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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你不是问我最近躲在哪吗?我刚好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估计就算是邓家,一时半会也没法找到我,更没法把我揪出来。所以特意来请你帮忙的。”还没等邓绥说些什么,君骘便懒懒地说道。
“什么地方?”邓绥疑惑地问。
他勾起嘴角:“暴室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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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归荑不顾阻拦冲进公堂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们将青釉狠狠按在地上,高高举起朱漆木板准备狠狠挥下。
几乎是破口而出的一句:“住手!”
大抵是她声音嘶吼得过大,那行刑的人真的停了下来。
窦栈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却面色暗沉得像是糊上了一层黑泥巴似的。还没等他说什么,归荑先发制人一句话震惊四座。
“我认罪!”
认……认什么罪?!
窦栈整个人都气哆嗦了,半晌没说出话来,良久才狠狠拍了几下惊堂木,说道:“胡闹!你这是胡闹!来人,把郡主给我带回……”
“我是共犯!”窦归荑拍拍胸脯大义凛然地说道,瞥了一眼一旁同样呆若木鸡的言官,皱着眉头一跺脚,说道,“看什么看,快记啊!”
君骘和她说过的,她说的话一定要被一旁的文官一笔一划写下才作数。
文官恍然提笔,簌簌地挥笔在木签下记下她的供词。
“窦归荑,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窦栈怒不可遏,走下堂来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说道,“你偷了朝月璧吗?你杀了人吗?你可知道,你刚刚说出来的话可以判你斩立决!”
“青釉姐姐做过什么,我就做过什么。”窦归荑扶起青釉,抬眸看向窦栈,说道,“不管是偷朝月璧也好,杀人也罢,你想要给我们安上什么罪名,就安吧。”
我们。她刚刚说,我们。
简直可笑!
“窦大人,这证词已确然,共犯也认罪缉拿,现下,倒是可以结案了……”文官不卑不亢地提醒道。
窦栈猛然大袖一挥,怒然回首望向文官道:“结什么结?!这案子疑点颇多,大人,还是谨慎些为上。你说呢?”最后三个字,语气竟然真的像是在询问对方一般。
而那位大人毕竟不是木头,轻轻放下笔诺然道:“疑点着实颇多,颇多。”
“我再问你一次,你给我想好再回答……”窦栈坐回位置,咬着牙,目光凌厉,“你,可是……”
“是,我是同党。”归荑字字铿锵。
窦栈的眼神如熔炉,几乎要将她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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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承明殿。
窦栈之父窦笃赐座于南侧,太后娘娘高居殿上。殿内服侍的侍从多数都被屏退,整个大殿显得有几分空然。
如今,大将军窦宪前往关外驻守,副将南筝和侯爷窦瑰也领兵在外,而窦景在南筝大婚后便前往封地视察。如今朝中,太后娘娘的至亲重臣,唯有殿下的窦笃。
“于是,栈儿便先将她押入牢中了?”太后沉吟,看不出喜怒。
“本是一桩小事,臣素来独揽此担,筹谋推进多年,眼看有些眉目就要揪出梁氏的余党,可是这下……”窦笃皱着眉头,拳头不禁握起,为这么一个不知世事行事荒唐的侄女而气愤。
“不若,便先不管她。进了暴室狱,还不信那个梁家的小杂种不吐出些什么东西来。那个丫头,跟着受些苦也好,免得日后不长记性。”窦笃咬咬牙断然道。
太后淡然瞥了他一眼。
轻轻端起案上的茶,抿了一小口,说道:“归荑的性子,和她阿爹,那是一模一样。只怕,你这样逼,是长不了什么记性的。”
窦笃眼中戾气更甚。猛然一拍桌案稍以泄恨:“那可如何是好,如今罪名已定,勉强放人岂不是又成了那些贼寇手里的把柄,又是弹劾请奏。我可还记得上次那个姓马的,险些把我和三弟的兵权都削了几分……”
幸而后来,太后庇护,将他在狱中解决了。
茶杯缓缓放下,太后理了理袖口,思索着什么,良久,说:“比起让那梁氏女拉着我们窦家的孩子一起陪葬,自然是,宁愿两个都放过。”
话说得轻巧,可如今,放人也需要个名目啊。几乎都定案了,难不成,还要翻案?
窦笃绞尽脑汁,苦恼不已。太后却轻轻乜了他一眼,气定神闲道:“别无他法了,你且同栈儿说,这件案子,不用他审了。”
窦笃惊了一瞬,这件案子若是落在别人手上那还了得,一定会立判窦归荑与那叛女同为死罪!
看到窦笃讶然站起,太后问了问身侧的婢女:“什么时辰了?”
“回太后娘娘,戌时方过一刻。”婢女回答。
“应是快要到了。”太后垂眸,窦笃蹙眉,说:“太后娘娘,此案决不可交予外人审,还望三思!”
忽然有通传的奴才弓着腰走近,太后方才派他去雒阳城门守着,此刻,看来是有消息了。那奴才到太后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太后嘴角微微扬起。
“传他进来。”太后娘娘轻轻咳嗽一声,摆摆袖子。
窦笃看向门外。
一个披着厚厚裘袍的人步履静默地走了进来。身形高瘦,感觉有几分莫名的熟悉。然而裘帽笼盖了他的头,看不到他的面容。
太后气定神闲,说道,“孰是孰非,生杀取舍。从现在起,哀家,全都凭你。”
窦笃眉头蹙得更深几分。
那人将披风轻轻解下。
跪拜在堂下,说:“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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