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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上,她抬手抹掉眼泪,用力地扯起嘴角,但真的笑得很勉强,“霍总,今晚我请客,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清闭口不谈,霍凡也没有穷追不舍。
车子在一家餐厅前停下,沉默了一路的许清突然开口,“霍总,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假设,我是说假设,和你在一起七年的女朋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办?”
霍凡双手搁在方向盘上,“我没有谈了七年的女朋友,所以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霍凡这个人看起来高冷不近人情,很难想像他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
许清转身面对他,“霍总,您谈过恋爱吗?”
“你很好奇?”霍凡睨向她。
的确好奇,不过,对老板问出这么私人的问题,其实并不礼貌,但问题已经抛出来收不回,许清耸耸肩,辩解道:“您可以理解成是下属对老板的关心。”
霍凡眯起眼笑了笑,转过头看前面车灯的光,“谈恋爱……有意思吗?”
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许清可以百分百断定,霍凡肯定是没有谈过恋爱,体会过爱情酸甜的人,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霍凡搭在方向盘的手指动了动,补充道:“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不如想想怎么样提高经济效益。”跟虚无缥缈的爱情比,财富来得更加可靠。他是实干派,只为抓得住的东西努力。
跟资本家讨论爱情,本身就是愚蠢至极的行为。许清摇头,“算了,当我没问。”
霍凡转过头,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恐怕待会儿的晚餐是无法愉快进行了,眯眼想了想,“虽然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想,可以带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嗯?”许清抬头看他。
霍凡扯了扯嘴角并不多言,发动车子往前,移出主干道,在前方一个路口打了把方向盘,将车子开进旁边一条岔道。
车子在岔道上一直向前行,眼看就要坠入江城河道,坐在副驾驶上的许清惊叫起来,“霍总!”
消停的铃声再次响起,扰乱一室旖旎。
许清在他身下轻颤,十指紧张地揪着床单,沈易北粗粗喘息,眼底潮红是欲.望的颜色。
还是许清先退缩了,“你接电话,我先洗个澡?”她带着商量的口吻问沈易北。
沈易北喉结滚动,手指摸上许清殷红的脸颊,沉哑道:“好。”
沈易北起身摸到手机,许清红着脸爬下床,低着头踩着小碎步躲进了浴室,随后浴室传来沙沙的水声。
看着许清害羞的样子,沈易北眼神既宠爱又欢喜,却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时,脸上的温度渐渐冷却。
安全起见,他的手机没有存赵曼丽的电话,但是他记得她的号码,在他漫长的犹豫中,第二遍铃声结束,他放下手机,准备起身进浴室,手机再次响起。
他拿起手机走到房间外的阳台,关上身后的玻璃门,接起,“有事?”
“我肚子饿,想吃宵夜。”
“你可以叫房间服务。”
“我不要,我要你给我带,而且,我要你陪我吃。”
“别闹,我在忙。”
“忙着见前女友?”那头干笑两声,“哦不对,现女友才对,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威胁我?”
“那你过来陪我吗?”
沈易北挂了电话,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沉闷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大概是要下雨了。
转身离开阳台,沈易北到厨房泡了杯蜂蜜水,隔着浴室的门交代许清记得喝了再睡,免得宿醉闹头疼,然后借口公司有急事,先离开了。
疾走出公寓楼,沈易北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拉开车门,抬头看一眼许清家的窗户,心里像种下一根刺。
今晚,他给她送花,他接她回家,给她泡蜂蜜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柔,不是因为他突然爱上了许清,是因为两个小时前,他和另一个女人在酒店,做了对不起许清的事,是深深的负疚。
可是错误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他不知道他和许清之后会怎样,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霍凡是在回到家之后,喝了解酒汤,上楼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发现手机不见的。
他借用家里阿姨的手机,给陈东霆打去电话,“我今天在合景吃饭,落了一部手机,你让人留意一下。”
“二哥,你怎么那么大意?”那边惋惜一下,很不正经地笑,“里面没什么特别的照片或者视频吧?”
“你当我是你?”霍凡轻轻落落地丢过去一句。
那头传来一连串“哈哈”的爽朗笑声,“二哥,我真的好想看你被女人降服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谈场恋爱吧?”
“就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怎么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呢,是为了二哥你的性福。”
霍凡冷冷地没有回应,挂了电话。
那头的陈东霆握着手机一脸无趣,他都要怀疑霍凡是不是性冷淡了,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身边没个女人他也受得了?
洗澡出来,桌上的手机刚好响,霍凡拿毛巾擦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接通电话,电话是酒店那边打来的,告诉他手机找到了,问他住址要给他送过来。
“不用麻烦,我过去拿。”
刚好想去外面兜一圈,霍凡把阿姨手机还回去,换了身外出的休闲服,到停车库取了台车出门。
低调狂野的黑色悍马驶出别墅区,二十分钟后,到达合景酒店门口。
霍凡直接到三楼柜台,领回了自己的手机,跟柜台人员道了声谢,柜台两位美女受宠若惊。
转身离开时,迎面撞见一个人。
许清的男朋友。
霍凡看到了沈易北,沈易北并没有留意到他,因为他正拿着手机,低着头打电话。
“你喜欢吃什么?我打包带上去。”
霍凡脚步停顿,回头看沈易北往柜台走,他捏紧手里的手机,很久才松开。
人对人的眼神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大概是感知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沈易北走到柜台后,往来时的路回望一眼,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霍凡的视线。
沈易北的心顿然往下沉。
霍凡唇角轻勾,带起一丝不屑,虽然不易察觉,但那抹轻蔑真真切切存在。他转身,大步离开了沈易北的视觉范围。
走进电梯,霍凡翻找通讯录,找到许清的号码,电梯关上的时候,号码也拨了出去。
“喂,霍总?”许清有些沙哑和疲惫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也有女人嗓音里特有的性感。
“睡了?”
“没呢,在做宵夜。”
“做宵夜?”
“对啊,我男朋友到公司加班,我在家给他做宵夜。”
“许经理对男朋友真体贴。”
这句话之后,电话两头只有长长的沉默,许清有些纳闷,难不成自己说错话了?稍后她反应过来,霍凡毕竟是老板,哪个老板会对下属和男朋友的事感兴趣?立即很识趣地转移话题,“霍总,您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许经理的男朋友总是出差,加班,真的就那么忙?”
“他的公司刚成立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是很辛苦的。”大概是酒意没有完全退散的缘故,今晚的许清跟霍凡说了特别多的话,“他跟你们不一样,我们沈先生……”
也是奇了怪了,霍凡竟然听完了许清说沈易北的事,听她说他怎么努力,怎么优秀。霍凡一度差点没忍住,就要问她,“所以心甘情愿被他骗是吗?”
你这个傻瓜。
“他对你好吗?”或许不礼貌,但霍凡还是在后来问出了这个问题。
换来的是那边短暂的沉默,许清“嗯”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在回想,然后呼呼噜噜地说,“好啊,肯定好啊。”而且最近越来越好了。
霍凡靠在车上,抬头仰望夜空,天边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震天响,天与地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颤动。
“要下雨了。”
“坏了,我要到阳台收衣服了,不跟你说了,明天见霍总。”
“明天见。”
——
许清在家等到凌晨一点,一直没有等到沈易北回来,十二点的时候给他发过消息,他只说在忙,后来再给他发了一条,没有得到回音,许清怕他烦,不敢再找他,就一个人默默的等。
迷迷糊糊地,她就在等沈易北的过程中睡着了,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清晨阳光照进客厅的时候,安安摇着大尾巴,过来舔她的脸,把她舔醒了。
期间,她以为是沈易北吻她,眯着眼笑得一脸春情荡漾,发现是安安后,特别嫌弃地把安安推倒在地上,安安爬起来,四爪着地,特傲娇地冲她汪汪两声。
哼,你这有男朋友的,跟我这只单身狗有啥区别。
“你笑我是不是!”许清指着安安,佯装生气道。
安安摆了下脑袋,在地上打了个滚。
“好啊,要上天了你!也不看是谁把你养这么大!”许清有意跟它闹,抓了一只拖鞋,举起来就要打它。
安安被这架势吓到,立即夹起尾巴,腿脚撒开了往门口跑,逃命似的。跑得太急了,地板砖打滑,摔了个货真价实的狗啃泥。
许清躺在沙发上大笑,完全忘记了等沈易北等了一夜的心酸。
安安一咕噜翻身,趴在地上,两只圆滚滚的眼珠子委屈地盯着许清,怎么跟了个这么幼稚的主人。
许清看它趴在门口不动了,担心是不是摔伤哪里,忙过去抱它,“没事吧?”
要说狗狗就是不记仇,许清抱它,它立即把脑袋往她脚边蹭,一点都不计较她刚刚拿了拖鞋要打它害它摔倒。
太窝心了,许清抱着它猛亲两口。
安安咧着嘴,呜呜两声,像是在跟她笑呢。
要说沈易北对许清的态度,真的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他没少做让许清等的事情,但是从来也不会对她表示歉意,这次呢,又是特意打电话跟她说对不起,还答应中午过来带她去附近餐厅吃饭。
说来也巧,在餐厅里,许清和沈易北刚落座,就看到霍凡也走进了同一家餐厅。
在同一家餐厅遇到自己的老板,没有不打招呼的道理,在霍凡的视线扫过她这一桌时,许清热情地招了招手。
霍凡笑着走近,许清站起来介绍,“这是我们总经理霍总,霍总,这是我男朋友,姓沈。”
“霍总,在电视上见过您。”沈易北很有礼貌地向霍凡伸出手。
霍凡握上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以至于指节发白,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不止在电视上见过吧,沈先生。”
明显的意有所指,听到这话,沈易北的脸色顿时变了。
将水杯还回给女警察,许清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原本要拍桌子训斥她一顿的女警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楞了一下,接过水杯,“没事。”
眼泪掉出来,许清抬起手背抹掉,转身大步离开警察局。
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分岔路口,许清撇进巷子里,蹲在墙角下,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放声大哭起来。
在沈易北心中,方柔始终排第一,赵曼丽排第二,她许清虽说是正牌女友,地位顶多排第三,今天许清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输给了那张脸,和方柔极度相似的脸。如果以后再出现方柔三号方柔四号,她恐怕是连第三的地位都不会有。
方柔才是大赢家,她和赵曼丽一样可悲可笑。
越计较越悲伤,许清哭得抽搐起来,杨安琪一路追过来,看见她哭得情绪失控,跟着蹲下来,静静地抱着她。
“太太?”一道男人的声音打破悲伤的局面,安琪老公的司机,一位年轻的帅小伙,西装革履的站在巷子口,伸长了脖子,不太确定的问道。
安琪顶着一头鸡窝转过脸,身上的雪纺衫被扯坏了,露出一半的肩头,眼妆糊了,面目全非,整个人像个疯婆子,司机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太太,谁惹您了?不至于让您亲自动手吧?”
“少废话!让你带纸巾带了没有?”安琪拨了一下掉落在额前的头发。
司机赶紧把手里一包纸巾递上,“给您。”
安琪拆开包装,扯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放在许清眼皮子底下,“清儿,擦擦。”
嚎啕大哭的劲头已经过去了,许清啜泣着,接过纸巾印在脸上,把泪水吸干。
安琪在一旁直心疼,摸着她哭红的脸,“女人的眼泪多珍贵,不是让你为这种男人浪费的。”
一个女人的等待,战胜不了男人对另一个人女人的执念。许清这些年,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期待,全都放在沈易北身上,纵然这些年身边陆陆续续出现不少追求者,许清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她为他放弃了关于爱情的“另一种可能”,换来的却是沈易北的背叛,的确是不值得。
为他痛哭流涕伤心难过,更是错上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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