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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看不见她这个人
霍辰皓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回到霍家老宅。
老宅里姜晴安排进来的那个保姆被他赶走了，然后又把张姨给找了回来，偌大一个别墅里，弥漫的还是往日的气息，但，却再也见不到想要见到的人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张姨披着外套起床，看见倒在地上的霍辰皓连忙将人给扶起来。
"少爷，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
"张姨，姜然在哪儿啊，让她出来给我做点醒酒汤喝。"霍辰皓费力的撑开眼皮，说道。
张姨听着熟悉的名字，眼眶一热，眼泪顿时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少爷，要是少夫人在的时候你要喝她熬的醒酒汤多好啊。"
姜然的事情张姨已经听说了，她没有霍辰皓这么偏执，虽然没见到姜然的尸体让她心存一丝幻想，可那丝幻想终究是太不牢靠了。
张姨的话顿时让霍辰皓酒醒了大半。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张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孤零零的，像是被遗弃的。
霍辰皓揉了揉有些涨疼的额角，开口："张姨，你能给我讲讲姜然的事情吗？"
他想要了解她更多，他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给她过一丝快乐，而不是残忍的折磨。
张姨不知道霍辰皓是真想听还是一时兴趣，又或许是觉得不想让姜然的一切付出变的默默无闻，所以她忍不住开了口。
"少爷，少夫人真的很爱你。"
"记得少爷十八岁生辰，少爷喝了许多酒，当晚不知道怎么的就发了高烧，大冬天的少夫人半夜给少爷你去买了药，又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却自己病倒了。"
"还有那一次，少爷十九岁，那年接手霍家公司后做成了第一笔大业务，少夫人替少爷高兴，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想给少爷庆祝庆祝，可是少爷却接姜晴小姐去了西餐厅，老爷子大怒，少夫人却说少爷是忙公司的事情去了，然后哄着老爷子好久才让老爷子没怪罪少爷。"
"少爷二十岁，姜晴小姐和老爷子大吵一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少夫人瞧见了连忙要救人，可姜晴小姐却说是少夫人推的老爷子，少爷你信了，记得少夫人当时可伤心了，不过她还是照顾了老爷子大半个月。"
"……"
"少爷二十二岁，老爷子让少爷你和少夫人订婚，订婚宴上少爷缺席，老爷子气的不行，想要教训少爷，少夫人哭着求老爷子饶了少爷，老爷子才没有惩罚少爷你。"
"少爷和少夫人结婚后，少爷忙，少夫人就经常回来陪老爷子，每次都把老爷子哄的高高兴兴，不像姜晴小姐，每次来都让老爷子发怒……"
张姨还在说个不停，她说的每一件事情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呈现在他的眼前，好像要亲自做给他看，霍辰皓伸手想要抓住这个女人，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然的身影消失在他的指缝间，让他觉得窒息，让他的心更疼一点，更疼一点……
早知道会这么难受，他一定不会听。
霍辰皓从来不知道姜然默默的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很多事情到最后都成了姜晴的功劳，但姜然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是继续默默的关心他，关心他的亲人……
而他，始终对她那么冷血残忍。
可现在，他就是想告诉她，他知道她对他的好了，他知道他误会她了，他想跟她好好的过日子了，老天爷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他甚至也可能再也看不见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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