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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急救室的不锈钢门始终关着,里面的情况一点不知道,温浅想有人出来问问,一直没人出来,后来想起重症监护室的医生和护士走专用通道进急救室。
她中午没吃饭,早忘了饿,心里想着安然不能有事,安然大咧咧的性格,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为一个男人自杀,温浅又拿出手机,翻到罗远生的电话,安然在里面抢救,罗远生一无所知,太便宜他了。
按下那个讨厌的电话号,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听,反复响了几遍,还是无人接听,温浅替安然难过,父母断绝关系不接电话,罗远生唯恐避之不及,安然跟亲人决裂,最终被男人抛弃,难怪想不开。
温浅发了条短信,‘安然自杀了。’她故意没说人是生还是死,渣男有社会地位,如果闹出外遇自杀丑闻,吓个半死。
果然,罗远生很快短信回复,“在哪家医院?”
温浅回复医院地址。
当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天之骄子,小跑到医院,看着医院急救室走廊上坐着的温浅,嘴唇哆嗦,“她没死是吗?”
“不知道。”温浅冷淡地说。难以掩饰的厌恶,固然安然当了小三不对,然而罗远生更应该遭到谴责,脚踏两只船,婚内出轨,左右摇摆,给安然承诺,给她希望,让这个傻女人,不顾道德舆论,众叛亲离,选择爱他,这最后致命一击,令她生无可恋。
罗远生跑得满头的汗,顾不上擦,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看着重症监护的门,身体发抖,“安然她怎么这么傻。”
罗远生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多久了?”他是问安然抢救的时间,“四个多小时,我用安然的手机联系安然的父母,她父母不接女儿电话。”
安然这么久没脱离危险,温浅越来越紧张害怕,突然想起,用自己的手机给安然父母挂电话,如果有事见最后一面。
这回电话过去,响了三声,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你好!你是哪位?”
温浅想着措辞,尽量婉转,别吓到安然父母,“伯母,我是温浅,安然病了,在医院,她想见见你们?”
“什么病?”温浅听出安然母亲的紧张,“伯母,您别着急,不是大病,她就想见见你们。”
“好,我和她父亲马上过去。”
子女做了伤了父母心的事,父母依然牵挂,血浓于水。
罗远生手撑着头,也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估计罗远生更多的是想到这件事带给他的影响。
罗远生懊悔地说;“我跟她提分手,也是为了她好,她跟着我耽误她。”
温浅这种时候本来没心思跟他斗嘴,听他摘干净责任,道貌岸然,气不打一处来,“你都耽误好几年了,才知道?”
安然为她的错误差点付出生命代价,罗远生拍拍屁股走人,不受一点良心道德谴责,太不公平了。
罗远生痛苦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女儿得了白血病,我和我妻子谈了,选择维持家,为了孩子,我跟安然提分手,说得太急了,没考虑她能不能接受,是我的错。”
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温浅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掏出手机,心脏骤然一紧,顿了一下,按下接听键,熟悉的极想听到的声音,“你在哪里?”
她站起来,离开椅子,走到走廊尽头无人的地方,“医院。”
“你怎么了?”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温浅心头一热,“我没事,是安然病了。”
电话里哦了一声,显然松了口气,“你忙吧!”
她眼前闪过他永远一成不变沉稳、波澜不惊的脸,他刚才紧张了,是以为她出事了,温浅握着手机,半天嗯了一声,结束通话。
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哪位是患者家属。”
温浅和罗远生冲过去,护士重复了一句,“哪位是患者家属?”
两人互相看看,都不是,“跟我来?”护士把两人领到一间无人的屋子,主治大夫走进来,“患者醒了,不过还要观察一阵。”
安然躺在活动病床上被几个医护人员推了出来,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温浅的心揪着疼,罗远生扶着活动床边,痛苦地轻声呼唤,“安然。”
安然疲惫地睁开眼睛,侧过头,闭上眼睛,她被推到单间病房,护士挂吊瓶,“患者还没有完全恢复,安静,别打扰她。”
温浅知道安然不想看见罗远生,安然的父母一会到了,罗远生引起她父母情绪激动,对他说;“安然已经脱离危险,你先回去吧!”
罗远生愧疚地看着安然,“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又对温浅说;“安然麻烦你照顾,有事给我打电话,安然的住院费我来付。”
罗远生走了,门关上,安然睁开眼睛,温浅看她眼神空洞,万念俱灰,心疼她,轻声说:“我告诉伯父和伯母了,她们一会就到了。”
安然现在最需要亲人的关心。
刚说完,门一下开了,安然的父母急急忙忙赶来,扑到病床前,看插着管子输液,面白入纸,安家父母吓住,安母哆哆嗦嗦地说:“小然,你这是怎么了?”
安然眼角溢出一滴眼泪,温浅替她擦去。
安然的母亲顿时控制不住,眼泪流下来,“然然,你怎么病成这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安然一句话不说,只是望着父母流泪,温浅赶紧安慰安母,“伯父、伯母,安然没事,大夫说安然身体虚弱,不能打扰。”
安然的父亲扶着她母亲,“小浅都是没事了,你别太担心了,然然病着,别惹她难过。”
安然的母亲擦着眼泪,看着女儿,“等你出院回家住,妈给你调理调理。”
安母回头问温浅,“然然得的什么病?”
温浅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不吓坏安母,手机恰在这时嘟地响了一声,温浅拿手机,走出病房,一条短信,‘在哪里?”’
温浅看了三遍,然后回了一条,“医院。”
简帛砚没再回复。
温浅回病房,安母问;“小浅,你有事?”
“单位有点事。”温浅撒了个谎,她不知该怎么跟安然的父母说安然自杀的事,拖一天是一天。
“小浅,我们在这里,你别耽误工作。”安母说。
“伯父、伯母我走了,我明天再来看安然。”
温浅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她走到公交车站,看一下末班车时间,正好能赶上末班车,晚上公交车人少,车速很快。
温浅在家附近站点下车,看见楼对面那家新开的小饭馆里灯光明亮,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几个小时神经紧张,身心疲惫,她朝家走去。
快走到楼前,她突然站住,前方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温浅走过去,距离三四步远站住,想说你怎么在这里,又觉得明知故问,临时改口说;“你等了多久?”
“差不多三个小时。”简帛砚站在高楼投下的暗影里,“过来。”
温浅往前走了两步,简帛砚跨了一大步,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里。
温浅慢慢抬起手臂,回抱他,两个人静静地拥抱,良久,温浅松开搂着他腰间的手,往他西服兜里塞了一件东西,推开他,退后两步,“不再见了。”说完,快步往楼门走去,走得干脆决绝。
他的手伸进衣兜里,摸到她放进去酒店的房卡,死死攥紧,房卡棱角硌得手心生疼,她到底还给他了,这就意味着,她跟他彻底划清了界限,再无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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