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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或许还可以保住你的老命,否则,毒性蔓延内脏,无药可救。
费心机步步往前,朝赛神仙逼来,正在这时候,琴啸天突然跃到,拦在赛神仙面前,大骂道:“王八蛋,竟敢用暗器伤我师父!”说着,琴啸天已是双掌拍出,费心机深知他的少林金刚掌无比厉害,不敢抵挡,神速般窜起身,朝远处的一棵大树掠去。琴啸天大喝道:“想逃么?没那么容易!”手一挥,一把匕首朝费心机奔来,琴啸天话音未落,只听到费心机哎哟一声,险些栽下树来。
原来,费心机自仗轻功天下一绝,无人能及,正在得意之际,琴啸天的匕首到了,避之不及,庆幸匕首只是伤了他的左臂。他一提力,落荒而逃。琴啸天也不追赶,扶起师父,道:“师父,您没事罢!”说着,将赛神仙扶进屋里,让他坐下,只见他的双手红肿异常,血肉模糊,琴啸天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找来祛毒消炎的药敷上。师父,您的手是他祖传暗器所伤,当年弟子也是让他父亲费青暗器所伤,只能靠内功驱毒疗伤,才捡回一条性命。
我立刻去找费心机,向他索取解药,他如若不给,我便杀了他。赛神仙道:“啸天,算了罢!”费心机如今是司马圣的红人,你去找费心机,司马圣难道在一旁袖手旁观么?还是按你的办法,先驱毒疗伤再说。琴啸天啊的答应着,他把门关上,脱去外套,缓缓坐下。赛神仙急忙唤道:“啸天,你立刻封住我左右手腕的大穴,暂时控制经络闭行,不让毒液往体内蔓延便好!”琴啸天双掌一使劲,分别封住了曲泽穴等穴位。
过不了多久,赛神仙感到体内奇闷无比,他慢慢地调养生息,内力随之凝聚掌心,他知道,在他运功过程中,被封住的穴道在一定的时辰会自行解开。接着,他大吼一声,呼呼几声响,双掌早已推出。一瞬间,瘀血沿着伤口溢出。琴啸天见师父已将瘀血逼出,道:“师父,您的手没事啦!”只见赛神仙满脸冷汗,摇了摇头,道:“我心里闷得发慌,着实憋不住了,只好冒险一试!”何况是手受伤,我相信不会性命之忧。琴啸天替师父抹去冷汗,扶他上床歇息。他歇息了片刻后,脸色以恢复如初,琴啸天才放心。
话说费心机奔回月亮宫,司马圣见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问道:“费老弟,你去找琴啸天了?”费心机捂住手臂道:“宫主,赛神仙遭了我手上的暗器所伤,正欲取他的老命,不料该死的琴啸天上前救了他的狗命!”那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难道是琴啸天所为?
费心机点头答应,又说道:“琴啸天一出手使用少林金刚掌,我不敢与他硬接,施展轻功便逃!”不料遭他暗器偷袭,才将我打成这样。司马圣上前安慰道:“费老弟,你好好养伤啊!”你急甚么?李晟民没有找到,却又让敌人暗器所伤。你也太鲁莽了,平白无故寻上门去,找人家的茬,他们岂能容你!从这次就证明,李晟民根本不在琴啸天他们手里。
费心机道:“难道我的徒儿遭甚么不测了,为甚么连一个人影也瞧不见?”不急,我看李晟民聪明伶俐,应该不会出事,你好好给养数日,伤势定然好转,待那时,我们再去找他们报仇也不迟。
过了数日,费心机的伤已痊愈,孤独之余,他想到了李晟民,但绝望之中看不到一丝曙光。翻来覆去,他想到了凡姬,只有女人,才能拯救他的灵魂,不知不觉,心中早有一计。要想让凡姬成为自己的女人,就必须除掉司马圣这老贼。他暗想道:“从古至今,无毒不丈夫,必须除掉司马圣!”
次日清早,费心机来到了大厅,上前见过司马圣。司马圣一脸惊异,道:“费老弟,你的伤势痊愈了!”费心机躬身一拜,“托宫主的福,在下的伤完全好啦!”司马圣嘿嘿一笑,这就好啊!费心机又是一躬身,道:“宫主,小弟如今升为二宫主,全靠宫主提携!”我想在我伤势痊愈之际,设宴请宫主喝酒,还不知宫主意下如何?司马圣冥思苦想一番,道:“既然费老弟都说了,我们晚上便摆酒席,喝过痛快如何?”只是最近李晟民那小子突然失踪,事出蹊跷,怕是坏人从中离间,致使他不辞而别。费心机道:“宫主莫忧,李晟民那小子是一个不懂情理的混蛋,这些年来,我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他回不回到我身边,我都不在意啦!”司马圣瞪了他一眼,道:“此话当真?”
费心机道:“当然,在下句句属实!”既然如此,我们晚上便一醉方休。
傍晚时分,日已落山,月亮宫的客厅里,费心机向司马圣频频敬酒,凡姬在一旁不露声色,因为他与费心机串通好,趁机除了司马圣,然后让费心机坐上宫主之位。司马圣的二个大弟子站立两旁,见师父如此贪杯,甚是不满,上前劝道:“师父,您的身体刚好康复,请少饮几杯为妙!”
司马圣哈哈大笑,我身体已康复,全赐费师父的福,怎能不多喝几杯?费心机冷笑道:“宫主过奖了,在下与宫主交换一杯如何?
司马圣哪知中计,原来,费心机手中藏有剧毒,就在一伸手之际,他早已将毒投下,就算司马圣的二个徒弟眼力再好,也不知杯里下了毒药。司马圣早有醉意,哪分辨得出他的用意,端杯一饮而尽,道:“好酒,费老弟真是好酒量啊!”其实,司马圣最大的弱点,是好酒贪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更是嗜酒如命。又与费心机喝下几杯后,他便不省人事,由二位徒弟搀扶回房休息。
深夜,凡姬见他居然没有反应,心中甚是纳闷,正欲合眼,忽听到司马圣惨叫一声,道:“痛杀我也!”此时,凡姬心里害怕极了,大声道:“来人了,快来人啦!”只见几个女仆慌慌张张跑进来,问道:“夫人,发生甚么事情了?”只见司马圣口吐鲜血,欲说无语,指着自己的喉咙。女仆们不知他想说甚么,夫人,宫主是怎么了?凡姬一耳光扇在女仆的脸上,大怒道:“我怎么知道?宫主的身体初愈,不能喝酒,可是他不听劝告!”说着,她便呜呜哭了起来,这一哭,使得女仆们都慌了,有的忙着去扶司马圣,又听到他嘴里咕隆几声,一股鲜血吐了女仆一脸,再看司马圣,已没了气息。女仆大惊道:“夫人,宫主死了!”凡姬惊慌不小,暗自埋怨,费心机呀费心机,你也太狠毒了。事到如今,又不能揭穿他的用心。大声道:“快去把众人唤来,快去!”
不多久,司马圣的二位大弟子和费心机闻讯赶来,见司马圣已死,费心机抱着司马圣的尸体大哭道:“宫主,您怎么就离我们去了?”都是我害了您,您身体未愈,不该与我喝酒!司马圣的大弟子仇万千道:“费师父,我师父突发死了,一定事出有因,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费心机道:“对,一定要查明宫主的死因!”宫主生平仇家太多,我怀疑是琴啸天趁宫主醉酒之时,害死了宫主。仇万千略思良久,道:“也有这种可能,凭琴啸天的武功,进入宫主的房间不是甚么难事情!”他又上前,问道:“夫人,你一直在宫主身边,是否瞧见有贼人闯进来嘛?”凡姬哽咽道:“昨晚扶宫主入睡后,我也睡啦!”直至深夜,宫主几声惨叫,然后,我便唤来仆人,后来宫主就归天而去。
说着,凡姬又大哭起来,悲痛之余,道:“宫主,怎么贫妾这般命苦?刚与您新婚不久,您却撇我离去,您这撒手一走,我怎般活下去?”仇万千道:“还请夫人节哀顺变罢,实不相瞒,我们也极为悲痛!”凡姬已哭成一个泪人,费心机一瞅,心里又爱又怜,上前道:“请夫人节哀,先主持料理宫主后事!”凡姬瞬间止住了哭声,悲悲切切道:“费师父有所不知,我乃红颜薄命,怎能不伤心?”
次日清早,仇万千找来费心机,他厉声质问道:“费师父,您可知我师父的死因?”我师父是中毒而亡,这就说明,是有人施毒害死了我师父。天下之大,施毒的高手甚多,我月亮宫这几年来,在江湖树敌太多,每个仇家都有可能杀死我师父。但是,我们月亮宫的人更是值得怀疑。费心机镇定自若,仇大侠是怀疑我们月亮宫有奸细么?你想想,自从我师父受伤后,他的脾气喜怒无常,时好时坏,或许在宫里得罪了手下,所以····
“仇大侠,凡是要讲证据,就算我们知是谁杀了宫主,可是毫无凭据对罢!”
倘若我们月亮宫内讧起来,江湖上的仇敌趁机杀过来,我们该如何抵挡!仇万千一拜道:“此事全凭二宫主做主,在下竭力支持宫主!”好,你就去带领弟子们将宫主的后事办妥,百日之后,再通知宫里的所有弟子议事如何?仇万千走后,费心机心道:“适才姓仇已经对我起疑心了,为何话锋一转,却心甘情愿支持我当宫主!”
不出数日,司马圣的死讯传人赛神仙的耳里,他暴跳如雷,道:“司马圣,你为何要死在别人的手里?”他像疯了一般疾奔到门口,对着天空大吼道:“苍天,你为何这般待我?司马圣已经死了,他的命是我的!”说着,他一骨碌跪倒在地,呜呜地哭泣起来。琴啸天正巧赶来,见师父跪在地上,将他扶起,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赛神仙摇摇头道:“是不是司马圣已经死了?”对,司马圣真的死了,如今整过江湖都知他被人毒死,既然如此,您为何伤心啊!赛神仙抹干泪水,淡淡地说,“我当然伤心呀,他的人头原本是我的,我与他恩恩怨怨数十载,不能亲手宰了他,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无名小卒之手,着实遗憾!”琴啸天笑了起来,原来师父是为此事伤心,如今,费心机有机会晋升为月亮宫的宫主,那费心机的人头便交给师父如何?赛神仙呸呸道:“我不要,我不要他的人头,免得脏了我的手!”啸天,你不觉得司马圣的死非常可疑么?费心机不到月亮宫半年,他便死了,这意味着甚么?师父的意思是费心机杀了司马圣。
“对,我认为有这种可能!”赛神仙道。
这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少了一个对手,我们得感谢杀了司马圣的人,他替我们铲除一方障碍。照如此说来,我得亲自往月亮宫吊丧一趟,以查个究竟!
话说在此,赛神仙便打算立马启程。虽然两地相距不过一百里,但赛神仙甚是急迫,琴啸天关切道:“师父早些回来便好!”赛神仙哈哈大笑几声,朝月亮宫奔去。
赛神仙一路奔往月亮宫,不出数个时辰,已达月亮宫的门外,见宫里的弟子甚是忙碌,知宫里正在办理丧事,忽一人披麻戴孝走出,对众弟子道:“今日是师父的吊丧之日,你们得小心为上!”众弟子点头答应,赛神仙看清楚此人是司马圣的大弟子仇万千,此人生性耿直,深得司马圣器重。如今司马圣死了,说不准有人逆势而行。趁人不备,赛神仙潜入宫中,瞧见大厅中央放置一棺材,费心机与凡姬各自披麻戴孝,二人靠得很近,不时在低头说着甚么?瞧凡姬的表情,并无异样,见仇万千进来,她便低头不语。
仇万千来到费心机面前,一躬道:“宫主,小的已嘱咐众弟子,以防敌人来犯!”费心机微微一笑,好,今日是司马宫主的大丧之日,不得不防!凡姬道:“万千,你也辛苦了,下去歇息一下啊!”仇万千见凡姬对自己如此关切,心中一热,道:“师母,这是弟子应该做的!”弟子跟随师父多年,想不到今天,再也见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啦!说到动情处,仇万千呜呜哭了起来。费心机上前劝道:“万千,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祈祷宫主的英灵早日升天罢!”仇万千才止住了哭声,抹干眼泪低头退下。仇万千退后,凡姬不知为什么,又低头哭哭啼啼起来,费心机上前将她扶起,并拥在怀中,安慰道:“你别再伤心了,至少还有我呢?”赛神仙看得真切,心道:“费心机呀费心机,你还真阴险毒辣,你们果真是一对狗男女!”赛神仙随手取了几块瓦片,朝费心机掷去。他这一掷,力道非比寻常,他也用上八分的劲,来势十分威猛。费心机是练武之人,见呼呼风声朝他奔来,他猛将凡姬推开,纵身躲过了瓦片,大喝道:“是谁?”赛神仙怕被他发现,早已提力疾奔离去。费心机窜起跃上屋檐,不见有人,他又朝前奔出,依旧不见人影。原来,赛神仙的轻功绝技在正常发挥下,并不逊色于他,他哪里追得上?
费心机气急败坏地奔回月亮宫,奔至门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连贼人悄悄潜入月亮宫也不知!”仇万千上前一躬身,问道:“宫主,究竟发生甚么事情啦!”费心机瞪了仇万千几眼,有贼人扰了宫主的灵堂,用瓦片袭击我,若不是身手敏捷,将被贼人砸个非死即伤不可。仇万千随着费心机进了大厅,瞧见大厅中央瓦片破成数块,心中大怒,道:“是谁这么胆大,竟敢扰了我师父的灵堂?”凡姬才哭哭啼啼站起来,对二人道:“你们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否则,宫主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却说赛神仙一路奔回恋仙山庄,不见有人追来,他心里倒是乐呵呵,因为他发现这一惊天秘密。一进门,便叫道:“啸天易之,我回来了。”一会儿,白易之出来,见师父一脸高兴的样子,问道:“师父,何事这般高兴?”赛神仙笑嘻嘻说:“不告诉你,你一个小屁孩懂甚么?”对了,你师兄呢?为甚么不在这里?白易之摇了摇头,嘻嘻道:“师父,我也不告诉您!”赛神仙见白易之这话,是在有意跟他抬杠,啊哟,你小子屁股长大了,也敢耍师父!看我怎么揍你?说着,他便伸手去抓白易之,白易之这几年跟他学了不少功夫,身形一闪,避过了赛神仙的双手。赛神仙笑道:“你小子有长进了,身手不凡啊!”又往上一扑,白易之窜起身跃至门口,紧接着,赛神仙已奔到,抓住白易之的衣服,又是笑嘻嘻,道:“你小子想跑?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琴啸天正巧来到,见师父跟白师弟在切磋武艺,拍手称赞道:“难得师父有如此雅兴,适才前往月亮宫,一定是满载而归!”赛神仙停了下来,笑着说道:“据我观察,费心机与凡姬是一对狗男女,这就说明,是二人设计毒死了司马圣!”
琴啸天哈哈大笑,师父,如此说来,即将要上演“潘金莲”式的毒夫案了,费心机便是堂堂正正的“西门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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