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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线的珠子,拉着他的手摇头,道:“事是我做的,跟我儿没有关系!”
狗儿扒开狗娘的手,答非所问:“往富贵鞋子放钉子的是我。”
原来还抱有侥幸的狗娘,颓废的松开手,哀求着:“是我放的,药是我放的钉子也是我放的,这事跟我儿子没有关系。”
狗儿额头露出根根青筋,沉默着。狗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舟小叔的手臂,“真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舟小叔垂着眸子把地上的狗娘扶起来,道:“我要了解的不是你们谁放的,而是这钉子和药都是谁给的。”
狗娘正欲说却被狗拉住,她叹了口气,哀求着:“儿,到了这地步娘不得不说了!”
“这一切都是我指使,药和钉子都是我让狗娘放的。”门外想起一道声音。
众人诧异的看着院子里的二耕,他低着头走了进来:“药和钉子都是我给的。”
狗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对,是耕送来的。”
舟言将手搭在常久肩上道:“哥,听到了没,你要的答案。”
常久心里打着鼓,总觉得这事不是二耕干的。
二耕坦白道:“今天舟兄弟从我门口挖土我就猜到,纸包不住火,与其被你们查出来,还不如我自己自首。”
“真的是这样吗?”舟言偏着头看着他笑。
二耕重重的点头,却让他的笑意更深。
“对,是这样,因为我怂,没用,所以富贵和二耕欺负的我媳妇的时候,我没办法,只能就想出这种方法,我谋划了好久,正好隔壁村出了那事,我觉着时机到了,就下手了。”
舟小叔听舟言说过那两个人欺负他媳妇的事,示意他继续说。
“我找到狗商量,我帮他找到冲到鳄鱼潭爱芳的尸骨,然后偷走猪贩子的猪肾扔到富贵院子里,让他误认为猪贩子想杀他,以我对他的了解……”
舟言听着没意思,呼吸喷在常久耳朵里,道:“哥,屋里太闷,我们出去走走。”
常久想拒绝,准备听二耕怎么说,要真的是他的话,自己就提交答案,要一份攻略目标的资料。
“黑手不是他。”舟言趁机舔了舔他的耳廓,吓的常久跳了起来,赶紧拉着他出去。
舟言笑着跟他出去,常久捂着耳朵问,“真的不是他吗?那是谁狗儿?”
舟言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树皮继续玩,道:“亲,我要亲。”
常久在他面前踱来踱去,最终还是还是觉得豁出去,把他拉到旁边的小树林道:“你把眼睛闭上。”
舟言眉眼含笑,道:“闭上眼睛的话,就看不到哥亲我的样子了。”
常久没法子把手里树皮拿过来,遮住自己的眼睛,一咬牙就要亲上去。
“哥,不要耍无赖。”舟言拿走他手里的树皮,俯身吻落在他的唇上。
果然和他想象的味道一样,伸出舌头敲开牙齿,轻轻的触碰他的舌头,吓的常久一缩差点憋过去。
舟言不急不缓的将他卷起来舌头抚平,牙齿咬着他的嘴唇。
吓的常久又要蹦起来,却被他摁住,继续索吻。
常久拍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
等他喘不气的时候,舟言才放开了的他唇,手却不肯拿出来。
“舟言你的手!”常久气恼,吻就吻怎么还摸上了。
舟言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又在他小脸上留恋了一会,才抽出手,怔怔的手心,冲已走出两步的招招手,道:“哥,你过来我告诉你是谁。”
常久恨不得要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朝他身边走。
舟言爱惨了他被自己欺负的模样,低头舔了舔他敏|感的耳垂,低声道:“哥,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
“没有!”常久后退一步,瞪着他,“你快告诉我是谁。”
他偏着头,笑着说“好,你过来。”
常久没有等到舟言的回答,倒是等来了舟小叔。
他脸色黑着一张脸,步子越来越急,目光里带着叩问,显然是目睹了两个人亲吻的整个过程。
他的意外出现,吓的常久脸色苍白,解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舟小叔站在树林外边,手里拿着手机,用命令的口吻道:“舟言你过来。”
“叔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他单手一揽就将常久搂到自己臂弯之间。
“舟、舟言,你别闹,大兄弟你听我解释啊,我刚刚…...”常久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气氛陡然降冷。
“小叔,我要带他走。”舟言紧了紧臂弯间的人,语气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
舟小叔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的道:“好,舟言你有出息。”
说完一脚踹在了石头上,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一边朝二耕家里走。
“怎么办!”常久咬着唇,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刚刚来的舟小叔撞个正着。
“什么怎么办?”舟言松开对他钳制,“我是故意的。”
他说的一派轻松,却让常久立即红了一眼,对着他的脚来了一下,情绪激动的指着舟言:“舟言!你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舟言摊摊手,看着暴跳如雷的常久,“哥,我不想偷偷摸摸。”
“所以你就这么做?你太过分了,舟言我说了咱倆不可能。”
“哥,你别说气话,这些事你总要面对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觉得自己错了,面前这个恨的牙痒痒的男人只能是自己的,在自己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常久的只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甩着手臂就往家里跑。
舟言双手攢紧,他要像留住手心的余温那样,留住男人。
常久跑回家之后,就把前院和堂屋门都反锁,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鸡系统慢悠悠的从鸡窝里走了出来,看着颓废的他,道:“其实舟言也不错,家里有钱,长的不对,关键是上次你看到了他的那个家伙,稍加练习能让你醉|仙欲|死。”
“你闭嘴!”常久起床拎着鸡脖子将它扔了出去,又爬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低声咒骂着,“舟言你魂淡。”
嘴里虽骂着舟言,可是脑子去很不诚实的去回想那个深长的吻,湿|润滑|腻的触感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
“叮!”
【系统提示:黑化值上升为98%,评分值60】
看着评分值那一栏,常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焉了吧唧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接近黄昏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拍门声。
常久冲着禁闭的大门喊道:“谁啊?”
“舟兄弟是我,我想跟你谈谈。”来人是舟言的小叔。
常久麻溜的跳下床,去大箱子翻了一下,必须得找条大裤衩穿一下,有点底气。
于是,他打开舟言的柜子,快速把内|裤穿上就去开门。
门外的舟小叔脸色没有中午那么差,进来的时候抱臂仰着头,用目光扫视他的破屋子。
常久给他倒了茶,恭恭敬敬的送上去,等着他搭话。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眼神从院子里飘到堂屋里,最终落在屋里的那个木板床上,弄的常久是坐如针毡。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舟小叔清了清嗓子,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道:“你和舟言是那种关系?”
“不是!”常久解释道,“我没答应他。”
舟小叔抬眼看着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
送走了舟小叔,常久又把大门反锁,坐在椅子上叹气,看着翘着二郎腿的鸡系统问道:“怎么办?”
鸡系统还记着他的仇,哼了哼,道:“我不管那一些,你早点把答案提交,弄到资料开始攻略。”
“关键是我现在拿不准是谁,我觉得是狗儿吧,又觉得是二耕,还觉得是二耕媳妇。”常久仰天长叹,然后起身抓了把米给扔在他面前准备去做饭。
突然“嘭”的一声,他抬眼一瞅,舟言站在了他院子里,一边拍着手上的灰,一边冲着他笑。
“哥,我饿了。”
常久咽了口气,不想搭理他,抱着蹲在地上的鸡系统就往家里走,一脚把堂屋门踹上,再降下门栓。
舟言摸了摸鼻子,坐在他门前的台阶上,道:“我叔今天来说什么了?”
常久把鸡系统往鸡窝一放,就坐在床上也不开灯,屋里只有一两道光线,舟言挡着其中一道。
他压着呼吸,扣着床上的木板,舟小叔说的那两句话一直在他脑中晃荡。
门外的舟言轻轻地笑着,“哥,别生气了,明天我把案子破了,咱们就去城里见我爸妈,怎么样?”
屋里的人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们都要在一起。”
听到这里,常久忍不住了,抓着被单,垂下眼帘,“舟言你家里很有钱吧。”
他双手撑着地面,身子后倾仰着头,看着天空刚刚露出的残月,“嗯,是很有钱,那也不是我的钱。”
“舟言,咋俩不适合。”今天舟小叔来告诉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舟言家里有钱,很有钱,让他自卑的几乎抬不起头。
“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他的反应舟言一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没有告诉他,就是怕他有这个反应。
“你把案子办了就跟你叔回去吧,咱俩……”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梗在了喉咙里发不出音。
“好,我知道了……”
门缝里的阴影消失,常久咬着下唇,双手握起,肺里集了一团气,难受,对,难受!
半晌,他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明明自己应该开心的,怎么会难受了?
脑子里传来鸡系统的声音:“其实舟言对你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常久搓了搓脸,打起精神道:“好了,走了就走了,做饭去了。”
门被打开的瞬间,探进一只白皙有力的手臂,接着就是一对幽邃的眸子,眉宇间又带着冷冽的笑意,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哥。”他冲面前这个看着自己微微颤栗的男人一笑,迈过门坎站在男人几步的地方,“我给你的期限够多了。”
“舟言,我们好好商量。”常久后退一步,这样的舟言让他敢到害怕。
舟言按了按眉心,睁开眼睛射出几道冷箭,偏着头颇有些苦恼的看着他,“哥,你不该挑战我的耐心,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你。”
“舟、舟言,我们好好谈,先坐下来好吗?”常久嘴边哆嗦着,步子往后退。
舟言放在门栓,眸光狠戾,下颚微微抬起,看着蹲在鸡窝的鸡系统。
一个踉跄常久坐在地上,痛的他咧咧嘴。舟言几步到了他跟前,手掌轻轻地擦着他的脸线,他半蹲着另一手压着他的唇边,神情痛苦的道:“哥,我说了对不起,可是你不理我,还说我不要跟我在一起,我很难过。”
常久抓着他的手臂,唇瓣翕动想要解释,被他用力摁住。此时的他就像一只野狼,暴|戾饥|渴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哥,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了?”
他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舟言喜欢看他这种挣扎不得的模样,拇指插|进他的嘴里,肆意的搅动着,牵出长长的银|丝。
“舟言。”他含糊不清的喊着面前这头猛兽的名字,“你、你听我解释。”
在野兽的眼睛里只有他嘴角渗液,擦着猎物的手陡然一转扣住他的后脑勺,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嘴角。
嘴边传来阵阵酥|痒,让常久身体轻轻地战栗,“舟、言,我跟你、走,跟你走。”
“你说什么?”野兽专心致志的品尝自己的美食。
常久话里带着哭音,“我说,我跟你走,刚刚,刚刚我只是跟你闹脾气。”
眉头展开,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舟言挑眉讥笑道:“哥,你在骗我?”
“没有没有。”常久急急的摇着头,“你叔叔说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你父母同不同意,他就管不着了,最后得看我们自己。”
舟言偏着头,审视着他。
常久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控制住心跳,以免被他看出端倪。半晌,对面的人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湿润,危险的气息喷在他脸上,随时能将他撕碎,然后拆骨入|腹。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却被平复下来的野兽拉住了手臂,“哥,你别骗我。”
常久咬着唇,“嗯”了一声,去了厨房。
*
等常久弄好饭,屋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拿起筷子又放下吃不下饭,转头问着闭着眼睛休息的鸡系统,“舟言去哪了?”
鸡系统缓缓睁开眼睛,道:“案子有了新进展,去了二耕家,他准备早点弄完,然后带你走。”
“我不会跟他走。”垂下眼帘,看着满桌子的菜,他深知自己和舟言是没有可能的。
“他信了,以为你不会骗他。”
常久逃避着,起身把桌子上收拾干净,看着外面的夜色,“我得去看看。”
等提交了答案拿到资料,就能和舟言保持距离。
听到了他心声的鸡系统嘲讽的扭了扭脖颈,想道:“舟言这人不是你能说甩掉就能甩掉的。”
把碗洗了擦了手,常久就往二耕家走。
还没到二耕家就听见一声比一声高犬吠,他小跑着到了门口,往里面一瞅,就见着屋里站了不少人。
舟小叔肃着一张脸,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二耕,道:“事情是谁做的,你比我清楚,没有直接性的证据,我是不会找上门来的,如果你想落着一个包庇罪,可以继续装下去。”
常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站在几个汉子身后,没想到还是被舟言看到了,只得低着头走到他旁边。
二耕还是咬死不松口,“您别问了,找人来抓我吧,这些都是我做的!”
“那好,首先你告诉我,你是在哪弄的钉子,在哪搞的老鼠药,据我所知你应该没读多少书。”舟小叔质问着,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脸上。
“钉子是我去城里弄的,药也是。”二耕回答着。
“是吗?哪家店,我可记得私配的药也调不到那个浓度。”
二耕被问住了,咬着唇,只说了一句话,“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舟言偏了偏头,嘲讽道:“就算你包庇某个人进监狱,那个人也不会有任何感动,因为从一开始是你就是被骗了。”
这句话一出,在场就有两个人身子微微颤抖,其中一个就包括常久。
纵使这样二耕还是咬死了他自己就是幕后黑手,任舟小叔和舟言怎么逼问都撬不开他的嘴。
而他媳妇一如平常,低着头看出任何情绪,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们走吧,明天让人来抓我吧。”二耕朝屋里的每个人都鞠了一躬,抱歉的挤了挤笑容,“我对不起大家伙。”
大家伙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二耕是幕后黑手,异口同声的道:“二耕,你要瞒着什么啊,你这一进牢房,不是死就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你这是何苦?”
二耕如同没有听到一样,过去扶着自己媳妇往屋里走,道:“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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