大爷的!
见阮熹的态度软下来,系统找回了一丝良知,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看着挺正常的呀,结果一回头还没剖开就发现心是黑的。
眼看着系统心虚,阮熹为决定自己争取权利,“下个世界我不要攻略了。”要是再遇到蛇精病,简直不用活了,直接抹脖子。
“好好,随便你。不过你不后悔。”
阮熹觉得系统那句话里有陷阱,果不其然,到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她脸都气黑了。
***
这次脱离钟煜那个世界的时候,阮熹还保有意识,同样不规则形状的暖黄碎片融进她身体那一刻,她仿佛觉得灵魂沉重了几分,怎么说呢,就是那种轻飘飘没有着落的感觉被人加了重量,落到实地,完整起来。
因为灵体好似强壮不少,她仿佛在一边炫白的光晕中,有一个奇怪形状的物体动了动,向她靠近,可大约是发现她直勾勾的眼神,把那个会动的物体推远了,直到消失在视线里,阮熹眨了眨眼,天旋地转,再有意识时,另一个世界的旅程已经开始。
**********
“哎哟,桓爷,是您来了,您里面请,今天我们上场的歌姬,是从南边收罗来的美人,一个赛一个的温柔漂亮,不仅人美歌甜,那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百乐门的伙计毕恭毕敬的把一声青黑长马褂瘦高男人领进门,朝里头前排走去。
男子容貌掩藏宽边的毡帽下,在门口那昏黄的灯光下,只看见一张微微勾起的薄唇和线条流畅的下颔。
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恭垂着腰的伙计就能想象出那隐藏暗处的容颜是怎样的丰姿奇秀,俊美无双。
桓汉远睇了眼那谄媚的伙计,那伙计弯了弯腰,语气恭敬,“桓爷,是给您安排去常到的包间,还是先听姑娘们唱唱歌?”
桓汉远轻笑一声,摘下帽子递给伙计,扬声道,“带路,既然是顶好歌姬,又得你这般吹嘘,仿佛天上有,地上无的,这般厉害,我自然要见识见识。”
“好勒,您跟上,我呀,这就您过去。”伙计在侧旁开路,侧身躲过一个上茶的同伙,“小心小心!别撞上了贵人!”
“桓爷,您小心脚下。”
穿过热闹的人群,伙计把桓汉远带到舞台的前排,安排了一个绝佳的好位置。
***
“啊——”
“唔——”
……
阮熹在地上翻滚着,躲避那无处不在的鞭子,她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被鞭子抽打到的地方皮开肉绽,可只是错觉而已,那鞭子力道打得虽狠,可动手的人很有分寸,能个把人皮下打得血肉稀巴烂,那光洁的肌肤上愣是看不出一丝伤痕。
这里对付不听话的女人,最多办法了。
一个三四十岁身穿土布蓝花衫,挽着尖尖小的髻粗壮妇人双颊横肉抖动,发狠似的往地上那哭喊的年轻女人身上抽去,那力道一旦也不含糊,上头交代给的教训,一分一毫都没有打折扣。
那重重的鞭子入肉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可上首的人闲适的朝八仙桌上磕了磕烟杆,眼前的惨状如若无物。
仿佛是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阮熹只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她连哭喊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只大张着嘴,发出微微痛吟。
见打得差不多了,上首的女人才慵懒的抬了抬眼,视线朝着地上那狼狈的女子看去。
不得不说,这一批的美人,样貌都是顶顶的好,即使那汗水淋漓,脂粉斑驳,口脂晕开,下唇被咬出几个可怜的牙印,那也是美的,大约像是雨打过的娇花,有种被人凌虐过后凄惨的美。
“行了,停下吧。别打坏了,打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钟爷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一个烫着时髦卷发,雪青掐腰旗袍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烟杆,淡笑着说道。
那粗壮的妇人闻言,应了一声是,旋即停止了鞭打,躬身站到一边。刚刚劲头,让那壮硕的妇人额上发汗,顺着两颊鼓胀的软肉流下来,可见,那一顿打,她的下手有多重,一旦私心也没有。
阮熹得以松了一口气,她瘫软在地上,浑身无法动弹,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沁湿,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她勉力的张了张眼,朝上手的女人虚虚的望去。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阮熹咬着下唇,避免那痛吟泻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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