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笔趣阁 【 www.bqg8.cc】,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黑暗,无尽的黑暗。
套在身上的铁索,传来阵阵寒意,让沈绉蓦然睁开眼睛。
这是在哪里?
十数枝火把,分作两排,延伸开去,将周围照得亮堂堂。左侧靠墙有个木头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刑具,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息。面前一座火炉,炭火红红,可沈绉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因为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手脚皆被粗大的铁链锁在行刑架上。
是谁将他抓来的?又是谁要对付他?
沈绉正冥思苦想,一声娇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几个手脚被缚的年轻女子,被一群蒙面人推搡着从入口处驱赶到他面前,待看清几人的面容,不由大惊:“怎么会是你们?”
面前的几位女子正是安平、李月娥、薛白,以及崔氏姐妹。
安平向沈绉扑去,叫道:“驸马救我!”未及跟前,就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拦住。
沈绉心一沉,抓他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抓她们?究竟是何人做下的?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戴着金面具的人走了过来,开门见山道:“听说你造出了轰天雷和火铳,只要把配方和制法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沈绉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呵呵,我有这么蠢吗?真把制法和配方告诉你,我还有活路么?这个坑我可不跳。”
“什么坑不坑的,我不要人命,只要轰天雷和火铳,当然,如果你不肯交出来,我只好改主意了。你好好想想,是愿意当个死人,还是活人?”金面具威胁道。
“如此凶器,你说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保险呢,还是交个一个随时会杀了自己的陌生人保险?”沈绉反问道。
“当然是掌握在自——你没得选,你和你的女人都在我手里,只能选择告诉我。”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这可是我唯一的筹码,还指望它帮我绝处逢生呢。”
“不交是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用刑!”金面具冷冷道。
“遵命!”一个蒙面黑衣人依令从刑具架上取下一根带有倒刺的鞭子,颜色发黑,味道腥臭,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啪,啪,啪……”一鞭接着一鞭落到身上,沈绉紧咬牙关,绷紧肌肉,全力抵抗鞭挞之痛,那真是一种有痛说不出的感觉,只觉身上火燎一般,疼得差点忍不住,却仍逼着自己强忍,不肯叫出一句呼痛的话。
“不要打他!他身子弱,禁不住!”安平和薛白叫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
李月娥挣扎得厉害,想要挣脱束缚,却被几个蒙面黑衣人踢中小腹,倒在地上直抽搐。
约莫打了二十多鞭,金面具示意蒙面人停手,问道:“如何?”
“痛。”沈绉实话实说道,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却让人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此刻他身上已是鞭痕遍布,细密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濡湿衣衫,犹如一匹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红布。
金面具大笑:“哈哈哈,还真以为你有多硬气,没想到是个软骨头。早点说不就可以免受这番苦楚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绉嘴角一勾,讽刺道:“我说痛,只是如实地说出我眼下的感受,可没说我要屈服于你这个畜生,少自作聪明!”
金面具被骂,一巴掌拍到刑具架子上,气呼呼道:“竟敢骂我,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他一介文弱书生能撑多久。”
“啪,啪,啪……”一鞭接一鞭,鞭鞭见血。
又是二十多鞭打完,金面具做了个手势,负责鞭打的蒙面人依令停手。
沈绉大口地喘着粗气,瞥见安平和薛白哭得不能自已,忽然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疼了。
“如何,现在想说了么?”金面具问道。
“呵呵,你在这么多女人面前打我,我就是再想求饶认输,也得充一回硬汉,装出个英雄样来,否则以后哪有脸见人。”沈绉调整下气息,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没那么糟糕。
“给我继续打!”金面具恶狠狠道。
“啪,啪,啪……”一鞭接一鞭,鞭鞭剜肉。
三十多鞭打完,沈绉已经昏了过去,又被金面具叫人用冷水泼醒。
“这回想不想说了?”金面具问道。
“呵呵,如果,我现在说,之前的,那么多鞭,不就,白挨了么?我可不能,吃这个亏。”沈绉断断续续道,说不清是水珠还是汗珠,从额角滴落,嘴角沁出一丝鲜血,那是他疼得咬破了舌尖。
“好,算你有种,拿烙铁来!”金面具吩咐道。
“还有什么招,尽管来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沈绉口中强硬,心中却有些慌,前世影视剧里这种镜头可不少,算是终极大刑了,少有人能熬过的,他的身体能挺得过去么?不行,无论如何也得挺过去,想想万蛇缠身的那个噩梦,难道不比这肉体的折磨更难熬么?
“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是大魏长公主,你们折磨的人是本宫的驸马,圣上的妹夫,先帝的爱婿。快将本宫和驸马放了,还可以饶你们不死,若再施虐,诛你们九族!”安平见金面具要动用烙铁,忙出声阻拦。
“你不出声,我倒给忘了,我既然敢绑长公主和驸马,自然不怕你们报复。驸马爷,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说了,我就饶了这几位美人儿;若是你仍旧嘴紧,我就让人当着你的面,要了你的女人,如何?”
“随你的便。”沈绉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当真不在乎她们?还是你原本就如此绝情?”金面具问沈绉道,眼睛却是看着安平。
“在乎怎样,不在乎又怎样,我不能为一己之私,而让天下苍生万物蒙难,这是我的底线,不管是谁都要为此让路,哪怕是我至亲至爱的人,哪怕是我自己。何况这几位女子,都不是我的女人,李月娥是我师父,她不过是个江湖女子,我叫她一声师父,只是为了利用她;薛白是我外甥女,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崔氏姐妹,跟我连熟人都算不上;至于安平,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且现在我于床笫之间,已然无能,我不愿意耽误她,她迟早要嫁到周家的。所以,你想用她们来要挟我,真是打错算盘了。”
“不错,不错,撇得真干净,”金面具拍手笑道,将安平拖到一旁,指着几个壮硕的蒙面人,“既然你不在乎,我就把这四个美人儿赐给他们几个。你们几个,现在就在这里把事儿给办了,都听到了?”
“是,属下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您失望的,嘿嘿嘿。”
几个蒙面人淫*笑着向李月娥四人扑了过去。
沈绉闭上双眼,听着蒙面人对李月娥等人施暴,额头青筋隐隐凸显。他想视而不见,想充耳不闻,可她们凄厉而无助的惨叫声还是钻入耳中,啃啮着他那濒临崩溃的神经。可他也清楚,只要自己露出任何一丝不忍的模样,就会让金面具觉得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她们是要挟他的最好砝码,那样她们更加不容易脱身了。
安平听着几人的惨呼,面色惨白,一脚踩在金面具脚上,骂道:“禽兽!无耻!快放了她们!”
金面具便对那几个蒙面人道:“罢了,等你们出去再自行处置这几个女子,现在大事为重,退下吧。”
那几个蒙面人依言起身,穿好衣服退回金面具身后。
金面具瞅了瞅被凌*辱的几个女子,对沈绉道:“难怪江阴城都说‘玉面沈郎*心如铁’,传言不虚。不过,既然你现在是个无能之人,留着那玩意儿也没用,来人,把驸马那宝贝切了喂狗!”
两个蒙面人上前,扒下沈绉的裤子,让某物暴露于人前,
“你干脆杀了我。”沈绉声音极冷。
“你以为我不敢么?你如此亏待安平,我早就想杀你了。”金面具冷冷道,缓缓摘下面具,竟然是赵敞,当今天子。
“三哥,求你饶了驸马。”安平跪在赵敞面前,痛哭失声。
“安儿,现在你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你还要护着他么?”
“我和他毕竟夫妻一场,即便他对我毫无情意,我也不能看着他活活受苦,求三哥饶了他吧。”安平恳求道。
“安儿!休得胡闹!”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身形瘦削的人影向着众人走来。
“你,你是,你是……”沈绉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一听见他的声音,就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不错,是朕。”瘦削的人影在沈绉面前站定,赫然正是开元帝赵竚。
“陛下不是驾鹤西游了么?怎么会……”怎么会还活在这世上?
“朕不假死,你敢露面么?你不敢露面,朕又如何能抓到你?”开元帝道。
沈绉沉默不语。确实,如果开元帝没死,就算把他祖坟扒了他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露面的。他之所以敢出来蹦跶,就是因为得知开元帝翘了辫子,只是没想到开元帝竟有如此魄力,宁愿假死设局,也要抓住他,看来这次真的失算了,翘辫子的人要变成他自己。
“父皇!驸马究竟犯了什么罪,让您非要置他于死地?求父皇看在儿臣的份上,饶了驸马。”安平对着开元帝跪下,乞求道。
“他最大的罪过就是没有保护好你,朕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这一点不能。”开元帝道,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哈哈哈,我最大的罪过,是当初救了安平公主,之后又没有选择和江十六小姐一起去死。”沈绉道,嘴角带笑,心内却一片凄凉。
“当初将儿臣许配给驸马的是父皇您,现在要处死他的也是您,早知现在,当初为何要将儿臣配给他?”安平泣道。
“父皇哪里能料到这个人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开元帝指着沈绉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谋反,证据呢?”沈绉问道。
“如果你不想谋反,为何要诈死逃走,还做了天机门的掌门?你可知道,天机门可是逆贼反贼聚集的大本营,前朝立国覆国,都有天机门从中搅和!”开元帝怒道。
“我逃走,是因为你想杀我。我做天机掌门也是被逼的,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反,相反,我还一直打压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分者,我还约束门下弟子遵纪守法,不得为非作歹。”沈绉辩道。
“那你怎么解释轰天雷和火铳?如果你不想谋反,为何要造出这种凶器?何况,说你谋反的不是旁人,而是你的亲生父亲,陈勉。”开元帝道,拉出跟在身后的一个人,正是戎装的陈勉。
只见陈勉向开元帝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此贼并非微臣的血脉,他是江湖妖女和天机反贼的余孽,微臣安插在天机门内的密探孟迪,探知了他的身世秘密后,告知微臣,微臣为了取信于他,才假充他的生父,请陛下明鉴。”
又一人从开元帝身后走出,撩起袍子跪下道:“下臣孟迪,拜见陛下,下臣可以证明,此反贼并非陈大将军的血脉,下臣曾偷偷为二人验过血,并不相融,请容下臣在这里再为您演示一遍。”
孟迪说完,起身取出一只瓷碗,走到沈绉跟前,割破沈绉的手指取血,后又到陈勉跟前取血。
整个过程中,沈绉神情冷漠地注视着孟迪,而孟迪都没有抬头看沈绉。
孟迪取完血,从怀中掏出一根小木片,搅动碗中的血,只见碗中的血很快凝成颗颗血粒子,分散在碗底,二人的血并不相融。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本来就不想认他为父,我娘也没有承认过,都是他自说自话。既然陛下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只有一个请求,请陛下准许我与安儿和离,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为我守寡三年。”
“不!我不和离,我不会跟你和离的!”安平扑倒沈绉身上,紧紧地抱着他。
“安儿,你听我说,”沈绉垂下眼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昔,“我们之间没有夫妻缘分,你是皇家公主,在婚嫁之事上没有自主权,只能任皇权摆布。而我呢,一介草民,更是只能向皇权低头。我照顾不了你,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还是忘了我吧,就让你我缘尽于此,好么?”
“不好!不好!我不想再和你分开。”安平哭喊道。
“安平!你清醒点!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成亲之后我们就互相折磨,你让我罚跪,我就对你施以冷暴力,对你没有好脸色,不理不睬,难道你都忘了?你体会过我给你的痛苦,还要继续这种痛苦么?”沈绉大声喊道。
“那是以前我不懂事,老跟你闹,后来我不闹了,你对我就变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