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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没有，算是补给你。”
江蔓清看着那张不动产证，只觉鼻子更酸了，胸腔里也溢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在横冲直撞，想要冲出来。
“谢谢爸……”最终，她没有拒绝，收下了，知道他不希望看到自己不开心的样子，吸了吸鼻子，再开口，她笑着撒娇，“爸，今年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江聿琛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笑容明媚的模样，像是回到了当年。
心，像是被刺了下。
他站定。
“聿琛？你也回来了？”童阿姨正好端汤过来，看到江聿琛时明显很惊喜。
江聿琛回神。
“童阿姨。”他侧头打招呼，余光却是清晰捕捉到了那个女人在听到他名字时笑意有短暂的僵在嘴角。
童阿姨开心极了：“你说说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今天也是回来陪蔓清过生日的？快去洗手，我给你去拿副碗筷！今天可都是先生亲自下厨。”
江邵东闻声也放下筷子：“怎么回来了？”
不动声色看了江蔓清一眼，江聿琛淡声道：“有样东西拍摄要用，想起来一直在家里，就过来拿了。”
江邵东点点头，又问：“吃饭没？”
“没有。”
“那快去洗手吧，过来一起吃。”
“嗯。”
单手插兜，江聿琛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江邵东才歉意地看向江蔓清，低声说道：“抱歉，蔓清，爸爸不知道聿琛会突然回来，我也很久没和他一块坐下吃饭了，就当给爸爸一个面子，成全爸爸，别不开心，好吗？”
眼神里，话语中，都有着恳求意味。
江蔓清怎么忍心，又怎么可能拒绝？
“爸，你说哪去了，我没有不开心，真的。再说啦，多一个人吃饭也热闹不是么？你再怎么说，该愧疚的是我们了，一直都没回来陪你吃饭。”她摇头，笑得一如之前的乖巧。
她真的没有不开心。
没有。
只是……
看到他难过而已。
可难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以挺过去的。
“真的？”
“嗯。”
江邵东松了口气，笑了：“现在不是回来陪我吃饭了？”
“爸。”江聿琛在这时去而复返，拉开椅子坐在了江蔓清对面。
童阿姨也把碗筷拿了过来。
江邵东是真的很开心，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不是给江蔓清夹菜就是让江聿琛多吃点，聊着聊着还会说起小时候他们的趣事。
高兴之下，中途他还让童阿姨开了瓶红酒。
一顿饭结束，他竟然有了醉意。
“聿琛，蔓清，爸今晚真的很开心，这家里一直冷冷清清的，你们一回来就不一样了，以后有空多回来吃饭，还是爸下厨。”他笑看着两人说道。
江蔓清全程都刻意回避着江聿琛，闻言有点心酸愧疚，于是点头：“爸，有时间我就陪你吃饭。”
“真的？”
“嗯。”
江邵东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说罢，他又看向江聿琛，“太晚了，你送蔓清回去吧，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心跳骤然停顿了下，江蔓清下意识想要拒绝，没曾想听到身旁男人应了下来。
“嗯。”
江蔓清身体瞬间僵住。
江邵东催着他们回去。
“爸，早点休息。”江聿琛点点头，嘱咐了句就转身先出去了。
江蔓清僵了很久，最终还是跟了出去。
“唉……”
直到看着两人走出别墅，江邵东才长长叹了口气。
希望今晚他的安排不会白费。
他帮的再多，可两人若是解不开心结，终究没有用。
……
宽阔的马路上，车子平稳前行着。
车内，沉默一片，从始至终都没人开口说话。
车窗开着，风吹进来，吹乱了江蔓清的头发，可更乱的，还是她的心。
想着在别墅外他朝她伸手拿车钥匙的画面，一副她不给不让他上车他就会一直这么僵下去的模样，她就……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妥协。
明明……
一想到这，江蔓清就觉得心里烦躁，且愈发厌恶自己，而从上车起，她的身体就是紧绷的，到现在除了更严重丝毫没有缓解的趋势。
而这种紧绷，在发现车子不是往市中心方向开后，瞬间达到了顶峰。
心一慌，江蔓清猛地转头看向他，脱口而出：“你又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