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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那是从一开始就留在身边的救命稻草。
桑余在临湘城卖梨就从不肯吃亏,无端的吃了玄魄几番重击,等的就是要他以为桑余毫无还手之力时,轻敌的那一刻。
可这大冢祀,好巧不巧的再次制止了玄魄。若是旁人,可不一定会如此听话,但是玄天冢不一样,他们以兵入魔,本就是军人出身,天性就是服从。
难道是他看出来么?桑余对大冢祀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老叟咬牙切齿。
只见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自己,一双眼睛中精光四射,不知道又在酝酿着什么鬼主意。
“小兄弟,你身负静心法咒,可能不是白骨堂黎雄;但你一身戾气,也决计不可能是阳符宗的弟子。这样,我可以不杀你,你若选择归顺我玄天冢下,我在黑白二使之下,再为你新辟一个血袍护法之位,你看如何?”
没想到第一个看出桑余身份的,却是让桑余感到心计深沉,不敢靠近的大冢祀。在这一瞬间,桑余多么希望大冢祀是阳符宗的谁,那该多好,这样他就可能活在阳光下,以清白的身份拜守一真人为师了。
但很可惜,那只是如果。
桑余咳嗽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感觉浑身如同被碾碎了一般,每一块皮肉都在疼。
“是吗?三人之下,万人之上,听起来真是个很诱人的条件呢!”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面对一个别无选择的手下败将,大冢祀以如此的诚意相邀,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我只是想...嘶......”桑余一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痛处,整个人如遭雷电相击一般,疼得猛吸了口气,但他还是强咬着牙,一点点的站直了脊梁。
自从落魂渊出来之后,他知道,敌人是从来不会怜悯自己有多痛苦难熬的。即便是苦,也要苦的隐忍,就算是痛,也要痛得壮烈。
“我只是想,只是想问一下,大冢祀既然看出了我不是傩刹门人,也不是阳符宗下,为什么还要以高位相邀呢?”
大冢祀抬着头,并没有看着桑余,仿佛他的眼中只能装下天地乾坤。“没什么,只是怜惜你的一身造化。如果无高枝可依,那不是一种浪费?”
听到这番言论,桑余笑了,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剧痛随之传来,身子因为强烈的笑意与痛楚而阵阵抽搐。
大冢祀一愣,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桑余收声道:“我当大冢祀胸腹里有万千机谋,眼眸中无奇正阴阳,没想到面对区区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还撒了如此低级的谎,怎么能不让人发笑?”
“撒谎?从何而来?”
“你们想的,无非是看中了我和血锏,好奇蕈毒为什么对我无效罢了,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看来我之前对玄天冢还是高看了几分。”
桑余的言语,似乎惹怒了大冢祀,但他并未喜形于色,但眼底已经生出杀意,口中威胁到:
“那你觉得,如果不接受本座给你建议,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不远处,玄魄单手一立,长戟隐有寒芒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