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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爷爷，你别说吓唬我的话！”我听着这话就急哭了，爷爷那么疼我，怎么能走呢？
“外公，您好好的呢，别吓唬我们。”何雨泽凑过来，牵住爷爷的手。
妈妈让爸爸出去备车，她自己张罗着准备爷爷住院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去了。
奶奶陪在床边，柔声劝说，让他去医院呆几天。
爷爷拉着我和何雨泽的手，满眼疼爱，说道：“爷爷那两个孙子，都出国留学去了，难得见着他们，只有你们两个，一直在爷爷身边，爷爷看着你们长大，心里疼你们，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呀。”
“爷爷——”我忍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
爷爷抚摸我的头发，怜爱地说：“尤其是你这个丫头，特别可人疼，爷爷每天担心，万一你嫁出去，婆家对你不好，该怎么办呢？”
奶奶在一旁说：“我也操心这事，咱们云歌单纯，什么都不懂，去了那不熟悉的家庭，万一人家对她不好，奶奶一定会心疼死。”
我看看爷爷，又看看奶奶，有点觉得不太对头。
爷爷伸手，抓住何雨泽的手，把我们的手放在一起。
我和何雨泽相视一眼，瞬间明白了爷爷奶奶的意思！
“爷爷，奶奶——”
爷爷打断我的话：“云歌，雨泽，爷爷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爷爷——”何雨泽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看着他那脸色，心里有点冒火，好像谁愿意嫁给他似得！
爷爷大力咳嗽起来，咳得喘不过气来了，奶奶扶着爷爷半坐着，一边抚着他的胸口，一边着急地看着我们嗔怪：“你们快答应爷爷呀，不能让爷爷白疼你们一场！”
“咳咳，咳咳，云歌，雨泽……”爷爷眼睛直直看着我们。
何雨泽转头，皱眉看着我。
我生怕爷爷一口气不过来，哭着说：“那就听爷爷的呗！”
“你答应了？”何雨泽问。
我以为他不答应，狠狠白了他一眼，只是不好在这里说，先答应爷爷，回头再离婚。
“我也答应吧。”何雨泽手指揉揉鼻子，瓮声瓮气的。
我看着他勉为其难的样子，气得我很想踹他三脚。
“老爷子，他们答应了！答应了就好，你快躺下歇会吧！”奶奶高兴地在爷爷耳边大声说。
爷爷这口气一会就缓过来了，他颤巍巍躺下去，笑容欣慰祥和。
爸爸和妈妈回来，要扶着他起床，送去医院，爷爷摇摇手，说道：“不用去医院，你们去拿黄历来，我给云歌和雨泽选个日子，给他们举行婚礼。”
“云歌和雨泽？你们答应了？”妈妈欣喜地看着我们。
我和何雨泽相视一眼，一起点点头。
“那太好了！难怪老爷子这会好多了，那你们赶紧去扯证，回来给老爷子看看大红本本，老爷子好得更快！”爸爸推着我们往外走。
妈妈麻利地跑上楼去，帮我把证件拿下来了，我和何雨泽被爸妈推着上车，车门关上，我们两人面面相觑。
“等爷爷身体好些了，咱们就离婚。”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你是想气病爷爷？”何雨泽挑挑眉。
我皱眉，睇着他说：“那怎么办？！”
“凉拌。”他转过头，启动小车。
“你那娇小玲珑的女朋友那边，不用去解释一下吗？”我闷闷地问。
何雨泽看着前方，没有理我。
“这样吧，我们改天偷偷去办了离婚，不让爷爷知道。”我说。
何雨泽的眉微微锁起，还是没理睬我。
“说话嘛！”我转头，噘嘴看着他。
“我在想，我们结婚后，若是给爷爷生个曾孙子，爷爷是不是更开心。”何雨泽看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
“你想得美呀！”我惊叫。
“不是我想得美，是事情可能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何雨泽还是正经脸。
“我不要！”我真急了。
“就怕以后由不得你了。”他很认真。
“我不要！你停车！我不要！”我急得心一下子像是堵住了，严重呼吸不畅。
何雨泽将车停在路边，定定看着我，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看着他，眼泪都在眼圈儿里了，带着哭腔说：“我的人生才开始，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婚，糊里糊涂地生小孩，我才不要……何雨泽，我想做模特，我想走t台，我想去见我喜欢的人……”
我越说越伤心，手背擦着眼睛，哭了起来。
何雨泽看着我哭了好一会，才拍了拍我的背，带着点喑哑，柔声说：“好了，别哭了，逗你玩呢，改天我们悄悄离婚就好了。”
***
何雨泽
和傻丫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隐隐做疼。
她不爱他，她的心在远方。
她还在抽泣，他很想抱抱她，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张开怀抱。
“也许她并不喜欢我的怀抱吧，就好比把不是她喜欢的一盘菜，硬塞到她面前，她并不会欢欣感激，只会厌憎。”
他有点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是拖住她，还是成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