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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神麂托梦传处方,义老狐算卦
小关阿波那天傍晚前后,一共去看了十几位病人,都是同样的病症。而且,这十几位都是同样的是下午来烧香的。都象是中毒。
夜已降临,小关阿波睡不着觉。白天的事让她害怕,她不知道这病的起因,更不知这病是否有药!也不知有多少人生了这病。而这一切她都要一个人去面对。她想哭。她慢慢地起来怕吵醒公公、婆婆。
月光透过柏木窗栅倾泻进来,洒在她那张苍白无助的脸上。她四岁无娘,五岁跟着奶奶过着察颜观色、体味着人世苍桑的日子。她所幸运的碰上了一个知情达理的后妈。为此她更小心翼翼,怕稍有不慎而失去来之不易的母女之情。后来她救了神麂,她把情感倾注在神麂身上……
她本认为嫁了人,成了家以后,老公会和她一起,把这小日子打理得妥妥贴贴的。然而,她错了,当她第一次发现她的老公整天不着边际的,非嫖即赌之徒时,马上从希望的顶峰跌落下来。而毎一次她老公向她要钱时,她又不得不给,她不愿为这些事闹翻而让人家看着笑话。而毎一次生活和事业遇到危难时也只能独自一人去面对。
老公还没来,今晚谁知道在赌场里,还是在那家相好的情场里?想到这里,泪水又止不住往外淌着……
夜已深了,她回到了床上,白天的事让她心烦:明天这样的病人还会有吗?……她想到这里头皮发麻。要是神麂还在就好了,她想……她来到了一个山上,山上树木茂盛。她看到神麂从远的山坡上向她跑来。跑到她身边,舔她的手,她脸,她哭着说:“我都碰到难事了,你都不帮我!……”
神麂说:“我怎不帮你呢?你的情况我知道的那些病人是中了百草之精气所酿成的毒气,解药是百草的糟粕,……”
小关阿波说:“什么百草的糟粕我不懂……”
神麂说:“这毒气从一只千年兔精身上酿成的,再好的解药是兔子的屎,如果没兔屎,羊屎也行,不过只是没兔屎来得好。羊吃百草,羊的肠胃大,吃下的草在羊的体内逗留的时间长,百草的精华消耗多,,,所以药效差些。但是要是用绿豆汤做药引,那功效就好了。而兔子吃百草,肠胃小吃下的草在肠胃里逗留的时间短,药用价值高。”
小关阿波说:兔子屎、羊屎气味不好闻,别说是吃,就是闻一下都恶心……”
神麂说:“这东西搞来先用米筛子筛掉沙土,再拿稻草烟熏,接着再拿艾烟熏。这样熏出来的羊屎或兔屎不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神麂说罢过来舔了舔她的手和脸,转身向山上跑去,她放声大喊:“神麂,你回来,你回来……”
那神麂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放声大哭……醒来,竟是南柯一梦。
她再也没有睡意了,心想兔屎难找,羊屎倒有。家里就养有五六只羊。她点了灯,走到羊圈里把羊屎耙了出来。拿了米筛筛着捡掉草等杂物。搞来稻草先熏着,好在家里干艾草都有。天明时分,这些羊屎都熏好了拿纸一碗一包包了。她又拿了绿豆去庙里把绿汤煮上。
早饭后,昨夜的几个病人家属来了。说,昨夜小关阿波给的药服了后热己退下了。但今天早上又好象开始发烧了。小关阿波给他们一人一包药,又让他们回去拿碗,一人一碗绿豆汤作药引。还有几个没来的,她拿药和绿豆汤给他们送去。
到了第二天他们的病全好了。
杏花第二天放出空气,说小关阿波的观音菩萨是假的,自已的才是真的。人们将信将疑,心想:菩萨谁都没有见过,谁知是真是假,反正菩萨都是泥塑木雕的。只要菩萨会灵,有求必应就是真菩萨!
杏花所放的空气不攻自破。
是的昨天傍晚有十几个病人,到今天下午竟然全都好了。这非但杏花不信,就是洞山老怪也不信。洞山老怪修炼几百年才修成的那点家当,竞在一夜之间全被破解,如果说没有高人在指点,打死她都不信!而且听人们传说有三只蒲墩当天下午就被丢在水塘里。蒲墩傍边还死了不少鱼。“真他妈的,”洞山老怪想到这里忍不住骂了出来,自已这家当在小关阿波面前全不是事儿。
却说这次事件平息了,狐狸功可没,没有狐狸事情出得一定还大。为了奖励它第二天,小关阿波杀了两只鸡分两次给它吃。傍晚时分,那狐狸舔了舔小关阿波的手,绕着她呜呜直转。她知道那狐想出去了,她蹲下来拍了拍它的头说:“想去就快去快回。”那狐狸这在飞也似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狐狸把它的父亲带来了。小关阿波把那二寸来长的断尾拿出来给它父亲看了,老狐狸说:
“这兔子道行已上千年了,好在它修行不精,至今都未成正果。否则,我那宝贝那天作咬下它的尾巴时,它排出的气体,一定让他三魂杳杳,七魄幽幽。他才七百年的功力,她岂能让他躲过?”
“这倒也是,……”小关阿波说:“不知那老兔除此之外还有啥法术?”
老狐说:“你现在大可不必担心了。
我好歹也有千五百年功力,且又是它的天敌。”
……
说着老狐变成一个算卜卦的游方道士,小狐就变成拿卜卦用具的道童,操着浓重的外乡口音:
“算卦,算卦来,……能算前世来生,能算今世财运买卖,生老病痛,化解一切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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