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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看了看那炷浮空的香，小钱儿先走到姐姐的身边，再对伊斯说道：“契约书拿来了，可以开始了吗？”
伊斯感知到雕塑周围的空间开始有降维的趋势，点了点头道：“可以。”
同时，伊斯引动五十米开外，预置在那群躺尸人类身上的意识能量，在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割出一条细细的红线。
一滴……一滴……
暗红的液体落在草丛里，浸染在衣襟上，混入楚大少爷脸上残留的陈血中，那是二十四条流逝的生命。
而在高处监视周围的苗家留守人员，对脚底下发生的这一切毫无察觉。
……
苗姑娘要与伊斯签的契约卷轴，白底黑印，跟丧事对联似的。骑缝处画有一个鬼头，描制得凶神恶煞。
得了伊斯肯定的回答，小钱儿点醒卷轴上的鬼头封印。原本应是被印在上面的黑色鬼头，一下子扭曲起来，鬼气弥漫之后，更是浮空成一个立体的形象，咧着大嘴无声咆哮。
“第二维，学着点儿。”伊斯希望队友能够掌握此世界更多的技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第二维在画中装死。
小钱儿喂给鬼头一丝自己的鲜血，鬼头尤不满足，更加凶狠的向她的手指咬去。待到小钱儿挤血挤得手指都发白了，鬼头终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移开盘踞在卷轴口的身体，重新化作卷轴上的纹饰，却不是黑色的，而是变成了暗红色的纹路。
小钱儿这才打开卷轴，但里面除了周围一圈符文，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写。
“接下来，你我将手指按在契约之上，待我们同时念出我们要达成的契约，契约会请一位鬼神出面，为你我见证契约的达成。”
见伊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小钱儿又说道：“那么，对于契约的内容，我们先达成共识。若我们帮助你‘研究’鬼，也就是炼鬼，你必须归还苗姐姐的驱魂瓶以及本命鬼，同意吗？”
“研究”一词实在太过拗口，小钱儿将之改成她所能理解的炼鬼，想来也是差不多的。反正签订契约之时，卷轴获知的是人心底真正的想法，没必要玩弄什么文字。
“还有驱魂瓶里所有的鬼魂也得还给我！”苗姑娘可不想让伊斯占了便宜去。
陆判雕像所在的空间扭曲得更加厉害了，伊斯边注意着那边，边指出小钱儿言语中，故意歪曲的契约对象，他越过挡在中间的小钱儿，对恶鬼母体说道：“可以。不过，和我签订契约的是你，而不能是她！”
小钱儿见伊斯忽视自己，只看着姐姐说话，摆明了是要姐姐签订条约，立马出言反对：“不行！……姐姐没了法力，没法儿驱使这张契约卷轴，只能我和你签！”
苗姑娘此时也一声不吭，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伊斯。
伊斯却不会听信这种谎言，如果作用对象没法力，土著的东西就无效，那他也没有啊，之前那个阵法是如何奏效的？苗家土著的设备都以鲜血为准，以为他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虽然这也很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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