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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昨日在皇后娘娘殿中用的早膳后生疾,朕今日晨起已然卧病不起。故,禁足中宫,内宫一应事宜,皆由邓贵人掌事。另,宣邓将军入宫。”
原本这窦南筝手中的兵权,是打算暗自交接给千乘王内弟常平少府一流,既然有人铁了心要断绝所有人对其的掌控,阻碍兵权交接。
就勿要怪,承受瞎盲之痛了。
拿不下窦南筝的兵权,他必不会放任耿家同阴家再这般共生同存下去。
耿家,亦或者阴家,必削其一。
-
清河王府。
晨曦之光微暖,朝露方晞,清河王面色阴蛰,望着地上匍匐而跪的阴家长子,当今皇后亲兄,嗤笑一声:“这耿家告发的折子都还没递上去,他倒是先给了你们阴家这样重一记耳光。“
“殿下,当年幸亏有殿下提点,家妹方能登上后位。这些年来,我们阴家也事无巨细地为殿下鞍前马后,还望殿下能救我阴家于水火!”地上匍匐之人又重重地磕了个头。
“看来,这邓家果真是陛下的人。”说完此话,他眼底深邃之光乍现。
刘庆垂眸,瞥了一眼那瑟瑟发抖的人。
本王,可不是你一个禁足中宫便可吓得住的。窦南筝手中的兵权究竟有多少,连清河王自己也拿捏不大准。窦家早已是颓垣断壁,一推即倒,而阴家虽论兵力并不算极强,可身份尊荣,这数年来人脉积累,也不再是过往的阴家,岂是说倾颓便可倾颓的。
退一万步而言。
莫要说禁足,即便是当真废了这皇后,也绝不能让那一份兵权转移到陛下的亲信手中。
想到这里,刘庆贴心地扶起了他,淡然说道,“慌张什么,不过是禁足而已。当今的皇后,哪是说废便可废的。”
刘庆的眼眸微微眯起。
窦南筝这个人——
必须死!
-
唰——
一卷告罪竹简被重重摔在地上,刘肇霍然起身。
巡狩封禅?呵,好大一个名头!
定是要制死窦南筝手里的兵权是么。那么,阴家,朕也给你整理得干干净净。
“陛下,切莫动怒,伤神伤身……”郑众劝慰两句,望着堂下脸色有几分苍白的邓骘,眼中颇有几分深意。
邓骘转眸,看着地上的书简。
现在,正是一举打压阴家的大好时机。
只要阴家倒台,那么,妹妹邓绥的地位从此便可青云直上。
可是,可是。
邓骘望着高台之上的那个人。
“陛下,臣的本愿是护国守疆,并无意于朝堂之争……”一字一句地说出口时,他察觉到了刘肇愈加审视的目光。
怎么回事。这个邓骘……
刘肇眼神愈加深沉。
正在胶着之际,郑众看着外头有个使眼色的奴才,略一思量,行了一礼,躬身退出殿外,怒目道:“这是什么场合,仔细你的小命!”
“郑大人,并非奴才造次,实在是……实在是小人眼里不佳,遇事怕失了分寸,想要大人指点一二!”那奴才行了一个躬身大礼,说道,“此事殿外有人求见,这是见还是不见……”
“自是不见了!”郑众低呵,转而又一想,回过头来,问道:“是何人求面圣?”
那奴才唯唯诺诺了半晌,这才说道:“是……窦家的五侯爷。”
郑众惊讶了,这个时候,窦侯爷来请见作何。思忖了片刻,说道:“你且候着,此人,见与不见还得让陛下拿主意。”
奴才诚惶诚恐地立在一旁,不敢喘大气。
窦瑰踏入殿中,华服傲然,岁月变迁,他却依旧是翩然佳公子的模样,只是青涩的须发稍长,多了几分近而立之人的气度。
他行了一礼后,也注意到了邓骘脚下的告罪书。
刘肇许他平身,但是,他却额顶触地,不肯起来。
刘肇察觉有异,神色稍缓,说道:“窦卿,窦副将一事尚未尘埃落定,朕……”
“陛下。臣下此来,是为认罪。”
邓骘脸色骤变,惊愕地望着窦瑰。
“臣下知道,比起臣下,陛下也更愿意保窦副将。无论什么罪,臣都愿一人承担。即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只要是扣在臣下头上,陛下稍加干扰,即便最终臣下难逃一死,想必,审讯的时间也足够陛下得到自己想要的,臣下别无所求,只愿陛下,届时,保南筝一命。”窦瑰起身,正跪于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刘肇眉头蹙起,眸光越来越锐利:“窦卿,你可知,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臣下,并没有什么必须活下去的理由。”窦瑰面无表情,良久,眼底如同琉璃乍碎一般,迸出一条裂痕,“臣下,本就是……七年前就该随亡妻死去的人。”
刘肇望着窦瑰那一双眼,眼中诧异之色顿起。
那样悲恸而空洞的双眼。
——这是当年为侯爷夫人接生的御医。当年的情形,莫过他最为了解。当年的端和郡主骗了你,你的妻子,并非死于意外的大火。你,可要听他细细说来?
——她为保住你唯一的血脉而死。窦瑰,你说她恨你,恨到死生不愿再见。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
——当年窦归荑的一句话,让你的亡妻在地下,已经苦等了你七年。你还要,再让她等到什么时候。
宫墙外,一辆马车静静伫立在一侧。
“耿公子,窦侯爷入宫已经一刻有余。”随从在马车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马车内,耿峣略勾起了嘴角。眸子暗光流动,轻声吩咐道:“改道回府。”
“起——轿——”
洪亮的声音在宫墙外一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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