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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在这少年本身。
这世上聪明人其实不少，但除了聪明之外，还识时务，知进退的就少了。
这样的人，只要稍加雕琢，便是一个栋梁之才。
遥记得当初，朱慈燐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便偷偷向自己跪拜，求自己救他一命。
他丁烨便知道，这少年不一般。
而随后的观察下来，丁烨渐渐发现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文文静静少年的，也就动了收徒的心思。
……
闲话不谈。
丁烨和两人，闲聊了几句。
知道了自己那天在课堂上，留下的那段将军令，就连后来那个来讲军阵之道的大老粗将军，都惊为天人。
随后，很快便不出意外地火遍了全军。
甚至有人为之谱了曲子，在各军各营间广为传唱，这让本就士气不弱的吴军所部，军心越发大振。
就连如今这个时代，原本比较薄弱的民族意识，也渐渐清晰了几分。
这让丁烨内里不禁感到有几分欣慰。
……
“世藩、慈燐……”
丁烨看着两少年越说越兴奋的样子，不得不挥手打断道。
“你们跟我来……”
说完，便带着满脸疑惑的两人，来到一堆已经被分门别类安放好的书堆前。
‘政治、经济、地缘、宗教、工艺……科技……’
甚至还有一门专门介绍人种的……
五花八门，正是丁烨这数月以来，挖空了自己所有的认知，耗费了所有的精力，留下的产物。
虽说有些东西，写得很模糊，有些乃至只有一个概念。
可这世上很多事情，其实说穿了很简单，关键是能不能想得到的问题。
如果说不穿，那与之相对应的很多东西，大概要耗费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才能出现这个世界上。
而丁烨留下的那些指向性概念，便是将‘有些事’直接说穿了……
“你们师兄弟算是承我在人间的衣钵，这些东西关乎华夏国运，你们一定要妥善保管！”
丁烨故意将话说得很神圣，以让两人彻底重视起来，“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哦……”
年纪小一些的吴世藩郑重道。
而朱慈燐却是脸色一变，急道，“师父，你这是要走了吗？”
丁烨闻言，呵呵一笑。
关于自己在这里不会久留的话，其实他早就和他们，甚至包括吴三桂坦诚过。
所以对于朱慈燐瞬间就猜到了自己的所想，他也不觉得有多意外。
转而意味深长的看着朱慈燐道，“你放心，你的事，我已经和吴大帅交代过了，保你一生无忧，你无需多心。”
朱慈燐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喜悦。
可随即，又情真意切道，“可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还有师弟，还没来得及承欢膝下……”
吴世藩闻言，听说丁烨真的要走，顿时也慌了。
眼眶骤然通红道，“师父！我不要你走！”
丁烨看着两人的神色，一时间也被感染了，可无奈对于自己来说，系统之流便如那修道之人的天道一般。
天，不让你留……
凭自己眼下这细胳膊细腿，还当真能逆天？
徒增笑耳罢了……
丁烨自嘲一笑，随后摆手道，“行了，无需做这小儿女之态……”
“别忘了，我跟你们说过的话！也别忘了，你们身上肩负的责任！”
丁烨表情渐渐严肃道，“此外，终你们一生，我不希望发生兄弟阎墙之类，累及华夏的事！”
两人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终于郑重点头。
感怀良久之后，吴世藩抽了抽鼻子道，“师父，你还会来见我们吗？”
丁烨微微沉默了片刻，“随缘吧……”
朱慈燐道，“师父准备何时动身？”
“尽快吧……”
丁烨这话说着，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辽东的方向，“为师时间不多……在走之前，还要去应一应当初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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