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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雄,只是这个英雄他做得并不好。
当然,还有一点是出于他的私心,他害怕说出来,舒望便会离开他。
在些日子里,他慢慢察觉到了,所有的攻击都只针对舒望一人,餐厅里上两份同样的牛排,能吃出异物的总是舒望的那份,而这些事情总是发生他俩独处时。
与其说是有人针对舒望,不如说是有人针对舒望与他的关系。
以舒望的人身安全作为对他的威胁。
一开始他并不愿意妥协,也突然变成了不成熟的小毛头,相信所谓的邪不胜正,所谓的爱情能战胜一切,直到一场意外的发生。
对于,舒望来说,只是稀疏平常地睡了一觉。可对他来说,却是与死神的一场的博弈。
那个周末,他同舒望如往常一般去家附近看电影,看的是恐怖片。和平常不一样,舒望没有紧紧握住他的手,手心冒汗,他扭头一看,才发现对方正歪着脑袋倚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电影里的恐怖音效越来越大,人们开始尖声惊叫时,舒望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才察觉到了不妙,连忙把人送到了医院,幸好他去的早,经过医生的治疗,人并没有大碍。
那天晚上,舒望迷迷糊糊地从今家里床上醒来:“我们不是在电影院看电影吗?怎么到家里来了?”
“你睡着了,我把你背回来了。”
“这样啊。”舒望揉揉头:“我怎么感觉我做了个噩梦呢?梦到我要死了,医生给我打针,太可怕了,我才不想死呢,我要活一百岁。”
秦宥拿着一碗粥坐在床边:“乖,吃点东西。”
“白粥?好难吃的感觉……我想吃麻辣小龙虾。”
“我喂你。”
“那好吧……”
吃饭粥后,舒望把自己的胳膊亮给他看:“你看我手上竟然有个洞,好奇怪啊,难道是蚊子咬的?”
而他只是默默不语。
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蚊子咬的包,而是一个针眼,可能就是身旁的一个默默不起眼的人在舒望身上扎出来的眼。
危险就是这么近,这么无法逃避。
那制造这种危险的人呢?一定远比危险本身还要危险。
从那天开始,他开始私自调查,这条路真的很艰难,正好蒋经兰找到了他,他忽然意识到了可以借助蒋经兰的帮忙。
人人都说他喜欢蒋经兰,可他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了她的真面目。
那个长得像娃娃的女孩第一次来到秦家,礼貌优雅,温柔亲切,俨然一副贵公主的模样,可他知道她不过是装出来的,装成人们都喜欢的样子。
虽然他在心里鄙视这种行为,但也只能装成和大家一般喜爱他的模样,即便他能从蒋经兰的笑脸中看出对他的厌恶,因为他是秦家最不受宠的小孩。
后来,他和蒋经兰的一切,他也没能想到。
这一切,全源自一个他万分信任的人。
那个人告诉他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秦家,全是出于秦老爷对舒望的厌恶,如果他不自制的,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他的狗……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
他相信了,为了能将秦氏握在手中,他不得不向蒋经兰的求助。
后来,他与蒋经兰之间不过是两个演员的飙戏,虽然双方心知肚明。他要的是蒋氏的帮助,而蒋经兰要的就只有她最在乎面子而已。
这样做会伤害舒望,他何尝不知?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正如舒望所说,他选择了做恶人,却无法做得果决,他心中还存在着重归于好的念头,渴望如果能有那么一丝侥幸的机会……
但是当掌握秦氏后,事情并没有停住,他才发现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即使是他,身旁也出现了那么一些些危险可怖不可控的事情……
“你车子掉入悬崖没那么简单吧?”
静静听完秦宥的陈述后,舒望问道。
“不知为什么那些冲着你过的人开始冲我来了,然而我也并不知道原因。”秦宥如实答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载了这个地方的事,车子坠崖后我便打算将计就计来探一探。”
舒望低头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秦宥反而无奈地笑了起来:“这不是只要你有决心有毅力有想要守护的人,就一定能打败大魔王的故事。生命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
“很抱歉替你做出了选择,但我知道那就是你的答案。”
舒望没有反驳,却觉得鼻头开始发酸,胸中漾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难过,他缓了好一会才哽咽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你。”秦宥想要伸手替舒望拭去泪水,顿了一顿后,还是从口袋中拿出了张餐巾纸递给他,勉强笑道:“对不起,我又忘了,下一次我一定记得。”
舒望打掉秦宥的手,看着他:“到底什么时候?”
“……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意识到了,在你心中总会有比我重要的东西。”秦宥微微叹了口气:“我去过办公室,把一道判断题改了改,你会选哪个,爱情还是生命。”
舒望忙道:“我只当那是考试,这怎么能当真?”
秦宥艰涩道:“但是这就是事实,不对吗?”
舒望默了默又激动了起来:“可我就是个贪心的人,爱情和生命我都想要,我就想活着谈恋爱,有什么错?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又没找他惹他吃他家大米,凭什么肆意操控别人的人生?凭什么……”
“我问你……”舒望抬头看向秦宥:“如果、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爱情还是生命。”
秦宥弯起嘴角:“我选你,你想要爱情,我就给你爱情,你想要活着,我就让你活着。”
舒望眼睛红了,却笑了起来,只是看起来像哭了一般:“我刚刚骂你矛盾又纠结,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你是人,因为我也是一样矛盾又纠结的人……我真的后悔了,如果你不告诉我多好,我就可以只用单纯地恨你就好了……”
秦宥摇头:“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其实我还是你口中混蛋。”
有一点秦宥自己清楚得很,但他却一直没有告诉舒望。
虽然他表现得很情圣,可他知道,他内心深处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正如舒望所讲就是一个只会逃避的懦夫,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不敢承担责任。
归根结底,他害怕舒望会怪他。
如果给了舒望爱情,却害他丢了性命,这种染上鲜血的怨恨他不想面对、也不想肩负。不如,给舒望想要的,即使失了爱,但恨也决计达不到那种程度。
舒望一边摇头一边慢慢蹲下,紧紧抱着脑袋:“我现在脑子很乱,给我一分钟好不好?我完全我不知道怎么办?只给我一分钟就好了……”
知道了真相的他自然不可能像之前一般淡然处之,可现在他要考虑的不仅只有秦宥这么简单,他还有一个孩子一条狗,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要问他还恨秦宥吗?当然恨,受到背叛的苦痛是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忘记的……
如果问他有多恨呢?其实,真的没那么恨了……
可他现在不是人,他还要顾忌自己的责任与原则……
一分钟后。
舒望吸了吸鼻子,缓缓站起:“我想好了……”
可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停了,因为他眼前除了一片空荡荡的绿茵地,哪还有半点人的影子。
舒望的眼睛又红了起来:“真是个混蛋。”
舒望回到了宿舍,一看对面床铺果然空了,连之前的牛皮本都不见了。
正叹着气,却听到了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舒同学,没想到你们还跑挺快的。”
抬头看去,正是一瘸一拐往宿舍走来的杨然。
杨然一见舒望情绪低落,立即换上了关切的表情:“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不会是得了红眼病吧?”
舒望揉了揉鼻子:“没有,就是有一点感冒而已。”
“哦,对了,刚刚我碰到你表哥了,他有话让我跟你说。”杨然适时提起。
“说什么?”舒望立即期待地抬头看向杨然。
杨然挠挠脑袋:“其实我没太听懂,好像就是说什么你可以回家了。回什么家啊,这不怂恿你逃学吗?”
舒望垂下眼眸:“他是真的走了……”
“什么走了啊?”杨然好奇地问道,又羞涩地推了舒望一把:“其实,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说吧。”舒望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有喜欢的人了……”
舒望回过神,对杨然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对不起,我已经有……有对象了。”
“啊?”杨然愣了两秒,然后笑道:“我是说、我是说我喜欢你表哥……你能不能做个媒?”
舒望暗暗捏紧了拳头:“真是个大混蛋。”
杨然表情顿时失落了下去:“这样啊,我知道了……”
舒望忙道:“我不是说你。”
杨然苦涩地笑了笑:“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你们是这种关系,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什、什么关系?”
“我这个人很开放的,兄弟畸恋我也可以接受的,不会看不起你们的。”
舒望无奈辩解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然一脸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我每次偷看他的时候,他都在偷看你,是我太迟钝了,不是你的错。”
偷看他?舒望愣了愣,却听杨然继续问道:“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舒望低着头摇摇头,然后默默走出了宿舍。
杨然在背后问道:“你去哪儿呀。”
舒望低声答道:“回家。”
只是走出去没两步,他又原路返回了:“杨然,我身上钱不够了,能不能借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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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因书是在睡梦中被人捏脸捏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冯义博在把玩自己的肉脸蛋,虽然不满,又不愿吵醒一旁睡得正香的谭轻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冯义博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光波,淡定地收回了手,然后把他从被窝里拎起,又细心地给谭轻水盖上了被子。
“给,衣服穿上,小声点。”秦因书被扔来了一身衣裳。
他一边快速套上一边小声问道:“去哪儿啊?阿水不同我们一起去吗?”
冯义博走出门:“太危险了,不带他。”又低头瞧了秦因书一眼:“你倒是不会怕吧。”
秦因书问道:“你先说去哪儿?”
“去之前你被绑架的那个小旅馆。”
秦因书一听,也来了精神。当时,他把真正的秦因书留在了小旅馆里,不知道对方现在又沦落到了哪里,也许去小旅馆能找到线索,只是小旅馆被转手了,不知道还能获得多少信息。
大清早的天气还很湿冷,秦因书就坐上了冯义博摩托车的后座,一路驰骋随着他抵达了之前的小旅馆。
从外观上,这旅馆还是一样地又旧又破,只是匆匆换了一块牌匾。
前台小妹看起来困意颇深,懒洋洋地瞧了他们一眼:“十二点以后才能入住。”
冯义博抱起秦因书说道:“我是到这来找孩子他妈的。”
在这一瞬间,前台小妹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复杂又同情地看了冯义博一眼:“那你们声音一定要小一点,别吵到别的客人了。”
“知道了。”冯义博低声答道,便与感觉有些怪怪的秦因书一同向内走去。
两人走了没多久就走到了,当初的那间房。
可没想到,里面竟然传来了阵阵呻吟声。秦因书不免有些尴尬,清晨做运动,年轻人
果然体力好。
冯义博却是一副坦然的模样,秦因书扯了扯他,硬着头皮说道:“这不太好吧……”
冯义博反而回头看他,目光有些怪异:“谁说我要进去了?”他走到走道边,一踮脚,就取下了墙角处的小型摄像头,又扭头看向秦因:“你好像知道的有点多。”
秦因书尴尬地笑了笑,继而转开了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安的摄像头?”
“就那天。我想这事多少和你有关,你也有权知道。”
“嗯,谢谢。”
冯义博不易察觉地勾起唇角,便同秦因书原路返回了,离开旅馆时,还不忘满足了一下前台小妹的八卦之心:“我好像找错旅馆了,我去隔壁再找找。”
他们二人到家时,谭轻水仍裹在被窝里美美地睡着觉。
秦因书不由打了个哈欠:“咱们去得也太早了,我现在都还很困。”
冯义博淡淡答道:“你睡的时候,别人也在睡,你起来的时候,别人也起来了。不去早点,有这么容易吗?”
秦因书听出了弦外之音,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个别人是谁啊?”
“除了自己人都是别人。”冯义博只是捣鼓着手中的摄像头,头都没抬起来看他一下。
过了没多久,冯义博就喊来冯义博看录像。
这摄像头是冯义博一到旅馆就装的,甚至早于他找到秦因书,于是便将他与歹人打架时矫健的身手记录了下来。
秦因书道:“冯叔叔,你真厉害。”
冯义博淡淡回应:“不厉害,怎么做得了城管。”
秦因书默了默,还是什么都没能套出,又问道:“对了,这旅馆里难道没装监控吗?不会把你装摄像头的事给拍下了吗?”
“绑你的那人还有点经验,带你去的是路边破旅馆。这种旅馆肮脏事干得可多了,装监控难道把犯罪证据拍下来送警察?”
冯义博快进了拍到的录像,仅在秦因书被救出的半个小时后,一伙黑衣人就出现了,拖走了绑架他的人,还从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箱子。
“这个黑色箱子装的什么,你知道吗?”冯义博问道。
秦因书只是摇摇头。
“对了,你这么厉害,可以找得到视频中的人吗?”秦因书扯开话题。
冯义博摇头。
秦因书一时有些气馁,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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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收拾好心情回到家里,一开门,大娃就在门口懒洋洋地趴着,只抬头瞧了他一眼,连尾巴也懒得对他摇。
再往房里走去,秦因书也是坐在床边发着呆,一副出神的模样。
这是怎么搞的?按理说,家里的两个孩子应该飞扑过来表达思念之情才对。
舒望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秦因书身边坐下:“发什么呆在呢?”
秦因书突然回过神,狠狠愣了一下,才发觉是舒望回家了,他露出了一个些许苦涩的笑容:“小爹,你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舒望的错觉,明明才几日不见,他却觉得秦因书与他之间生疏了很多。
秦因书扯开话题:“那个……小爹,沈叔叔有来找过你。”
舒望一听就沉默了。
上次见面,沈景行说会等着他,可现在……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好了。
“你不去找他吗?”秦因书问。
舒望掀开被子上床捂住脑袋,声音如他的心情一样低闷:“我不知道。”
秦因书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离去:“那小爹,我先回房了。”
“等等。”舒望拉住他的手:“今天陪小爹一起睡吧。”
秦因书默不作声地掀被上床,安安静静地躺在舒望身侧,看着天花板开始神游:“晚安,小爹。”
“嗯,晚安。”舒望也慢慢闭上了眼。
两人各有各的烦恼,但在这一刻都选择了闭口不提,也许这是今日日子中少有的宁静时刻了。
第二天,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舒望早早地起了去送秦因书上学,那几日就好像梦一般,并未真实发生过。
可对舒望说,一切却是真的改变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开开心心自欺欺人地活下去;或者冒着不可知的危险去找到不可知的真相。
回忆下前几天的经历,疑点也是很多的。他究竟是怎么进入到地下的那个真正的米斯特瑞,如果说是巧合,他绝对不信。还有蒋立周这个人也奇怪的很,像是有意在拉近与他的关系一样,他是知道了他与自己的关系吗?以蒋立周的能力,要知道早知道了,何必在这时候来找他。而且,他是怎么随便逛逛就逛到地底四层的,怎么说,都很可疑。
另一个压在舒望心头上的大石头则是沈景行或者说是沈郁这个人了。他还在等着自己,他应该去找他吗?
……还是推开他?
如果去找他,那另一个人怎么办……如果推开他,这样的自己和当初的秦宥有什么区别,他要怎样面对这样的自己?
思索再三,舒望拾起勇气,走到了自己家对面,敲了三下门,没人来看,又开了三下,还是没人应门。
这样看来,沈景行是不在家?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舒望突然如释重负。
他转身往回家走,谁料到一转身就看见了泪流满面的蒋经兰。
那个永远端着、永远看起来优雅从容的蒋经兰此时正站在下面的楼梯上看着他泣不成声:“舒望,我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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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从没想过自己能和蒋经兰这样相安无事地坐在一家咖啡馆。
也没有想过蒋经兰会这样在他面前虚弱、悲痛、泪如雨下,仿佛所有完美的伪装在一瞬间就被卸得一干二净。
“你知道了吗?”蒋经兰努力克制悲伤,拿起纸巾擦泪。
舒望知道她指的是另一件事。
“你是说……”
“对。”蒋经兰擦干眼泪又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神情:“你知道你是他儿子吗?”
舒望沉默着点了点头。
谁知蒋经兰却又笑了起来,那是一种不无悲伤又得意癫狂的笑容。
“我一件事我撒谎了,我和秦宥的事的确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
“因为我?”舒望不解。
“你之前说对了,我的确是嫉妒你。”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蒋经兰垂下眼睫,眸光一暗:“因为你是他的孩子,亲生的孩子。”
舒望愈发弄不懂了,蒋立周对蒋经兰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事,用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蒋经兰摇摇头:“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我爸是依靠我妈上位的,我是我妈提出来要收养的,她对我真的很好,只是很早就去世了。我爸是对我很好,无论在外人面前还是私下,我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哪怕是月亮也给我摘下来,物质上从来不曾亏欠过我。”
“可是……”蒋经兰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她谢绝了舒望递过来的纸巾,用手抵着额头,坚持说了下去:“可是我生病了他从来不问候一句,我考砸了他从来不骂我一句,我长高了他也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只是他用来作秀的工具而已。”
“我努力做到最好,我学着成为优雅大方的淑女,永远带着善解人意的微笑,可他还是不会注意到我半分……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吗?!”
蒋经兰看向舒望:“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做,可我就已经恨上你了,因为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我认识你比你认识我更早,当我发现你和秦宥在一起后,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舒望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才是自己招人怨恨的真正理由。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什么?”
蒋经兰笑着流下泪:“他死了,我终于解脱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真正地解脱,帮我一把吧,找到杀他的真凶。”
舒望冷淡地拒绝:“我不是侦探,你找我也没用。”
“不,只有你才能做到。”
“我不懂。”
蒋经兰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舒望:“这是我在他书房的纸篓里发现的。”
舒望拿过来看了看,只见纸上写了大大的“舒望”两字,然后打了一个箭头指向了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舒望皱眉。
蒋经兰摇头:“我不知道,但一定与你有关。”
舒望又想起蒋立周莫名亲近他的举动,果真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蒋经兰起身离开:“我得走了,下午还要开媒体发布会。”
“等等。”舒望叫住他:“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要来找我帮忙?”
蒋经兰勉强地笑了笑:“是我弄错了。我刚刚清理他的遗物时候从才发现,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你的存在。”
但仍是视若空气吗?舒望在内心补完了下一句。
“所以,他不爱我不是因为我是领养的,因为他也不爱你。”
“那是为什么?”
蒋经兰看着舒望说出了最后一句:“因为他就是一个没有爱的人。”
蒋经兰走后,舒望还在咖啡馆里坐了很久,试图理清思绪。
按蒋经兰所说的话,蒋立周接近自己是必有目的的,那么这个目的和他被杀有没有关系呢?
一想到这里,舒望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件事已经和死亡扯上了关系,再陷进去肯定也没有好结果,可他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不是他找上危险,就是危险找上他。与其被动接受,还不如主动出击。
说来说去,一起都与谜一样的米斯特瑞有关,或许他可以去问问沈景行,但是沈景行真的可以相信吗?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所以舒望决定先回家吃饭。
吃完饭,舒望打开电脑想搜集一下关于蒋立周死亡的消息,可电脑偏偏这时候死机了,他只好去到了小区附近的网吧。
上网一搜,蒋立周这件事果然成为了爆炸性新闻,各类报道写得有鼻子有眼,警方初步鉴定蒋立周是酒驾身亡。而网友们也是讨论不休,同情的、看戏的、算命的都出来了。
舒望一想起那个狗屁组织的性质,又觉得有些蹊跷。既然这个组织是为权贵们制造假死从而融入体制外的新世界,那么蒋立周的死可能是造假吗?
回想当日,蒋立周说自己刚接受审核,可一转眼就出现到了最隐蔽的地底第四层,言辞自相矛盾,身份实在令人怀疑。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被处理掉了?
“唉。”舒望叹了口气,决定先放弃在一块拧着,上网看些别的。他习惯性地登录上了国内最大的视频网站,结果一看却傻了眼。
为啥他偷拍蒋经兰的引燃互联网的小视频只有十几个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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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舒望将秦因书从学校接回了家,他心事满满便也没察觉到秦因书的一言不发。
“小爹,我们回去看姥姥吧。”秦因书突然说道。
“嗯?”
秦因书摸摸脑袋:“姥姥她最近不是刚旅行回家吗?我们回去看看她吧。”
舒望一想的确如此,便也同意了,但这也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他回去一趟也是有自己的理由。但他不知道,秦因书心中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两人一起回到了家,舒望嘱咐秦因书去做作业,自己却借着下楼丢垃圾的借口溜达了出去。他记得刚刚回家时,对面那扇门好像轻轻掩着,门缝里还透着微弱的光芒。沈景行是回来了吗?
他关上自己家大门,半是纠结半是犹豫地移动对了对面,轻轻推开门,却没有瞅见沈景行的人影。
好奇心驱使着他小心翼翼地往屋内走去,厕所里传来的哗啦水声,门上的玻璃也被氤氲上了雾气,原来沈景行是在洗澡。
他尴尬了一会,就准备转身往回走,可身体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受控制地走到了沈景行的书房。
书桌上摆着一沓工作文件,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舒望随意一瞥去,却忽见角落里一本不起眼的牛皮书似曾相识,他走过去,想要抽出来看看,背后却忽然想起来阴沉的一声:“你在干什么?”
他吓得赶紧收回手,转过身对着沈景行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然后扬扬了手里的一大袋垃圾:“我、我是来约你一起下楼倒垃圾的……”
沈景行走过来摸摸他的头:“留在这吧,我等下帮你下去倒。”
舒望看他表情从容淡定地坐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到嘴边的话又不知怎么咽了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倒就好。”
他正走到到书房门口时,沈景行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了:“谢谢你。”
“谢我什么?”舒望忽然心底发闷,低头快步走出了沈景行家,也没能听到那剩下的半句话。
周末,舒望带着秦因书回到了水都,在舒明心家吃过午饭后,他去到了水都大学后面的那条街。
时间匆匆,这里却像是一点儿也没变化,除了换了一批学生、一批面孔。
他正好看见一个非常眼熟的女生在路边买包子,便冲她打了打招呼。在他记忆中,这个女生一度是他的超级铁杆粉丝,每天都在他的烧烤摊前排队。
可令人有些出乎的意料是,他大大招呼了一声后,那女生仍是置若罔闻地与老板买着包子,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一般。
舒望尴尬地四处瞅了瞅,又叫了一声。
这回,女生终于听见了,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径直穿过他,走到了他身后另一个女生旁高高兴兴挽着手就要离开。
舒望愣了愣,冲上去拦住她:“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生上下打量着他:“好像是挺眼熟的。”
另一个女生思索一会,突然大叫:“你是不是咱们学校卖烧烤的那个小哥。”
“对!”舒望猛地点头,可还没来及高兴,就又听对方接着说道:“你们家烧烤好像挺一般的,对吧?”
舒望讪讪说道:“没有吧,我觉得挺好吃的,好多人来买,她就常来!”他指向了那个正在啃包子的女生:“是不是?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天天来!”
女生依然淡定地啃着包子:“为了不长痘,我从高中后,就不吃油炸和烧烤了。”
“可你明明……”
“是有人给我钱我才去的。”
女生的回答彻底震惊了舒望:“给你钱?谁会给你钱,这不吃饱了撑着吗?”
女生摇摇头:“当时那些学生都是给了钱才去的,我还以为是你给钱雇的水军呢。”
舒望也跟着摇头:“不对,我记得大家明明都很喜欢。”
女生好生劝慰道:“我自己煎鸡蛋煎糊了我也觉得好吃,这和自家孩子有谁觉得不好是一个道理,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自家孩子有谁觉得不好……
自家孩子有谁觉得不好……
自己孩子有谁觉得不好……
……
舒望被这精辟又深刻的一句彻底打败了,一下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舒明心家。
家里空荡荡一片,舒望估摸着是舒明心带秦因书出去玩了,也没在意,自行打开了电脑。在他记忆中,那个时候,不仅在现实生活中生意很火爆,在网上他也是有个专楼的小网红呢!
他凭借记忆去搜论坛上的帖子,可这一搜,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全都是404找不到页面?
为什么全都是404找不到页面?!
为什么全都是404找不到页面?!!
为什么全都是404找不到页面?!!!
难道他连个过气网红都当不成了吗?就连网络上的记忆也是假的?
这样一想,舒望整个人彻底泄了气,颓靡地抓起了头发。
可就在这时,门铃“叮叮”想起了,他只能先压下心中的郁闷起身去开门,只是令人惊讶的是,门一开,出现的不是舒明心和秦因书,而是他曾经的姐姐舒遥。
“小望,你愿意和我聊聊吗?”
舒遥看着他,露出了得体的笑容。
“来两份慕斯吧,你以前很爱吃的。”舒遥特意将菜单指给舒望看,她的身体紧挨着舒望,就好像两人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好姐弟。
舒望淡淡收回目光:“我从来不爱吃甜点,这个……是秦宥爱吃。”
舒遥稍稍僵了僵笑容,喊来服务生以掩饰尴尬。最后,桌上只上了两杯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舒望直接进入主题。
他眼前的舒望非但没有一点落魄的样子,反而穿着打扮要比之前更为精致优雅。很显然,舒遥是撞上好运了,不过对她为什么来找自己,舒望还是半点摸不着头脑。
“我离婚了,我和我的生父一家也断绝了关系。”舒遥也不遮掩,直接说了出来,看她神情,似乎也没有什么觉得羞愧的:“他以为他贡献了一颗精子,就能对我指手画脚,甚至让我成为他们家的赚钱工具,门都没有。”
舒望不言语,在他记忆中,舒遥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舒遥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听说你离婚了。”
“所以呢?”舒望问。
舒遥显得有些吃惊:“你真不记得了吗?”
舒望更是迷茫:“我该记得什么?”
“沈、郁。”舒遥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沈郁?那不就是沈景行吗?舒望心中一凛,可他百分之百确定,在认识沈景行之前,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绝对没有出现过沈郁这个人。
舒遥继续说道:“就是住我们家对面那个沉默寡言、和你同校的同学啊。”
舒望不由皱眉,一来对面租户总是换来换去,二来邻里关系普通不熟,所以也还真没留意过他家对面住过谁。
舒遥耸耸肩:“你那段时间忙着早恋,没注意也是正常的,只是可惜了别人小沈同学对你一往情深。”
“等等。”舒望打断了她:“我从来就没有一个叫作沈郁的同学,肯定是你搞错了。”
“他穿的就是你们学校的校服,我还能看错吗?”舒遥反驳道:“再说了,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他也经常会跟我讲你们班上发生的事。”
舒望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舒遥嘴里说的话怎么和他记忆中的事实完全不一样呢?
“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有来找你借过教材,不过你不在家,我就自作主张借给他了。他告诉我和你是同学,还经常问一些关于你的消息,一来二去就熟了。当时我就看出了那小子的小心思,不过你已经和秦宥在一起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所以你跟他讲了什么?”
“没什么,大概就是你以前丢人的那些糗事和八卦吧。”
舒望一方面深感震惊,一方面又为舒遥和别人乱说自己的八卦感到气愤,言语也变得不客气起来了。
“那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不会又是想八卦我了吧。”
舒遥拧起眉,看样子也有些一丝不悦:“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这次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沈郁跟我说过,他会等你到三十岁。更何况人家现在已经发达了,就是杂志上经常出现的那个沈景行,我念在二十多年的情分上就好心来告诉你一声。你想想你离了一次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二婚多困难呀。”
舒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谢谢,我离异我单身我快乐,不用你操心。”他又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沈郁就是沈景行的?”
沈景行这个身份一向很神秘,见过他的人是少之又少,知道沈景行和沈郁是同一个人的人简直更少,就连舒望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的。一个与沈郁一般般熟的舒遥知道他会在数年后化名为沈景行,实属稀奇。
“啊?这个……我、我就是知道啊,他就改了一个名而已嘛,有什么难猜的。”
舒望看着舒遥已经开始闪烁的眼神,继续问道:“你确定?”
“好心跟你说一声,你反而责怪我,真是!”舒遥忿忿抱怨着,拿着包就往门外走去:“我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舒望笑而不语,如果真想告诉,早就告诉了,何必现在?
再说了,舒遥这180度大变的态度也的确很值得玩味,如果她真的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怎么会连他已经找到对象这事都不知道呢?
舒望知道舒遥这次来的目的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只是要他猜个两三分,也还真猜不出来。
他坐着思考了两三分钟,无奈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西点店,只是脚步太匆匆,还没注意便一头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不好意思。”他低头避开,低声道了个歉就要前行。
只是头顶上响起的男低音叫他顿住了步伐。
“别走。”
舒望抬起眼,才发现这个与自己距离不到一公分的人正是下落不明的秦宥。许久不见,那人眼下的黑眼圈似乎又重了几分。
舒望一想起上次对方偷偷溜走,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想走就走,我为什么不行?”
秦宥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俱是疲惫:“是我的错。”
舒望冷笑出声:“你总说是你的错,可还是照犯不误吗?说了又什么用?!”他恶狠狠地盯着秦宥,想起眼前的这个人总是在各种关键时刻退却,就恨不得冲着他的脸给几拳。
秦宥低头并不异议:“我们先坐下来好吗?”
舒望斜眼瞧了瞧周围似乎正在围观的服务员,纵使心中百般不爽,此刻也只好先按捺下来,点了头。
舒望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并不想去看秦宥:“这回找上我又是什么事?”
秦宥同样双手紧紧握着:“我……”他张了几次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
舒望有意避开秦宥的目光,并不能知道对方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对方这种含糊不清的态度在他心头上再度浇了一把火。
他直接抬头看向秦宥黑色的眼睛,压着声音地说:“我受够了,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有话直说,我恨死你这幅鬼样子了。”他说的每词每句都咬牙切齿,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个艰难蹦出来一样。
为什么秦宥有英俊的脸庞,却总是露出这幅犹豫的表情?
为什么秦宥有低沉的声音,却总是像这样反复徘徊?
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让他看到他的不坚决、不果断?
秦宥敛去表情,终于恢复成了舒望想要的那种冷漠刚毅的面无表情,就像当初他站在蒋经兰身边时那般。
可不知为什么,舒望还是开心不起来。
“我只是想来看你是否安全。”这一回,秦宥终于果决地、平静地、冷漠地说出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舒望忽然拿起水喝了一大口:“只有这样而已吗?”
“对。”秦宥点头。
舒望笑着看他:“那你现在看到了,我挺好的,不用你操心了。”不等秦宥回复,他已垂下头,用手掌支撑着额头,所有的表情都隐藏在了阴影之中:“蒋立周死了,你知道吗?他是……真的死了吗?”
“真的。”
舒望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原来……真的是会死人的……
秦宥在这个时候站起身:“忘记你见过我的事吧,就当我还是一个死人。”
舒望只觉鼻头发酸:“呵,说得简单,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他越想越憋屈,猛地抬头看着秦宥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果你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然而,门口那人只是身形顿了顿,但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舒望用拳头抵住眼角,拒绝了服务生递过来的纸巾,低低咒骂了一声“该死”,然后就趴在了桌上,咬牙流泪。
五六点钟时,舒望揉着眼睛回到舒明心家时。
此时舒明心正在厨房里做饭,他四处看了看,却没能看见秦因书的人影,于是问道:“妈,二娃呢?”
“他不跟你在一起吗?”舒明心放下手中的锅铲转头看着他。
舒望也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什么?他不是和你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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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秦因书正在他的母校小黄鸭幼儿园附近溜达。
他这次回来也是有私心的,所有事情的源起就在小黄鸭幼儿园里。如果真正的秦因书没有独自去找阿水,而他也没有在错开的时间穿越到这个世界,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惜,没有如果。
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自己来到这里是抱着某种使命,拯救某些人的使命。但是拯救必然伴随着牺牲,如果真要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他真正对不起的人只有一个。
他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了正事上。
根据他的推测,真正的秦因书一下火车就能被人带走,那么那伙人一定时刻掌握着他的动向,说不定从很早之前,就潜伏在了小黄鸭幼儿园旁,甚至还与真正的秦因书有过交流……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来到小黄鸭幼儿园附近调查线索。
凭着乖巧的皮相,和一张甜嘴,他套遍了附近小商铺的消息,却还是没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很奇怪,这些商铺的员工更换很频繁,快的一两个月,慢的半年左右,这他能理解,服务业很辛苦受气,薪资也不高,能跳则跳嘛,但是有人能受着每月一两千的工资在这里干了两三年,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而且正好还是从真正的秦因书开始上幼儿园干起的。
他越想越不对劲,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小朋友,小朋友,你的东西丢了。”
转身看去,正是一个穿着奶茶店制服的男员工,正好符合他的怀疑对象。这个男员工大约二十多岁,其貌不扬,面相偏凶,即使笑着看起来有几分渗人。
糟了,看着对方离他越来越近,他心中警铃大响,连忙看向周围人群,想要寻求帮助。路边有正在看报纸的大爷,有听歌的青年,有擦鞋的大妈……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正在路边等着过马路的小姐姐身上。
她扎着马尾,背着双肩包,穿着打扮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学生。而此刻,她也正好巧不巧地看向了秦因书这边,目光中隐隐含着一丝担忧。
秦因书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遇上了一个好人,于是立即拔腿跑了过去,抱住女生的腿:“姐姐,姐姐,那个人是坏人,你帮帮我。”
女生闻言拉起他的手,快步走向了人多的地方,直至把身后的那人甩掉为止。
“谢谢姐姐。”秦因书刚道完谢,小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小爹……巴拉巴拉……没事的,我马上就回去了。”
他讲完电话,那个女孩也从远处走了回来,看起来也是刚刚打了个电话一样。
秦因书说道:“姐姐,我小爹喊我回家吃饭,我先回去了。”
女孩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太不安全了,我送你回去吧。我往淮安路那边走,你呢?”
“我也往那边走。”秦因书答道。
“那太好了,正好顺路。”
秦因书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只是走着走着,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越走越偏,为什么这条路上一个人都没见着。
他放慢了步伐,一颗心也慢慢提到了嗓子眼。
女孩在一辆黑色suv停下,然后笑着冲他招手:“来上车,姐姐送你回家。”
秦因书大觉不妙,扭头就要跑,可偏偏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将他举了起来,他在空中乱蹬乱叫,可还是挣扎不了半分。
他回头一看,这人竟然是在路边听歌的那个人畜不害的青年。
他还想挣扎,女孩却笑着走过来,将一块白布捂住了他的口鼻,渐渐的,他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秦因书意识浮浮沉沉,迷蒙之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出来车子。
他强撑着掀开眼皮,几睁几闭之间,眼前模糊的景象终于清晰地对上了焦。那人见他睁开眼,便对他笑了笑。
秦因书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在再次合上眼前,他总算想起了这个人是谁……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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