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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家里都有我哥了,以后公司归他管。”
“不行,你哥他……我是为你好。”裴父不容置喙。
“你就算因为以前那事跟我生气,现在也该够了,明天我就去滨大给你办出国。”
“你办。”裴绪砚点点头,推开书房的门,背对着裴父,声音冷了下来,“那破地方你上去吧!”
“还有,你做过的事解决干净了吗?连自己都管不了,别管我。”
“我怎么有你这种儿子!”
裴桓拿着烟灰缸狠狠砸在裴绪砚脚旁,眉眼笼在阴影中,眼看着他走远,剧烈咳嗽起来,耳边还回荡着裴绪砚说的话,闭上眼,想起什么……
半晌,心中有了主意,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裴母忐忑的在楼下徘徊,这父子俩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妥协。
裴父是把裴绪砚当成继承人来严格要求的,可谓是裴绪砚十岁之前,从未接触过游戏这两个字,剥夺了一切自由,残酷到窒息——
只剩下各种上等社会的规矩利益、金融法学,以此度过漫长童年。
裴绪砚人聪明,天赋高,有些事不用心就能学会,早早在金融方面表现出了极强的敏锐性,可不知道是不是压得太狠,自从高中开始,他的性格就一直在反弹,越肆意,越冷厉,一门心思报了体育。
如果不是当年裴父极力阻止,甚至一度跟国家运动队的人表态,也许现在裴绪砚不会在滨大。
而是在国际赛场上。
父子俩自此之后彻底闹崩,都是说一不二的强势性子,每逢见面必吵架,裴绪砚上了大学后,就几乎连家都不回了。
她心累想着,裴绪砚回卧室打了个车钥匙就下来了。
“绪砚……”
“我今晚出去住。”
“这菜都做好了,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吗?”裴母急急道。
“让他滚!”
上面声音砸下来。
秋天的夜晚有些阴寒,从客厅到外面,灯光一路延伸出从明到暗的割裂感。
餐桌上摆放着数十道名贵而精美菜肴的的,红酒在高脚杯中,猩红到宛若泼溅的血。
花了数个小时做好,又无人问津,在时间的推移中逐渐冷却,最后凝成白色油脂,让人再没了食欲。
裴阳羽垫脚尝了一口,顿时皱起小眉头,忽然看到茶几上还遗落着一本书,噔噔跑过去,书皮上的书名庄严肃穆——
刑事诉讼法学。
“奶奶。”裴阳羽软乎乎叫了声,“这里有本书。”
裴母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是绪砚的,放回去吧。”
“哦。”
裴阳羽轻车熟路的跑到裴绪砚的房间,卧室很干净,他吃力地将书塞到书架上,一本本书涉猎广泛,天南地北。
从卧室出来时,刚好看到脸色铁青的裴父,裴阳羽拽住裴恒的裤腿,绷着小脸,严肃道。
“爷爷,我觉得你不对,爸爸才没有玩物丧志。”
裴绪砚走了出去,连件外套也没拿,开着跑车绕着附近的半山腰飙了好几圈,山风扑面而来的自由气息让他深吐了口气。
“兄弟!这速度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