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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怔怔地望着手中的盒子,两串的泪水落下润湿了上头的锦布,她认得,这些都是娘亲存了好久的私房,“我不要,你拿回去,祖母说的对,做错事的人是我,我自己承担,娘你就别管了。”她说到最后一句,哽咽地没了声,泪珠接二连三得滚落。
楚氏摇头,“现在逞什么英雄,你真能过得了那种苦日子?”
怜容不知,但她还是点头了,她对不起爹娘,但她愿信姚俊楚一次。
母女两人之后又聊了会儿,才分别,楚氏整理好面容才离开,她还得去查,查出到底是何人从中作梗!
当晚,宋妈妈来报,楚氏听后,怒气攻心,握着下人拿来的玉珠子久久不语。
刘元一回府,便被刘母叫去,母子在屋里交谈了会儿。
之后带着一肚子的气出来,刘元又疑又怒,恨不得杖毙那个坏了女儿身子的畜生,同时又恨女儿不争气!
他先拐到容秀阁前,却始终迈不进去,站了会儿,才调头往楚氏的屋去,想着妻子今日定气坏了,得去看看她,两人也好商量下女儿的事。
他刚进门,便听到妻子细微地哭声,刘元不免心里难受,轻声走去,低声安慰。好不容易见妻子不哭了,却听她说女儿是被人所害。
刘元怒,“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氏不说,“明日我就去禀告老祖宗,定要她严惩恶人!”
翌日。
姚俊楚好不容易将看管他的人弄韵,才得以从柴房逃走。俊秀的脸庞挂彩,嘴角也破了,好不狼狈,他恢复自由身后,第一先想到爱人,唯恐她被家人教训而难过。来不及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就跑去找她。
到容秀阁时,里外都寻不到刘怜容的身影,他心中大惊。恰巧偷听得知她去了刘母那处,又急急忙忙地往寿康堂赶。
刘晓雯这日和顾靖约了外出游玩,到晌午才归家,进屋后没见到胞姐的身影,心里疑惑,随口问了下。
丫鬟回,“三小姐刚刚去了寿康堂。”
祖母那儿?阿姐不吃午饭往那跑干嘛?刘晓雯疑惑,“她去那干嘛?”
“回小姐,是吴妈妈来请的,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吴妈妈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府里的下人没哪个不敬畏她,就连管事见了她也是伏低做小。
刘晓雯听了更是觉得奇怪,到底是多大的事?祖母器重吴妈妈,普通跑腿的事儿肯定用不到她。
她望了苑外一眼,垂目思量,片刻后才吩咐,“待姐姐回来,必须立刻来禀报我。”
刘晓雯捂着胸口进屋,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不适,心慌慌的,她眼神凌厉,脑里猛然呈现出前几日在酒楼的所见所闻。
仔细回想,才发觉有一阵子没见到刘怜容,她这么病了这么久?难道这事和阿姐有牵连?刘晓雯想想又觉得没可能,堂姐好几日没出府了,能有什么,随后作罢不再细想。
时至傍晚,依旧不见刘薇琳归来,这下子刘晓雯坐不住了。
她皱眉问,“到底是何事,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见阿姐回来。”
丫鬟摇头,“小姐,寿康堂外头不许他人靠近,奴婢无用探不到里面的情况。”
她追问,“那我娘呢,她没去吗?”
丫鬟老实道:“二夫人未时就去过了,可一样进不去,而且还被吴妈妈劝回院了……”
刘晓雯见对方欲言欲止,抬眼问:“你还知道什么?直接说。”
“小姐……奴婢守在那时,亲眼看到容小姐在申时从寿康堂出来。”
什么?刘怜容不是病了吗,怎么不待在自己院里,或是她根本没病,这些不过是个幌子。
“而且……到刚才,府里都传遍了,说咋们二房三小姐闯了祸,现在是被老祖宗罚跪佛堂……”丫鬟看主子变了脸色,立马道:“不过这都是谣传,是真是假,还没个定论呢。”
若是往常,刘晓雯定不会这般慌张,可一听这事牵扯到刘怜容,而母亲也无功而返,她便没法放下心。
刘晓雯刚起身,便被白槿拦住了。
白槿,“小姐,夫人说你不可离开梨香苑,更不能去寿康堂。”
刘晓雯苦笑,“娘真是料事如神……娘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要去见她。”
白槿哀求,“小姐不可,夫人说了这段时间不会见你。”
她迷茫,“为何?”
白槿低头服身,“小姐就别问了,奴婢也不知,不过夫人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刘晓雯半天没说话,最后才点头,压抑心里中不安回到厢房。
夜深了,偌大的刘府,只剩寥寥几处光点。
刘薇琳这晚没回来,刘晓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苦恼,她矛盾。在这里生活,她处处得小心,得规矩,有很多得妥协,有很多亏必须吃,就连爹娘也不能轻易违逆祖父母的意思。
府里的传言,或许是真的,也或许是假的,被罚?那原因是什么。
她坐起,在月光下缓缓睁眼,冷风席过,却不觉寒冷,她轻手轻脚地穿上衣鞋。
转眼,屋内空无一人,只剩一床带着余温的被褥。
佛堂内
一盏青灯,黄豆大的烛光,摇摇欲坠,堂内昏暗不已,只余佛像前跪着的女子前带着点微亮,地砖泛着冷光,夜一深温度便低了,女子右手持笔,就着微弱的光,静静地抄写经书。
不知她跪了多久,写了多久,女子拉了拉外衣,便皱紧了眉头,显然腿已跪麻了,只见她唇瓣发白,身躯微微发颤。
过了片刻,刘薇琳转了下酸疼的手腕,休息了会儿再提笔抄写。她不甘,她悔恨,可却无可奈何。终是小看了刘怜柏,竟使出栽赃陷害,刘怜柏算准了祖母对刘怜容的疼爱,算准了祖母对刘家面子的重视,这样的丑事祖母定不会让不干事的人知道,可这事查出了猫腻,祖母就必须给楚氏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