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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将她塑造成另外一个人。
“而又是什么样的骨血手足能容忍这一切的发生，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的权利被剥夺，却事不关己似的无动于衷，刻意隐瞒？哪怕是现在谎言被揭穿，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得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话句句如同针刺般扎在艾登的心上，扎在每一位旁观者的心上，事实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每个人都会像托尼一样对此表示难以置信。
艾登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终于忍不住开口试图解释。
“你以为我之前就赞同她的做法吗？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的震惊和愤怒不比你少，我当即就对芭芭拉进行质问。可结果是，她说服了我，用我当时还无法理解的方式。
“时过境迁，现在我真正理解了，因为在那个时候，只有真正地保护好你，让你过得安稳平淡，才有日后的追求可言。你觉得现在自己惹出的事情，逞能的时刻还少吗？如果再将你牵扯到那个黑魔王和门徒无法无天的世界，你岂止会因为摄魂怪而遭受折磨这么简单？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着想。”
“我受的折磨还少吗？你不在的时候，父亲不在的时候，想想以前，这真的就是你们想要的？”
他一时哑口无言，嘴唇翕动，眼神闪烁，却困在沉默的泥沼中无法自拔，只能注视着潼恩嘴角扯开一丝讥诮的弧度，眼中波涛暗涌，仿佛靛蓝色的深邃大海，其中有迎风旗帜般招展着无可言说的冷漠和疏离。
“和你说这些也没有用，我只是想得到你亲口的证实，现在我得到了，就只会针对一个人。但我还想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你隐瞒我的理由。你无法得偿所愿，就不要挡别人的路碍事！”
脚步声渐渐远去，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人们还未从刚刚的一幕回反过神，潼恩已经失去踪影。
史蒂夫想拦住她，艾登想拦住她，托尼也想拦住她，可他们没有立场去那样做，该来的不可避免，人与人的相处，特别是至亲至爱，本不该有那么多的隐藏，也许一切的一切，都是今天结局的注定。
艾登深呼出一口气。
他有些疲倦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那么惊讶干嘛，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吗？”
面前的女人穿着拖地黑斗篷，微微曲卷的长发柔顺似缎带铺展开，眼神挑衅而又凌厉，潼恩从那双并不算友好的蓝眼睛中清楚看到了反射出的惊恐的自己，甚至，她怀疑自己眼花了，才能将眼前这人的容貌也看成自己。
“我当然知道，可这不是你变成我的理由，你到底是谁？”她强撑镇定。
“我？我就是你啊。”
女人用波澜不惊的闲适语调甩出一句惊天重磅，令潼恩从脊柱至后脑陡然泛上寒意。
“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事实上你再清楚不过了，你在心底深处知道我不是冒牌货，因为我们声音样貌体态别无二致，你还曾体验过我的过去与经历，瞧啊，你的新魔杖也并不排斥我，它的确认主人……当然，我不会跟你抢的，放心，我向来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
“二重身，”潼恩紧紧盯着她，“你是我的二重身。”
来回在手中把玩着潼恩刚刚收到的新礼物的……另一个潼恩随手挥动它，将眼前泛着诡异白光的试管瓶击碎，满意地笑笑。
“看吧，我就说你清楚得很，毕竟家族的魔法优势本身就让我们对空间的概念不那么局限……哦对不起，我忘记你没怎么接受过专业锻炼，戳到你的痛楚实在抱歉。”
“你把我绑过来不会仅仅是要挖苦我这么简单吧？那如你所愿，我确实没你那么厉害过得那么好。”
“过得——好？”
轻佻上扬的句尾之后是短暂的停顿，哪知她忽然之间便闪现到潼恩眼前，单手扼住她的脖颈，并未用多少气力，桎梏的感觉便已然让潼恩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挖苦我？！”
“我没有！咳咳……明明是你向我展示了你相比于我有多优越，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你也是我，过得好对彼此都是好事。”
“正是因为相比于你我现在要优秀许多，所以我才在知道有你的存在之后无法容忍下去。至于为什么……哼，我想我们心照不宣了吧？”
更让人不舒服的就是耳畔的声音，粗重，沙哑，经过仪器处理，也淡化了其中的感□□彩。
那声音让人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溺水般的窒息感，歇斯底里的愤怒，漆黑而恐怖的翩飞的斗篷，陷入无止境昏睡和别样记忆时最后一眼望见的诡异的靛蓝色墨水般厌恶流淌放肆着的眼眸。
“这场景分外熟悉，我们的对峙也仿佛就在昨天。对，意外之喜，我就是A.I.M的合作伙伴，我叫潼恩·琳赛·斯班诺，我想置你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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