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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都是我的错。如果你生气就打我吧。”
这和楼歆今早和她商议出来的剧情完全不一样，但她就这样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却竟然全无违和感。
就好像这本来就是她该做的一样。
几乎是立刻看向小姨，楼歆感觉自己的心都给提起来了。
万一小姨真的生气，拿了它就去揍嫂子……
不行的，她肯定得去阻止！
严肃脸。
心被高高悬起，那些个分明都是正常的动作在这样的时刻，就像是被恶意放慢，楼歆就看着小姨伸出了左手，她皱紧了眉头，她的目光放在陆宛宛身上，她的手逐渐朝那个“罪恶”的鸡毛掸子而去。
几乎是立即就要起身，可楼楚楚却先她一步动作，明明早上都还是个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模样，可在这一刻，她却像是突然长大，一把按住就想要站起来的楼歆的肩膀，楼楚楚快步上前，竟然就在她妈还没碰到鸡毛掸子之前先一把将它塞到了她的手心。
“妈，我皮厚，你要打就打我！”
她几乎是异常急切地就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手都给握成了小拳头，楼歆就怕小姨一个想不开就上去揍起来了。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拜托拜托。
这头心里不断祷告，那边的局势却刻不容缓。
只见小姨看着手中的家伙，她的目光在还在相互争着挨打的两个人身上流连一下，冷笑一声，没见得有什么感动，急脾气反倒是就这么给呛了上来。
单手攥紧，眉心都快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还争起来了？别慌，我一个个来。”
“人人有份。”
怎么听这话怎么都带了满满的生气，她甚至已经扬起了自己的攥着鸡毛掸子的手，就要朝楼楚楚挥下！
说时迟，那时快。
哪怕原先还存有幻想，但现在却是怎么也憋不住了，楼歆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大步上前，一把推开表姐和想要去楼楚楚面前挡住的陆宛宛，面对着几乎是立刻就要朝着自己挥下来的棍子，向来怕疼的楼歆紧紧闭眼，“不、不能打！”
咚——
伴随着左侧有肉体撞上木质茶几的沉闷声音传来，身上也有抽疼猛地传到神经末梢。
想要连忙停下动作，可哪怕脑子里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身体却因惯性还在继续。这突变实在来得太突然，小姨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啪地一声响，那鸡毛掸子竟已经结结实实打在了外甥女身上。
几乎是攥紧了拳头，楼歆连呼吸都停滞了，直到那真实鸡毛掸子蓦地就抽到了胳膊。
倒抽一口凉气，泪意迅速将鼻尖熏得发酸，楼歆的太过于用力于闭眼使得她的眼睛都有些的发疼。
她几乎是什么也无法去想，飞快就喊出了声。
“她有孩子了！”
那头因着疼痛而发出的低低呻|吟，混着茶几上东西的噗通噗通的散落满地，再添上这边在场人的沉重呼吸。
啪嗒。
有什么东西落地了，撞击上实木地板，它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是那个鸡毛掸子。
全场寂静。
足足一分钟之后，惊呆了的众人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姨丈飞快去拿了药过来递给小姨，让她催着楼歆赶忙先擦一擦。
一道约莫一指长的痕，已然发青。
楼歆拿着药轻轻地涂，泪意已经差不多止了，她就是鼻子还有些发酸，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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