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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妈妈……”因为萧九九这套“配装”的所有“零件”他都见过，但爸爸是怎么认出来的？
正在打电话的萧九九吓了一跳，急忙挂断电话直起腰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墨镜下看到的人颜色有些怪怪的，她又伸手摘了墨镜，眼眸瞪得滚圆，声音却依旧是有些软绵绵的。
“我……我就是看看沉默怎么还不回家……”
“什么？这就是小沉默的妈？”在身后探头探脑的胡开心一下就听明白了，从宫辰身后走出来正想和萧九九聊聊，宫辰却忽然转过头把怀里的纸盒递给胡开心。
“拿着。”
然后转身信步走向萧九九：“既然你来了，我们谈谈。”
“谈……”萧九九本来想装傻说一句谈什么，但是又想起刚才韩越说她们姐妹俩都是“行动上的巨人，感情上的矮子”，想了想这种事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不、不就偷了一颗孩子……精子？哎总之吃苦受罪的都是自己，为啥还要无端觉得心虚啊？
一定是因为八年前那场大雨，淋糊了她联系宫辰唯一途径的关系……她当年要是成功地给宫辰打了个电话，就算他没接到，她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心虚了。
“在想什么？”
宫辰带萧九九去了俱乐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既然伪装失败，她也就摘了脸上多余的东西，此刻穿着精致的连衣裙，披肩长发，看起来倒是和记忆中的迷糊美人重叠了，只是这傻乎乎爱发呆的劲儿似乎还是没变。
看她坐在那一径发呆，宫辰缓缓伸手敲了敲桌子，萧九九一时还没回过神，直觉地看着他：“你不会，一直没换过手机号吧？”
宫辰没回答这个问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呢，为什么没打给我？”
萧九九瞬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如果说，那张纸被我拿去擦手，然后号码被水糊了，你信吗？”
“……”
“然后青青一直逼问我记不记得酒店在哪，我好不容易想起来了，但是你不在那了，后来知道我怀孕了，青青还去偷了那年你们学校的毕业册，我……我没找到你……”
“……我不是那一届的学生。”眼看她说着说着马上要哭出来了，宫辰从纸巾盒抽出纸巾递给她，她蓦地伸手夺过来，气哼哼地看着他。
“不是那一届的毕业生，干嘛要去？”她用力擤了一下鼻涕，就算这个时候，声音依旧是好听的，宫辰眉头略皱。
“那你呢，外校生？”
“所以……我们就像两个傻瓜。”萧九九把纸巾丢进纸篓，低下头使劲搅着眼前的咖啡，反正她不爱喝也没打算喝，她一边搅一边往里面加糖，等搅和得差不多了，又一脸得意地递给他。
“喝咖啡。”声音格外温柔小意。
宫辰眉头都没皱一下，接过咖啡喝了下去，萧九九惊讶地眨了眨眼。
“萧沉默也特别爱吃甜的。”
“你不爱？”
“我喜欢口味重一些的。”她说完觉得这话不对劲，脸不禁有些泛红，宫辰的表情却很认真，似乎并不介意她说这种琐事，她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宫辰却忽然放下咖啡拿起菜单。
“柠檬水可以吗？”
“哦好。”她看着他又叫来服务生替她点了杯水，心里刚刚鼓起来的一点怨念又没了。
“那个……”握着服务员新送上来的柠檬水，再偷偷瞧着对面人面无表情地喝着她递上去的腻死人的咖啡，她用力咽了口口水，“我想问你……”
“宫辰，宫廷的宫，星辰的辰。”当年就该说出这句话的。
“……萧九九，萧峰的萧，九九归一的九。”萧九九若有所思地接过他的话，果然见对面的人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心头一喜，张嘴正要趁热打铁，宫辰忽然又打断了她的话。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宫辰说得很认真，“另外，我能追求你吗？”
“你这人！”萧九九气恼地握紧小手，“能不能不要老抢我的台词！”
“……我不想再等个八年。”宫辰说得很实在，也有些无奈。
“……那你还不如直接跟我去登记了。”萧九九不爽地嘀咕了声，宫辰的眉头一挑。
“事实上，如果你不觉得太快……”他是完全不介意的。
“不要啦，”萧九九急忙摇头，“萧沉默又不是私生子，你不必如此牺牲的。”
“并不是因为那个。”宫辰略皱眉，似乎并不喜欢她这么想自己，“我确实一直没换号码，也曾经很沮丧你不来找我，当然，如果我当时知道有人会蠢到把号码弄糊，我应该直接把手机塞给她，或者亲自送她回家，这样说你明白吗？”
萧九九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听到宫辰一字一顿极为有力的声音。
“萧九九，我喜欢你，无论过去多少年，对我来说这就像是一个物理公式，而公式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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