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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善有些迷蒙地抬起头，似乎不太明白宋昭的意思。
可是下一秒，宋昭便是痛苦地闷哼出声，她刚才捏住水晶片的手不断地在颤抖，半弯着腰，她整个人几乎就要蜷缩在一起。
“真是痛啊。”她想到。
前世她被圈养的太轻松，竟是差点忘了这水晶片晋级的风险。
宋昭的表现引起小丧尸的着急，她围绕着宋昭转了一圈，见其不理自己，忽然抬头，恶狠狠地瞪向宋素素。
后者这才想起来这是只丧尸，忙往后退去。
但是褚善并没有将凶狠的目光收回来，反而是一本正经地盯了几秒，才低垂下头，周身的阴森气息几乎将宋素素吓得跑回楼上。
但她咬住嘴唇，就说道：“你敢咬我吗？我是她姐！”
小丧尸闻言，歪了歪脑袋，似乎就听不懂宋素素的话，她小心翼翼地将蜷缩起来的宋昭搂住，然后试图将其抱起来，却发现个子是个大问题，又想将其拖走，却又舍不得宋昭受伤，只能恹恹地陪在她身侧。
“喂，你要是想保护她的话，就将她交给我。”宋素素见褚善没有攻击的意向，便要求道。
谁料“交给我”三个字才说完，褚善就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灰白的眼睛死死盯住宋素素，似乎只要她靠近一步，褚善就会扑上去将其撕咬干净。
宋素素后背一阵发凉，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但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干脆就坐在扶梯口，托着下巴，眼睁睁地看着褚善像是护食一样将宋昭给护住。
宋素素撇撇嘴，只感觉颇为无趣。
宋昭现在经历的就是一场生死的较量，她感觉到手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就是一阵绞痛。
她咬紧牙，省得自己叫出声，这水晶片和她一个属性，对她的效用极大，但是同样，引起的反噬也是极大。
心脏还在“砰砰”跳，但是她已经感觉到意识有些模糊。
“宋昭，你要活着回来。”
“宋昭，你要活着回来。”
“宋昭！我要你活着回来！”
“啊啊啊啊……”宋昭咬牙，最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口里也忍不住地嘶声尖叫。
更加巨大、磅礴的痛意几乎蔓延她全身，最后像烟花一样在脑中爆炸，她听得见“轰”得一声，这爆炸声戛然而止。
一双手覆在她的手上，她有些恍惚地感觉到一丝没有温度的温暖。
“是谁呢？”
“……”
“阿善，是你对不对？”
“……”
“我还不能死。”
“……”
——绝不能。
宋昭欲笑，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睁开眼，双目里的凶狠杀意叫对面的宋素素吓得惊住。
而她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小丧尸懵懂的灰白眸子，她抬手，难得温柔地擦了擦小丧尸脸上的血渍。
同时，自己站起身，说道：“我有个建议，你们不妨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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